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乐兄乐兄的叫了,听着有点儿别扭,你就叫我老常吧!听着亲切!”常乐道,“兄弟,我在北河省的石城,开了家汽车修理厂,日子倒是不愁。我哥这个人,喜欢风光聒噪,这些年,我替他擦了不少屁股。”
“后来他出了大事儿,跑路了两年,这两年没联系我。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他这个结局是注定的,只不过早晚的事儿。打上一针,也算比被人乱刀砍死的好。”
孙中原一听,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对不住了啊,老常。”
“你当时差点儿没了命,不能全怪你。要不是大头也进去了,这笔账,应该算在他头上。我要是这点儿都拎不清,也不会在江湖上立得住!既然是兄弟了,这事儿我会在探视的时候和我哥说清楚!”
常乐说着,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根挂绳,解了下来,“对了,你在拍卖行干,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常乐拿出来的,是一个玉件。本来,是拴在腰间,放在裤子里面的。
这是一件玉龙佩。
长度大约有七公分,宽度大约有三公分,厚度也就是五六毫米,整体镂空雕刻,龙身呈现一个s形,整体是一个半圆,玉质应该是和田白玉,但是却透出了血红色。
孙中原拿在手上,一种温润的感觉登时弥漫开来,审视之时,浑厚的血红色光芒将玉件包裹。
看了好大一会儿,才有一道金光慢慢透射出来,而且,这道金光,外面也裹着一层血红!
射入孙中原的眉心之后,眉心深处的火光突然间变得明亮清晰,仿佛照亮了所有的感觉空间!一股热力开始周身弥漫,不是如之前的一条线一般,而是如同云雾般弥漫。
很快,孙中原的整个身体如同刚刚经历过酷热的桑拿房一般,大汗淋漓!
终于,热力散去,火光消失。
而孙中原的整个身体,顿时变得无比轻快舒畅!就好像经过了淬体,又好像排出了所有的杂质!
“你怎么了?”常乐越看越不对劲儿,“是不是这块玉有点儿邪乎?”
孙中原恢复过来,晶亮的眸子光芒闪动,“太妙了!”
“太妙了?”常乐不解。
“老常!这东西怎么来的?”
常乐见孙中原没事儿,估摸着这玉件可能的确是件宝贝,孙中原只是太兴奋了而已,也就放了心。
点了一支烟,常乐道,“这东西的得来有点儿复杂,你可得保密。”
原来,去年的时候,常乐到港岛去收一批汽车配件,当然了,这里面自然是有点儿私货的意思。事儿办得挺顺利,晚上常乐和同伴去酒吧玩儿,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了,在一条僻静的小街上,遇到了一个被追杀的男子!
这男子已经浑身是血,背后一共有三个人,手里都有家伙。这男子迎面跑过来,差点儿撞到常乐身上,摔倒在地后,抱着常乐的腿,喊了声“救命”,说的是普通话而非粤语。
而背后的三个人冲上前来,为首的一个喊了一句,常乐根本没听懂,好像是越南语。就在常乐一愣神儿的工夫,那人提刀就砍!
常乐的身手哪能让他占了便宜?不过他也不想惹事儿,空手入白刃,同时一掌将男子击退几步,叫道,“过路的,不管闲事儿!”
话音未落,后面的一个男子居然掏出了枪。常乐无奈,抢在他开枪之前将其撂倒,最后把这三个男子都给打晕了。
那个浑身是血的男子已经奄奄一息,抱着常乐,掏出了这件玉龙佩,最后一句话是,“罗先生······”话没说完,满嘴喷血,最后,撑着最后一口气,在地上画了一个图形。
“然后他就没气了,我看了几眼那个图形,不想惹麻烦,赶紧离开了。”常乐回忆道,“那个图形,好像是一个翅膀。”
孙中原点点头,“翅膀?传递?看来,是想你把东西交给这个罗先生。”
“应该是,但是姓罗的多了,我到哪儿找去?而且也不知道是仅仅在港岛还是整个华夏。”常乐掐灭了烟头,“只能这么一直带着了!但是,这事儿都闹出人命了,肯定非同小可!我又不敢轻易找人鉴定。认识兄弟你是个缘分,你又在拍卖行工作,这算是赶上了!”
孙中原又看了看这件玉龙佩,长头细颈,眼小鼻卷,上唇前伸,下唇短促。龙身有雕刻的阴线,上面是谷纹满雕。
典型的战国谷纹玉龙佩。
“老常,你知道这件玉龙佩能值多少钱么?”
常乐狐疑地看看孙中原,“不会值几百万吧?”
孙中原摇了摇头。
“能过千万?”
孙中原仍旧摇了摇头。
“卧槽!这特么到底是什么东西?”常乐有点儿绷不住了。
“这是极为罕见的脱胎玉!”
“脱胎?”
玉石这个东西,从广义上来看,石之美者为之玉,光是有名的品种,就不下几十种。刚入门的经常会问:哪种玉最好最贵?
老虫面对这种问题,往往是不屑回答的,因为不管哪种玉石,只要是顶级的玉质,都不便宜,而且大家各有所好,莫衷一是。
所以,这个问题也是没法回答的。
但是,如果换一个思维角度,不光从玉质本身来说,而是加上后天因素,那么,最好最贵的玉,就是脱胎玉!
这是一件经过“脱胎”的战国玉龙佩。
“老常你看,这玉龙佩,本来是和田白玉质地,但是,通体却是血红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