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宁走以后桃夭也没有了泡澡的性质,就从浴桶里出来擦了擦身体。穿好衣服后就回到床上准备睡觉,因为很累桃夭也没有收拾脱下来的衣服,直接上床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桃夭是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的,收拾好自己后桃夭就下楼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了。
站在楼梯口就看见下面一个白衣公子被众人指指点点,小二虽然没有气急败坏可是说出来的话也是嘲讽十足。
“我说,这位公子,我们是小本生意,可没法救济您,您说您要是没银子,干嘛还要上房呢。”
“我说了,我带银子了,可是今早不知怎么就不见了。”白衣公子脸色羞红的说。
“呦,那还真赶巧了,正好您要交房钱然后银子就不见了,公子还认为是我们客栈有贼不成,您出去打听打听,我们客栈可是开了三十多年了,可不会做这自毁名声的事情。”
“我没说你们店里,偷了我的银子,我只是说我银子不见了。”白衣公子纠正道。
“那您这不还是一个意思,您要是没银子就别住客栈,也莫叫我这小二难做不是。”
“我”白衣公子有些无言以对,想了想就说“我拿这玉佩抵在你这里,等我有银子了再来赎你看可好。”
“这位公子您那我当三岁孩子呢?谁知道你这玉佩是什么品质的,在街上两文钱也能买个一样的,您走后不回来我上哪说理去?”
“我不是那样的人。”白衣公子有些羞愤地说。
“您是不是那样的人我不知道,可是您没银子付房钱我知道。”小二有些轻蔑的说。
“是啊,谁知道这玉佩是真是假,万一是假的,人家小二这个月都白干了。”以大汉说道。
“就是,看着年纪轻轻的怎么行事如此腌臜。”又一妇人说道。
“就是就是。”
。。。。。。
在众人的附和下,白衣公子得脸越来越红,似乎马上就会爆炸。
站在楼梯口的桃夭默默看着眼前这一幕,以她的眼力自然看的出来那白衣公子拿的玉佩在阳光下流淌着温润的光泽,所以是真的,而且价值不菲,就是买下整座客栈都不成问题,而且这小二狄踩锰邑财奈不喜,百种米养百样人,桃夭对于这个也没法多说什么。
所以桃夭直接把自己的荷包接下来,然后走下楼去,高声道。
“这位公子,你的荷包在这里,在下昨天在街上捡到的,不过一转眼你就不见了,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还真是巧啊。”
桃夭这一番说辞既为白衣公子解围了,还说明了他钱袋不见得原因,也不会让众人认为他品行不端。
其实若不是这白衣公子拿出那块价值颇斐的玉佩,桃夭也不会管着闲事,因为桃夭也不确定这白衣公子是否就真的不是骗子,可是一个骗子又怎么会拿出那个玉佩做抵账呢?
那白衣公子虽然看起来颇为单纯,倒也不傻,见到桃夭后愣了一下,就接过钱袋对桃夭道谢说“多谢这位兄台了,如若不然我只怕是要蒙受不白之冤了。”
说完又向桃夭作揖后才从钱袋里拿出了银子递给小二。
“这是我的房钱,请收好。”
“刚才误会公子您了,是我没眼界,还请您莫言和我一般见识。”小二见白衣公子拿出银子,收到银子后一改先前刻薄的嘴脸,笑着道歉。
“无妨,小二哥以后记下就好。”白衣公子硬邦邦的说,显然还是有些不快。
“这位兄台,不知您贵姓,在下可要好好歇歇您呢。”白衣公子转身问桃夭姓名。
众人见没了热闹可看也就散去了。
“我叫陶尧,不知公子你呢?我们在那边坐下来说吧。”桃夭报上姓名后建议说。
“好的,我叫莫白。”
二人坐下后,莫白就把手中的钱袋递还给桃夭。
“莫公子,你独身一人在外怎么不照看好随身财物呢?虽说这小城市民风淳朴,可是也不乏梁上君子。”桃夭结果钱袋后对莫白说。
“你还是叫我莫白吧,好歹你也算是我的恩人呢。不瞒你说,我才下山,没想到就被偷了钱袋,在山上时师傅并没有告诉我外面如此险恶。”莫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原来莫白你是方外之人啊?怪不得这么醇善,不过你还是要记得人心险恶,这世间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在山上时的那样。”桃夭从善如流,对莫白叮嘱道。
不过桃夭倒是没有打听莫白是做什么的,毕竟只是萍水相逢,桃夭帮他也不过是出于心善。
“经此一事我自然会记得,还要再次谢谢陶兄你呢。”提到人心险恶莫白也有些唏嘘。
“对了,我想你钱袋被偷了,在外也不方便,这十两银子你拿着,虽然不多,但是也够你在这里生活些时间了。”
“这万万使不得,我本就用了你的银子付了房费,又怎么可以再拿你的银子呢?”莫白见桃夭递过银子的手立马摇头拒绝。
“你就拿着吧,不然你岂不是吃饭都成问题,再说借一次也是借,再多借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就多谢陶公子了,我以后一定会还给你的。”莫白信誓旦旦的说。
“好。”桃夭笑着答应了。
至于莫白会不会还银子,桃夭其实不甚在意,只是萍水相逢,莫白又怎么会这么巧的再次碰到她呢?她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莫名不想让这个单纯的孩子不要过得那么难过罢了。
说话间,关宁也从楼上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