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一白整个人已经进入了昏迷状态。石老师傅和凌雁孤跑过去。两人抬起鸿一白僵硬的身子,向车内走去。
车内因为烧了一夜的暖炉,所以格外的温暖,凌雁孤将开着的窗户关了上,热气便也不会漏掉了。
凌雁孤不住得给鸿一白推拿按摩着,疏通着他身上的经脉。
过不多久,鸿一白僵硬的四肢渐渐的缓转过来,软绵绵得躺在颠簸的车厢内。凌雁孤谈了谈鸿一白的鼻息,均匀浑厚,已经脱离了昏迷,正在安睡着。
凌雁孤筛了一壶酒,温的暖暖,倒了一小杯,扶起鸿一白的身子,将一杯酒缓缓得倒入了鸿一白的口中。
不多时,鸿一白咳嗽两声,悠悠转醒。只见他面无血色,看起来虚弱无比,凌雁孤也不急着说什么,将鸿一白的身子靠在车厢内的墙上。
“水……水……”鸿一白嘴中断断续续地吐出一句话来。
凌雁孤急忙拿起地上的水瓶,拔掉了瓶口的软木塞,递了过去。
鸿一白接过水便咕嘟咕嘟地仰头猛饮,将一整瓶水瓶的水都喝干了,才心满意足的“哈”了一声,脸上也恢复了一丝血色。
凌雁孤急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鸿一白又干咳了几声,一脸惊恐地说道:“有……有鬼!”
凌雁孤一头雾水,问道:“什么鬼?哪来的鬼?”
鸿一白微微平定了下情绪,说道:“我昨晚瞧见诸葛华了!”
“诸葛华!?”凌雁孤的表情不但惊讶而且还十分惊恐。
鸿一白说道:“没错。昨晚我半夜曾醒过一次,隐隐约约瞧见路边的树林里有一个白影,轻功极其诡异,居然能一下子移动到几十丈以外。”
凌雁孤插嘴道:“怎么可能,你一定是看错了,不可能会有这种轻功的”
鸿一白摇摇头,说道:“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就拿着我的剑从窗户出去,想去瞧个明白。”
凌雁孤点点头,说道:“没错,早上我起来窗户是大开着的。”
鸿一白说道:“我跃出窗户以后,就去追那白影。白影看到我过去,又跑了一次,我就学乖了,我想我只要能让他受伤,就可以让他停下了。”
凌雁孤说道:“他轻功那么好,你怎么能打的到他?”
鸿一白说道:“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用尽平身所学的轻功,飞一样地追过去,在靠近那白影时候,我把剑拔了出来,对准那人的心窝就刺,结果你猜怎么着?”
凌雁孤急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鸿一白说道:“我那一剑仿佛就刺空了一般,似乎根本没感到什么东西。可是眼前确实是一个白衣人,脸色煞白煞白的,瞪着我。剑尖刺入的地方连雪都没。”
凌雁孤问道:“会不会是你根本没有刺到?”
鸿一白说道:“绝对不会的,我那一剑绝对是结结实实得刺入了一尺有余。”
凌雁孤说道:“那个白影难道没有反击吗?”
鸿一白摇摇头,说道:“的确没有,我将剑上撩收剑,剑刃从心窝一直经过白衣人的咽喉和头颅,但是那白影一声都没吭。”
凌雁孤目瞪口呆,说道:“然后呢?”
鸿一白说道:“结果那个白影哗得一下就消失了。我在原地发愣,忽然感觉有人把手搭在我的肩上。”
凌雁孤问道:“谁?”
鸿一白说道:“我回过头去,居然是诸葛华!我问他是人是鬼,他不是应该死了吗?结果诸葛华理都没理我,伸手就掐我脖子。”
凌雁孤低声惊呼道:“诸葛华不是死在映月楼了吗,我们都看见了啊!”
鸿一白一脸惊恐之色,说道:“是啊,但是他的手是结结实实得掐着我的脖子,这感觉绝对不会错的!”说着,他摸了摸脖子。凌雁孤清楚的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红印记。
凌雁孤说道:“后来诸葛华又怎么了?”
鸿一白说道:“结果一声鸡鸣,诸葛华忽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凌雁孤问道:“会不会是有人戴着人皮面具去掐你啊?”
鸿一白说道:“可我看过雪地上,连脚印都没有,怎能可能会是人。”
凌雁孤听到这里,说道:“这……这怎么可能?”
鸿一白说道:“绝对是不会错的。这感觉我太深刻了。”
已经是午时了,太阳在天上直直得照着地面,却丝毫感觉不到温暖。
马车到达了一个小镇,凌雁孤下车买了一些水和食物,拿回车上。
马匹需要休息,凌雁孤就在小镇里四处逛着。
小镇人不算多,冬日中还开张的店铺比较少。这里是属于大别山山脉的脚下一座小镇,所以凌雁孤知道接下来就不会有地方买食品和水了。
路边有家餐馆,凌雁孤感到有些饿,便走进餐馆。
小二迎了上来,说道:“客官,需要点什么吗?”
凌雁孤说道:“就给我来一碗面,一壶酒,一碟牛肉吧。”说着递了二两银子过去。
小二接过银子,笑着一鞠躬,转身便走入后堂去准备了。
凌雁孤扫视了一遍殿中的客人。中午时分,本应人流密集,店中却没几个客人,不远处有几个和尚正在吃着素面。
凌雁孤心中甚是无聊,正想找个什么事情,忽然感觉肩头被人一拍,便转过头去。
面前是一个和尚,虽然胡子和眉毛都白了,脸上却没有一丝皱纹。
那和尚开口道:“施主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凌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