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东辰忽然笑了,“罗子你变得倒快,刚才还说关键是来南城干什么,现在又说算了!”
“你既然说不是来找你的麻烦,这就不是关键了。但是拿了我的东西,怎么能轻易罢休?”罗南羽道,“不过,戴九天手下,有一帮子装神弄鬼的人,不是很好对付!”
隋东辰道,“相灵门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术法,不是正统的玄门之术。别人怕他,我独不怕他。”
“相灵门当年有些膨胀,而且戴九天挑衅台主,台主这才略施小计,将他送进了班房。要我说,台主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过于仁慈,当年应该干脆除掉他!”罗南羽摇摇头,“现在东西到了戴九天手里,想拿回来,还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
“台主要是不仁慈,那个女人怎么会如此大胆。”隋东辰叹了一口气,“唉,只是天妒英才,台主去得太早了!”
罗南羽又想了想,“那个女人如今和咱们没什么关系了。不过,这从相灵门讨回东西,要不要再联系下邝老虎?”
隋东辰沉吟了一番,“好,我给他打电话,看他能不能来南城。好像被你说中了,咱们几个老骨头还真是要碰头了。”
罗南羽却缓缓道,“只是,不知道徐黑子的下落。”
正在此时,戴九天站在别墅的一处露台,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缓缓抽着一支雪茄。
小余,余飞龙走了上来,“门主,几位长老讨论了一下,想先从北斗集团在缅甸的翡翠生意下手!”
“吩咐下去,先不要乱来!蒋蓉一个寡妇,倒叫人说我欺负人了!只是可惜,她的男人送我进监狱,却在我入狱之后就死了!而且还没儿子!这个寡妇,心机足够,但没什么格局。”戴九天摇摇头,“没意思,没意思啊!”
“门主,他死了,不只剩下一个寡妇,不是还有个女儿么?”
“你听说过父债子还,听说过父债女还么?女孩儿,嫁出去之后,就是别家的人。在江湖上行走,这点儿规矩还是要讲的!”戴九天深吸了一口烟。
随后,他抛出了一支雪茄给小余,“小余,你知不知道,没有像样儿的对手,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我知道,所以我见了那个姓孙的,才想和他过几招。”小余拿起雪茄,在鼻前嗅了嗅,“门主,他的情况也查清楚了。”
戴九天哑然失笑,“你说的这种对手,还是不难找的。好了,说说他的情况吧!”
“这个人叫孙中原,燕京大学考古系毕业,据说还是岳树仁的关门弟子。最有意思的是,他居然破了星辰拍卖行的相宝局,而后留在了星辰拍卖行。”
“噢?他死了,天象楼散架了,但是隋东辰带着原先一些青龙阁的人,让手下董云帆出头,在南城弄了个星辰拍卖行,相宝局的招牌也挺响,怎么会被一个年轻人破了?岳树仁只不过一个老学究,怎么会教出有如此毒辣眼力的学生?”
“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孙中原以前是个孤儿,上大学之前有六年不知所踪。”
戴九天眼神变了变,“眼力过人,身手不凡,还带着一股特殊的气运。没想到,这年头儿,还会有这样的年轻人冒出来!”
“还有,门主,那个,他······”
“有什么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昨天晚上,我安排的眼线回报说,孙中原在小区里,和,和小姐她,抱在了一起。”
戴九天一听,脸色勃然一变,“好小子,原来还是个色胆包天家伙!”
小余看了看戴九天,嗫嚅道,“门主,这个,他好像没有女朋友,而小姐,也是单身一人······”
“你的意思是,他俩是两情相悦,再正常不过了?”戴九天冷哼一声,“想娶我戴九天的女儿,也得有些斤两!”
“可是,您刚才还说他多厉害来着······”
戴九天恍然一愣。是啊,这个叫孙中原的小伙儿,长得俊朗帅气,而且眼力过人,功夫不弱,的确是个青年才俊。更关键的是,既然黎千千和他抱在一起,那就是喜欢他了?
“算了,先不说这个了。那个戴着脱胎玉龙的人呢?”
“这个也是巧了,这个人叫常乐,近些年在江湖上有些名头,唤作白无常。他居然和孙中原是朋友。”
“噢?那这脱胎玉龙他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港岛的兄弟倒是传来消息,说这东西,本来是一对,是朱雀集团的罗南羽先弄到手的,但是在港岛丢失了龙佩,凤佩还在罗南羽手里。”小余接着说道。
“这么说,我抢这件东西,还真是缘分!看来,我还是要和这帮人碰一碰了。”戴九天长长的眉毛挑动两下:
“这四阁阁主,青龙阁的隋东辰在南城扎根,朱雀阁的罗南羽在南边称雄,白虎阁的邝西寅成了西北王,就是不知道玄武阁的徐北武干嘛去了!”
小余应道,“徐北武看来是真的退隐江湖了。”
“嗯,他们这四个人,各有所长,以徐北武的眼力为最高,不过也最不爱插手江湖事。”
小余问道,“门主,我记得您说过,这个天象楼,四个阁主的实力,加起来也不如一个台主。但这个台主死了,而且整体散了架,江湖上绝大部分人,连天象楼这个名字都不知道,只说这座楼。可是这四个阁主,居然还能不用这座楼的名头,各自再起炉灶?”
戴九天笑了笑,“天象楼,一台四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