听他这么一说,我倒觉得真有点像,就光是那两个镣铐就让人感觉阴气森森的,更别说整个房间里充斥的腐烂的怪味。
“这里之前应该是关押着什么人……对!研究所这么多人,偶尔会出现一两个不服从命令的人,所以这间地牢大概率就是给他们准备的。”小鹿自言自语的说,同时在床边来回搜索着。
其实相比于这间地牢,我更关心的是四眼儿的去向,密道中的血迹一直延伸很长的距离,所以他应该是来到了这里没错,可现在我们却找不到他,难道这间地牢里还有密道?
忽然,小鹿叫了一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走到他的身边,就见他正在床尾的砖块上来回观察,还时不时用鼻子去闻。
“你看这里,有一点血迹。”
我顺着小鹿的指向观察,只见干草下面第二行砖块上有一圈不大的血指印,虽然血迹很淡,但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四眼儿来过这?”我猜测道。
小鹿在那块砖头附近不断摸索,忽然砖头往里一陷,整张床竟然晃动起来,伴随着四起的轰鸣声,床头的墙壁上出现了一条缝隙,周围也都显现出四方的轮廓,似乎有扇暗门。
我和小鹿激动的上前查看,就见缝隙的另一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两边的石板不停的抖动,却始终不见暗门被打开。
机关启动了片刻便停了下来,缝隙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我们又陷入了一片死寂当中。
“怎么回事?这门为什么没有打开?”我道。
小鹿趴在缝隙上往里窥探,用手敲了敲,然后皱起眉头,转身回到启动机关的砖头旁,将手伸进去摸索,好一会他才起身对我道:“机关好像被黄志秋弄坏了。”
“真他娘的孙子!”我骂道,同时一拳狠狠的砸在墙上,一点痛的感觉都没有。
小鹿趴在地上倒腾了半天,机关依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不由得觉得沮丧,都追到这了,竟然让他给跑了,实在是让我很不甘心。
僵持了片刻,出于无奈,我们只好原路返回,如果再找不到出路,就只有冒险从那扇大门里出去了。
仓库里面的血腥味稍稍有些散去,地上的血迹也凝固起来,但看着墙上那一张极度狰狞的人皮,我就觉得一阵恶心,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扭曲的人脸,就像是经过绞肉机进行加工过的一样。
我们仔细的检查了每一个能够进入的房间,每一寸墙面,每一个死角都被我们彻底的翻了个遍,可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出口。
我一想也对,要是真有出口,四眼儿肯定早就逃之夭夭了,没必要去抢我们手上的钥匙,可是话又说回来,他怎么会知道那间地牢里有机关暗门的?难道他也是这个研究所的人?
我越想就越觉得不对,于是问小鹿,小鹿却是一脸淡定的对我道:“你忘了躺在仓库的那个人了?他肯定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啊,黄志秋只要对其进行逼问,就肯定可以得知地牢里的事了。”
“这个人可真够倒霉的,竟然成了四眼儿的替死鬼!实在令人扼腕。”
现在,我们唯一的出路就只有这扇大门了,如果外面有很多的保安,那我们出去就等于送死,但倘若外面恰好没有保安在,兴许我们可以顺利的逃脱,这一切完全取决于运气。
为保险起见,小鹿还是将耳朵附在门上,试图探听门外的动静,由于铁门的温度比较低,小鹿被冻得满脸通红、龇牙咧嘴,可还是默默忍受着。
“怎么样?有动静么?”
“嘘!别说话!”小鹿轻声呵斥道。
过了好一会,他才从门上下来,一边搓着冻得发紫的耳朵,一边说道:“暂时还没有什么动静,我估计这会保安都在休息,只有极少数的还在巡视,运气好一点的话,应该不会被撞见,一切听天由命吧!”
虽然小鹿是这样说的,但我还是非常的不安,这些人长年待在地下,做着隐秘的研究,一定非常的注重警戒,如今有两个闯入者下落不明,他们不可能放得下心去休息。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开门以后可千万别被撞见,还没等我掏出手枪做好准备,就见小鹿已经费力的拉开了大门。
入眼是刺目的光线,等到我们渐渐适应之后,不由得对眼前的景象大吃一惊。
只见门外躺着两个保安,浑身是血,但血已经凝固了,估计这俩人也早已死透。他们都是仰躺在地上,其中一个人半截身子探了进来,大概是死的时候一直靠在门上,另一个则躺在这人的大腿上,表情非常的痛苦。
两具尸体的胸口都插着很细的竹棍,直接贯穿到背部,看的出来凶手的力气非常大,从竹棍的长度和断口形状可以大致判断,这是一根竹棍断成的两截,分别插在了两个保安身上。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吴空,能把竹棍当做凶器的只可能是他,可他之前不是已经被杨天夏开枪打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仓库里研究箱子的时候,听到了门边传来的两声巨响?”小鹿问道。
“哦!我想起来了,这俩人该不会就是那个时候被……”
“应该是的,看来和你一起的那位小兄弟还没有死啊!他叫什么?”
“吴空。”我答道。
“这名字挺有创意,比你的霸气多了,人家都齐天大圣了,你还在这里装羞涩,哈哈!”小鹿笑道。
“你怎么知道他俩就一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