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斗的事情是取不了巧的,凭的是真才实学,不过我相信老天会站在我这一边,让我赢了这些人,为你们夺下这座青山。”
李修远道:“你们没什么好担心的。”
“说的也是,尽人事,听天命,自古如此。”
胡汉点头道:“我们还是来谈谈坎肩,狐裘的事情吧。”
他似乎一点都不为文斗的事情担心,反而更加纠结要扒了胡黑一身狐皮,给做成坎肩,还要抓了胡黑一族的几十只黑狐,做成一件狐裘大衣送给李修远。
不过闲暇之余,李修远也思考了一下文斗的事情。
所谓的文斗,不赋。
三局两胜,最关键的是在最后一局抽签。
李修远自信可在自己定下的一局上赢了李梁金,当然也会在李梁金定下的一局上输了他,毕竟在某些方面自己是门外汉。
不过他也不相信这个李梁赋样样精通。
若是有这样的才学,李梁金早就青史留名了。
很快,一炷香燃尽,半个时辰到了。
坐在对面案几前的李梁金此刻站了起来笑道;“时辰已经到了,李壮士你准备好了没有?”
上来就嘲笑李修远是一位武夫,只有一把子力气,腹内没有锦绣。
“吃饱喝足了,可以和你文斗了,那三万两银子的字据我已经准备好了,还请劳烦你来签字画押。”
李修远点了点头,从案几上拿起了一张刚刚写好的字据示意了一下。
李梁金恼怒道:“本公子还没输,怎么能签字画押,你懂不懂规矩?”
“我是怕你赖账,你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有钱的人。”
李修远道:“不像我这个商贾子弟,别的没有就钱多。”
“李兄,这武夫使的是激将法,他要扰乱你的思绪,休要中了他的圈套啊。”
那个进士孟溪,此刻冷静下来之后却是颇有智慧,立刻洞悉了李修远的意图。
李梁金当即一惊,忙平复了一下心情,对着孟溪作揖道:“多谢孟溪兄提醒,险些着了这个武夫的道了。”
李修远却是说道:“我等文斗讲究的是公平公正,是谁在阴暗的角落里狺狺狂吠,君子行事当光明磊落,便是骂人也要骂的理直气壮,何故做那等见不得光的小人。”
“你,你......”
孟溪顿时脸色涨红,大怒的站了起来,左右看了看,似乎又在找刀要和李修远拼命。
“冷静,冷静,莫要中了他的激将法。”旁边一个同伴急忙拉住了他,之前孟溪的下场还历历在目呢。
李修远却又道:“此等躲在阴暗角落里狺狺狂吠之徒居然还有同伙?为何不能自报姓名,伸头出来一见?龟缩在那里是何道理?”
“你这武夫,胆敢羞我?”
那同伴气的大怒,拿起手中的酒杯就想向李修远丢去。
“克制,克制,这是这武夫的激将法,他的力气了你瞧见了,和他动粗是最不明智的。”
旁边的孟溪又急忙拉住了这个同伴,生怕他也被李修远教训一顿。
话虽如此,可是李修远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他们都是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平日里出入的是文人雅士的聚会场所,以及风花雪夜的风雅之地,哪遇到过这样的读书人,张口就骂人,骂的被人恨不得拔刀杀了此人。
可偏偏此人一身武艺高强,动粗动不过他,骂又骂不赢。
被气的吐血也不是不能理解。
“李壮士,休要逞口色之利,文斗的规矩是我们之前定下来的,这第一局是你先还是我先?”李梁金说道。
“你囊中羞涩,还是你先吧,免得待会儿赢了你之后你又赖账,我生平最恨欠钱不还的人了,听说这种人死后是会下十八层地狱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李修远说道。
李梁金脸色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