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问题艾尔没有什么线索,也没有靠谱的推断,他唯一能指望的是找出行凶的地点,但想在偌大的圣辉城找出这种地点真的是如同大浪淘沙一般,实在是太困难了。而且这种事必须要由警察厅去做,这不是让斯科特这二五仔去毁灭罪证吗?
还有一个疑点就是唐瑟先生了,他被一个使用细剑的高手攻击,以剑法精准著称的,使用细剑的刺客偏偏失手,差了心脏一点,如此多机缘巧合之下,连普通士兵都不如的唐瑟先生偏偏就成了这次袭击的唯一幸存者。
这其中实在是太过巧合,太过幸运,以致于艾尔都不敢相信。
那么反过来想想,如果不是巧合呢?如果是那杀手故意的呢?这就合理许多。
那为什么那个杀手要这么做?为什么那个杀手要留唐瑟一命?这其中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多了。
但最容易想到,最符合逻辑的一种可能就是:杀手与唐瑟认识,唐瑟已经投靠了这个神秘组织,这是个苦肉计。唐瑟打开了城门,而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还想在圣辉城继续待下去,所以拼了性命挨了这一剑。
如果是这样,前面的一系列疑点也有了解答:那些守门士卒是被唐瑟带领着离开岗位的,随后遭到了暗杀。为了配合这个苦肉计,为了掩饰这一点,杀手们又是搬运了尸体,并且伪造了伤痕。
但是一个非常关键,不合逻辑的问题出现了:他们大费周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可以突袭城门,根本不需要浪费时间,做这些可能露出马脚的事情,照样可以施展苦肉计。而且可以更逼真,更有说服力。
如果害怕士兵们喊出声来,惊动了其他人,可以动用弩箭这种手段,艾尔不相信这些杀手连这种装备都没有。总之他们所做的这些都是画蛇添足,没有意义,这不像是一个精锐的杀手集团作出来的行为。
艾尔坐在马车内,努力地像是解开麻团一般找出线头,只可惜还是一团乱麻,毫无头绪。一方面他认为唐瑟的嫌疑很大,一方面他又无法为刚才的问题找到合理的解释。
就在不停的思考时,车夫的一句“艾尔少爷,圣域到了。”,将艾尔从繁杂的思绪中拉了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些疑问和思考都放在心里,指挥着车夫驶向圣辉孤儿院。
在那里,他见到了梅丽莎修女,还有亚伦、维亚莉、小菲特、医生以及亚伦的父母。
“实在是麻烦您了,修女阁下,感谢您能收容我们。”,艾尔感谢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侍奉着神明的我,怎么能对无助之人无视呢?即使今日前来求助的不是你,而是其他人,我也会收容他们的。”,梅丽莎修女并不在意,她坦然收下艾尔的感激,不过这份感激与其他人并无二致,都只是对于神明的赞美。
“神爱世人,吾等皆在您的注视下,或言或行,不敢逾越。”,她轻声祷告着,艾尔等人也跟着祷告起来。
这就是之前艾尔向亚伦嘱咐过的,他们暂时的落脚之处。虽说艾尔估计那神秘组织没哟胆子再发动第二次袭击了,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不想在挺过袭击后,在阴沟里翻船,而在这圣辉城内,又有哪个地方比圣域更安全的地方?
在神明的注视下,邪恶无多遁形。
这句话可不是随意说说的,也不是记载在圣典中的场面话,而是圣教真真切切,身体力行的。在这圣域中,各种封魔法阵无处不在,艾尔在其中都只能极其轻微地感知到元素的存在。除了圣教护卫军之外,所有人不得带兵器进入,哪怕是手指大的小刀都不行。至于毒药之类的,更是会被迅速侦测出来,更何况想在圣域中毒死人?当圣域中时时响起的礼赞是假的吗?
更何况艾尔不相信那个组织敢在圣域中行凶,那纯碎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
第二日的清晨,在皇宫之内,气氛就凝重了许多,在格里弗斯大帝的床边,围坐了不少人,每一位都是跺一跺脚,圣德兰王国都会震三震的大人物。
而此时,他们都聚精会神地听着中间站着一人的报告。
斯科特厅长战战兢兢地读者手中的报告,这份报告不知道润色了多少遍,为了在短时间内写出这份报告,他的幕僚都快要把头发都抓秃了。
在场中人出了那些侍卫和宫女,全都坐着,只有他一人站着读报告,斯科特都觉得他紧张得腿肚子都要抽筋了,但他不敢有怨言,只是在心中艳羡并发誓道:总有一日,我也要在这里有一席之地。
等到斯科特的报告读完,房中一片安静,似乎大家都在细细咀嚼着他带来的信息,思考着具体的对策。
“对这件事,诸位有什么看法?”,格里弗斯大帝咳嗽了两声,终于说道。
“不知道那位艾尔.爱德华侯爵说的是真是假,在圣辉城中竟然会有一个神秘组织,简直让人难以相信。”,有人率先说话了,一开口就是对于艾尔证言的质疑。
“巴普蒂斯阁下负责内政部,当然是不会承认神秘组织的存在,否则不就是你们内政部的失职?”,又有一人回应道,他的话严厉了许多。
“难道那位铁荆棘家族的侯爵说什么是什么吗?”,巴普蒂斯气得大声说道。
“下。难道在内政部当政了几年,您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吗?您是在怀疑一位流淌着高贵血脉的侯爵所做的证言?请记住,您也是一位贵族,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