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釭剑!”陈新看到一个青影闪过,早已经认出了那是什么东西,可是飞剑的速度实在太快,王越和史阿的距离的又实在太近,等陈新唤出属于自己的青釭剑,王越的胸口已然遭受了致命一击。史阿的飞剑穿过师傅的胸口之后,在空中画出一个弧线,带着隐隐的血光又向王越的喉头刺去。
不过陈新既然已经唤出飞剑,自然不会让史阿再次得手。只听空中“铛”的一声,两道一模一样的青芒撞击在一起,擦出了耀眼的火花,两个人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于是各自收回飞剑。史新左手捏了一个剑诀,青釭剑在他手边缓缓飘动,伺机待发。陈新的青釭剑则是定定的悬在双眉之间,直指史阿。
对峙了几秒钟之后,史阿按耐不住,率先动手。左手法决变幻,青釭剑化作青芒飞了出去,开始绕着陈新不停转圈,不断的变幻着刺击的角度,专挑脑后、下阴等刁钻的位置招呼。和史阿不同,陈新的青釭剑是从另一个神秘的世界召唤而来,和他心念相通,所以不用法决操控。陈新看都不看史阿的飞剑,只是缓缓的向他走过去,青釭剑有所感应,自然帮他挡开了史阿的攻击。史阿看着陈新提着倚天慢慢走过来,知道如果是近身比拼剑法,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心中害怕,忍不住向后退去。
陈新言灵发动,形如鬼魅的闪到史阿身前,用手肘狠狠得撞到他的下巴上。史阿被这股巨力直接击中,接连后退三步,没料到身后还有一根树枝横在那里,被绊了一个跟头,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鼻子里嘴里鲜血直流。他心中着急,左手不断比划,但是空中的飞剑不管如何变幻,都冲不破陈新的防御,不但如此,他换了个法决,想收回宝剑护身,反而被陈新的飞剑拖住,在空中游荡,收都收不回来。
陈新冷笑着看着坐倒在地下的史阿,将倚天宝剑高高举起,先削他右手手腕,直接挑断了手筋。史阿右臂一软,再也没有力气控制自己的手,长剑拿捏不住,掉到了地上。之后陈新毫不留情,又是干净利落的一剑,把史阿的左手砍了下来。空中飞剑没了法诀操控,一下子跌落在史阿身边,青芒隐去,变成一条平平无奇的铁片。
史阿眼中闪烁着怨毒凶狠的目光,嘴里嘶哑的咒骂不止。这时候他一身的本事已经被陈新全部废掉,颓然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血水混着泥土弄脏了华贵的长袍,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副骄横的模样。
陈新迎着他的目光,毫无怜悯的举起倚天宝剑,向他身上斩去,史阿没有武器招架,没有地方躲闪,像一条毫无生气的死鱼瘫在案板上,不一会浑身就沾满了他自己的鲜血,小院之中传来了歇斯底里的惨叫。
奇怪的是靖安曹们都老老实实的安静看着这一幕的发生,没有动手,甚至没有说一句话来阻止陈新的行为。
“够了!住手吧,陈公子!”王越在周瑜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他胸前的伤口本来已经抹上了疗伤的药物,用布条绑住,做了简单地治疗处理,但是由于伤口太大,血水不断渗出,把药粉冲的到处都是。他踉踉跄跄的走到陈新身边,还没走两步,坚持不住,整个人又倒在了地上,呼吸微弱。陈新跑到他身前,听到他气若游丝的声音:
“陈公子,放他走吧。”
陈新厌恶的看看史阿,摇了摇头。
“即使有错,错也都在我,是我带他见到了郭嘉。”
“还有兰芝和一嗔的那份”陈新很认真的说,王越可以不在乎自己胸口的那一剑,但是史阿**刘兰芝,捅伤一嗔的账却是要和他算清楚的。
“陈公子,你学了我王氏剑法,但是却没叫过一声我师父。当初是郭嘉买下的剑法,现在陈公子还要承郭嘉的情么?”
陈新听到这话,认真的想了想,不得不说王越和陈新在骨子里其实是同一种人,他们计算得失的方式直接明了,郭嘉现在是敌人,敌人的东西,再好,也不好。所以陈新认可了王越的话,微微的摇摇头说:
“我欠你一个人情。”
“既然这样,现在请你还上这个情,放他走。”王越此时已经是灯尽油枯,提出了生命中的最后一个请求。
陈新既然说了要还他人请,就再不拖泥带水。收了倚天青釭,转过身去挥了挥手。
在一旁的黑衣人像是要知道发生什么一样,早就准备妥当,陈新刚一开口,就都赶了上来,井井有条的把史阿扶了起来,架着他离开。
“哈哈哈哈哈哈,郭大人说的没错,你们果然不会杀我,我不会死在这里,你们等着吧,等着郭大人一个一个的杀死你们,哈哈哈哈哈哈。”史阿对着陈新的方向叫喊着,狂笑着,声嘶力竭的诅咒着在场的所有人。
“滚。”陈新没有转身,只是示意黑衣人尽快把他带走。
靖安曹的行动依旧是安静而高效,不到一刻钟就拉着已经开始发狂的史阿离开了前江村,没留一下点他们曾经出现过的痕迹。残阳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红,将小院子洇染的更加凄厉,庭院中的老树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焦仲卿好像忽然活过来了一样,一言不发的把妻子的尸体捞上来,抱到屋子里面去,放到床上,温柔的擦干她身上的水,并且给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衫。
门外院子躺着的王越,在目送史阿被送走之后就已经悄然无声的永远合上双眼,现在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由周瑜的手下带走,选了一处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