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州高家也是天下有名的武林世家,虽然实力和五宗、玄坛宋家有不小的差距,却也是晋州武道的领袖。
宋玉笙三人闲聊,不理陆小远。陆小远和宋锴说了几句,无言可说,宋锴便回了同伴之处。
陆小远和苏婉灵正要离开,高尧却起身向苏婉灵道:“苏姑娘,你好,在下姓高名尧,是晋州高家的少主。”
苏婉灵瞥他一眼,没好气道:“怎地?”
高尧以往自报家门,对方定会对自己毕恭毕敬,奉承讨好,岂知这少女却毫不放在心上,有些尴尬,勉强笑道:“姑娘玲珑剔透,冰雪灵动,在下对姑娘仰慕得很,想要和姑娘交个朋友,不知姑娘可愿意吗?”
苏婉灵淡淡道:“那也不必,你恁地跋扈,我瞧着就讨厌。”
高尧双眉一皱,继而笑道:“那是那群粗鲁蛮子不识好歹,有意挑衅,凭他们那些玩意儿,也敢在高家面前献宝?高家倘若任由他们嚣张,日后在武林中可还如何立足?不给那些名门大派瞧扁了?”
陆小远听他话里话外,好似晋州高家是天下间了不得的头号势力,与五宗平起平坐一般,忍不住插口道:“是啊,高家武功最适合对付比自己弱的武人,遇到羸弱老者、三岁孩童,那是毫不留情的。”
高尧怒道:“小子,你算什么东西,胆敢满口胡言,擅自评论高家武学!”
苏婉灵道:“你怎知他是满口胡言?晋州高家擅使雌雄双剑,自称什么“矫若游龙,势如猛虎”,其实是胡吹大气。弱点便在鸠尾、巨阙、神阙以及心俞、肾俞五大穴道,高家门主高逸轩神位实力,能将五大死命隐去一个便算不错了,对不对?”
高尧一愣,惊疑不定。他自小习武,十五岁时父亲才将高家武学的五大死命告诉自己,怕的是自己年幼无知,泄露出去祸患不小。父亲也曾多次感叹,说他曾祖将五大死命隐去三处,便是极厉害的人物了,他却只能隐去一处死命,实在愧对祖先。这是高家的不传之秘,这少女怎会知晓?
他慌乱失神之时,一阵吆喝声音传来,过了好一会,亭中众人才见到声音的来源。
只见一名道人倒拖一头毛驴一步步艰难的走来。毛驴脾气肾倔,鼻孔哼着白气,四蹄不断往后挪,那道人口中“蠢驴、死驴子”乱骂,全身力气都使上了,才能勉强拖着毛驴前进。
苏婉灵见道人气喘吁吁,挤眉弄眼的样子,忍不住笑道:“道人,你这驴子是哪里买的?怎么这么不听话?”
道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将毛驴拖到亭子柱前拴好,喘匀气息,才道:“这驴子本来是很听话的,可自从它戴了官帽,就有了架子啦,我怎么命令它都不听。这不,今儿个更变本加厉了,偏要和我作对。”
他这一说,众人才发现驴子头顶歪歪斜斜戴着一顶做工精巧的金冠,,冠前镶一颗灿烂的蓝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显然是帝国高官所戴。只是如今帽子落到驴头上,形成了大大的反差,尊贵之气全无,只剩了滑稽。
陆小远和苏婉灵见到金冠,只是好笑,宋玉笙却惊呼一声,道:“这是天武卫的金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