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机关”底下密道。
行走在古木铺成的通道上,淡淡的木香和一种名为‘腐朽’的味道随着凉风扑打在每个人的脸上,看着那深不见底的通道,幽幽的洞口宛如巨兽张开的大口一般让人心神不宁,虽然岩壁上插着用以照明的油木火把,火光照耀下众人却没感到一点温暖反而是心里发凉。
走在最前方引领着巫女们,名取静默不语。
面对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即使来过无数次她也依然不习惯这种宛如地狱般幽寒的气息,在洞窟的最深处就是要‘献祭’的‘神’,是用身体支撑起这片大陆的存在,同样也是不断埋葬大家的存在,自己的师傅,上一届的巫女在把祭祀之位传给自己后也被其吞噬了。
对此名取并不感到不能接受,虽然悲悯但却又感到理所当然,这就是大家的宿命,大家努力到现在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强忍着恶心和自己素不相识的男人亲热,日复一日的训练着取悦的技巧,将自己的人生完全抛之于后,为的就是这一刻,用自己的生命来守护此片大陆。
对此,名取并不感到后悔,要不是自己身体的特殊性,恐怕现在也早已经追随前辈们而去了吧……
火光摇曳,不断的有凉气自通道深处传来,众人的影子倒印在石壁上互相交映着宛如鬼怪,身为八岐大蛇的休眠之地,虽然只是气息但也不是寻常鬼怪敢于接近的,因此这里除了名取她们一行人别无它人。
“啪嗒——啪嗒——”
木屐踩在通道上传来清脆的响声不断于洞中回荡,作为‘祭品’的巫女紧紧的跟在名取身后一言不发,容貌并不算的上是出众,硬要概括的话就是看着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要爱怜她,如果放在和平时代的话她一定能成为一个贤良淑慧的妻子,和自己所爱的人度过平凡却充实的一生,但是在这个时代她的命运不过是作为一个‘祭品’而存在罢了……
该知道的已经被提前告知了,每个加入‘巫女机关’的人一开始就被告知了自己的使命和任务,现在也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
“啪嗒——啪嗒——吱呀——”
这条地道是自‘巫女机关’这个组织出现后就与之一起诞生的,有着长达三百载的历史了,时光的蹉跎下,就算是号称千年不朽的火针木都显的有些破损,走在上面可以明显感觉到一些不自然的翘起,邪气的腐蚀下现在的它已经比之当初差了不止一筹。
“看来是该重新修理下了,邪气的腐蚀再加快吗……”
将这一切收于眼底,名取微微皱眉,当初随师父来的时候可还不是这样的,没想到短短三十年不见就变成了这样。
凝望着前方的地面,可以看见用以固定的红木已经化为了诡异的暗红色,上面附加的灵力已然微不可查,用于除魔净灵的符纸也已失去了原本的颜色,更有甚者甚至已经自发的为了保证自身不被邪气侵蚀化为了灰烬。
细细感受着空气的变化,果然邪气较之以前增加了不止一倍,如果说以前是水塘的话那么现在就是一个大操场,即使有着灵力加护,裸露在外的肌肤依然感到阵阵的刺痛。
名取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说她人了。
“哈啊——哈啊——!”
才走了一半不到的路程,跟随的巫女们已经大口喘息面露痛苦之色,她们那微薄的灵力压根无法抗衡这强大到诡异的邪气的侵蚀。
“这里”随着不断的推进不好感逐渐加剧,作为堪比大阴阳师的巫女名取的直觉一向很准,“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着幽深昏暗的洞口,拜了拜手却是停下了。
“辛苦了诸位,今天你们就先回去吧”
“但是名取大人……”
再次摆了摆手,打断了她们名取却是不再出声。
“那个……我也要回去吗?名取大人”
看着名取梦子怯生生的问道,作为今天的主角和那些陪同的人不同,按理说在没到达目的地之前她是绝对不能随意走动的。
眼中带着疑惑以及一丝深藏在最深处的喜悦,梦子等待着名取的答复。
没有人想要死,虽然已经做好了觉悟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她依然不想死,虽然这个世界很残酷不过只要还能生活下去,她就会去不断努力,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呼。
看了她一眼,名取面露思考之色,虽然今天是‘献祭’的日子但是今天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诡异了,还可以支撑几十年的高级符纸竟然接近失灵,再加上这股不同寻常的邪气,可以说这一切动让名取感到深深的不安,不由的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的话那么待会这里无疑是要爆发一场大战,留着她们在这里和送死无疑。
“恩,也包括你,今天就这样辛苦了,等待下次通知吧”
“那么名取大人你呢?”
“我吗?我的话,还有点事要办,我不在的时间有什么事就去找玉签风华和卑弥呼吧”
送走了梦子她们,名取的脸色变的认真了起来,由于灵力的缘故虽然已经四十有余不过她依然看起来和二十岁一样,显得是那么的风华正茂和迷人,认着之下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宽松的白色祭祀袍遮挡不住那曼妙的身姿,淡蓝色的长发披散至臀部,由袖手中掏出了几把未经启用的空白灵符。
“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诸天世界万魔降服,魑魅魍魉现!”
随意的将其往面前一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