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伏牛镇派出所的。”其中一个男子亮出了证件。
原来,他们四个一直在伏牛镇上转悠,有居民注意到了,觉得有问题,报了警。
警察一开始没有上前,暗中观察了一下,这四个人打扮得都不普通,就是一直在窃窃私语。最后犹豫再三,还是上前盘问一下为好。
陈丹洋先亮出了工作证,他的工作证上,有国土部的钢印,而且他还说出了此行勘测任务,顺带还提了伏牛市国土资源局局长的名字。
“这两位,是我们请来的专家。”陈丹洋一指隋东辰和邝西寅,“下午没事儿,听说镇上有几处古建筑,所以来转转看看。”
孙中原此时也笑道,“我是司机。”
来的时候,他还真是司机。
双方其实都是礼貌有加,警察也不是非要刨根问底,有人报警了,有个交代就行了。最后便就这么结束了。
回到酒店稍事休息,四人便一起出去吃饭了。
陈丹洋很高兴,喝了两瓶啤酒。结果,两瓶啤酒就把他拿下了!最后还是孙中原把他送回的房间。
一路上,陈丹洋嘴里还嘟囔,本来他的酒量是一又四分之三瓶啤酒,结果不小心多喝了四分之一。
孙中原把他放到床上,想想一个大男人也不会有什么事儿,便关门出去了。
临近关门前听到他又嚷了一句:“老子明天就辞职!”
孙中原心想,虽然自己酒量还可以,以后还真得少喝,陈丹洋之前表现得多冷静,头脑清晰,条分缕析,结果喝了酒成这样了!
结果,第二天一早,陈丹洋居然真没跟着大部队行动,敲开了孙中原的房门。
“卧槽,你不会真辞职了吧?这工作算是铁饭碗,你可得慎重点儿。”孙中原扔给他一瓶矿泉水。
陈丹洋笑道,“我还没傻到画饼充饥的地步,我请假了,说胃病犯了,如果在当地医院治不好,就回燕京请个长病假。本来我就是蹭进来的,他们也不把我当回事儿。”
“现在青铜圆片没做出来,又不能直接去其他那几个地方,你这么着急请假干什么?还不如跟着看看铜矿里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铜矿能有什么线索,表现出来的,都是平时看到的矿物性的特点。”陈丹洋摆摆手,“我今儿是找你一起去古玩市场的。”
“去古玩市场?”
“对,要是能捡个漏儿,你让给我,我发一笔小财,心里有个底。”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我捡漏儿,凭什么让给你?”孙中原嘿嘿笑着,也来了一次毒舌。
“说正经的,我告诉你的地气改变的事儿,就值不少钱吧?而且一旦咱们成行,在那几个地方发现什么宝贝,那更了不得了!我送你一场富贵,你先给我点儿甜头,没毛病!”
看陈丹洋很认真地解释,孙中原一想也是,自己虽然是开玩笑,但是有点儿狠了,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本来是开玩笑,但你这一解释,成了我小气了。”
其实,陈丹洋在意,却并未生气,“我也不愿意白吃白拿,哥们儿好歹有一技之长。”
“不过,你都说了,这市场多是高仿,你还指望能发现什么好东西?不瞒你说,我去过一次了,真东西少得可怜。就拿下两件,一件卖了,手头还有一件耀州窑的倒流壶。”孙中原接口道。
“什么东西卖了?卖了多少钱?”陈丹洋对古玩其实兴趣不大,他感兴趣的是能赚多少。
“一千一百万,西汉长平侯金印。”孙中原也没瞒他。
“艹,你这一件东西,我一辈子也赚不出来!”陈丹洋直接叫道,“走吧,这次咱俩配合下,我的运气、你的眼力!”
孙中原便也只好跟他去了。
他俩还真不算白去,因为这天是周末,伏牛古玩市场里的地摊多,人也多。
“先看铜器地摊区,还是其他的?”孙中原问。
“当然是其他的了,这里是铜器造假圣地,铜器就别看了。而且,青铜器也不好出手啊!”陈丹洋撇嘴。
两人便在地摊区逛了起来。
陈丹洋也不是一点儿不懂,大致知道了一些门类,也知道元青花、明清官窑、战汉玉器等等常规的说法。
孙中原看得快,陈丹洋看得慢,两人很快拉开了一段小距离。
“回来!”陈丹洋一边冲孙中原喊了一句,一边在一个摊位前弓起了身子。
这摊子孙中原粗略看过,是一个经营藏传饰品的摊子,有些玛瑙、松石、珊瑚的老珠子,但品相都一般;还有些新作的天珠,再就是一些琉璃珠串,还有一些零散小件。
不过,陈丹洋喊了,孙中原也只好回来了。
只见陈丹洋从一堆小件当中,扒拉出了一块铜牌。
确切地说,是一块铜镀金的牌子,不过掉金比较严重,很多地方都没了,而且牌子本身也有不少擦痕。
这牌子主体呈圆形,上面有牌头,就变成了椭圆形。连牌头高度大约六厘米,最大宽度有四厘米多。
陈丹洋手里拿着这块铜牌,眼神儿有点儿不集中,更好像是在感受着什么。
孙中原凑到他身边,也仔细看了看。刚才经过这摊子,他扫得太快,没注意到这块牌子。
铜牌正面,从内到外一共有四层纹饰。其中,最内层为九宫圆轮,划分成了九格;外面一层也是圆轮,是八卦图案;再外一层是莲瓣图案;最外一层,则是金龟图案。金龟怒目张嘴,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