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的人在管家的带领下去见了女儿,看到女儿红肿的一双眼和哭哑了的嗓子,忍不住心疼不已。
姚氏不忍女儿这般的受苦,便紧紧拉着女儿的手,直言要带女儿离开这里,离开顾家。
姚老爷比自己的夫人多少有些冷静,想到这件事情理亏的是他们姚家,心中虽然于心不忍,但还是当场阻止了夫人。
姚老爷拦道:“夫人,不可,这里可是顾家,顾家的人是不会同意我们将女儿带走的。”
看着丈夫不帮自己,反而还劝说自己住手,姚夫人含泪哽咽道:“难道我们就放任女儿不管不顾吗,你瞧瞧才多久,女儿都瘦成什么样子了。把女儿留在这里,你觉得顾家的人会善待咱们女儿吗。”
姚老爷何尝不明白这当中的道理,事已至此,他又有什么办法,他闷哼道:“这能怪谁呢,说来还是我们女儿的错,要不是咱们的女儿害了顾家少夫人的孩子,人家至于这么做吗,今日让咱们见女儿,已是做了让步,夫人如今还要把玲儿从顾家带走,你觉得人家会放行吗。只怕人刚出了这屋子,便被堵在了门口。”说到这里,他无奈的叹了叹气,又说,“夫人明知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姚夫人听了这一席话,心不由得凉透了。她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姚老爷,急得眼泪再次掉下来:?这也不能,那也不能,难道真要我们眼睁睁的失去女儿吗。”她恨恨的拍着自己胸口,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可奈何表露无遗。
姚玲本以为父亲和母亲过来是解救她来的,可听到这样的话,顿时失望透顶,甚至害怕至极。
她握着母亲的手,心中不由的恐慌道:“母亲,我怕,你和父亲可不能不管我,我不想待在这里,更不想死。”
看着女儿面色惨白的样子,姚夫人正要开口安慰她,姚老爷却先一步出声,他语带责怪道:“你这个时候知道害怕了,早当初干嘛去了,我姚家虽不是地位显赫的人家,但世世代代也算是清白,怎么就生了你这样心肠歹毒的子孙。你一心爱慕顾家大少爷,本没什么错,为了你不惜拉下脸面上门为你说亲,可人家对你无意,我记得跟你说过既然无望还不如早些打消此念头,你却仗着有你姑母帮着你便一意孤行,我和你母亲怎么说都不顶用,因为这事,我和你母亲夜夜不能眠,最后也由着你的意了。但我实在没有想到你为了私欲不择手段,让我们在顾家人面前丢了颜面不说,你还把自个给搭了进来,你告诉我,这就是你一心不肯放手想要的结果吗?”
一想到在顾家面前无言以对的情景,姚老爷越说越气愤,气得恨不得给女儿几个耳光。
父亲的话让姚玲一时语噎,身子一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父亲和母亲亲自上门,按理说顾家的人多少会卖个情面,谁知情况并非如她所想。如果连父亲和母亲都束手无策的话,那她还有什么指望。她害木笙歌流产,顾以澂对她已是恨之入骨,指不定在想着怎么严惩自己呢,要是一命抵一命,可如何是好,她可不想就这么死去。
此时此刻,姚玲心里后悔极了,要是她不听信木嘉婉的建议,事情就不会变成这种地步。亏得她还相信木嘉婉,在自己无助的时候,对方却对她闭门不见。
气氛一阵沉默后,姚老爷指着姚玲再次出声道:“说来都怪我和你母亲平日里对你太宠溺,才将你养成不知所谓的性子,平时你任性一些也就罢了,可是这是牵扯人命的事情,你怎么能狠心下得去手的,如此颇有心机,我都怀疑你还是不是我们的女儿。”
姚玲一听,立马接话道:“父亲,我当然是你们的女儿,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女儿,要不是听信他人的话,女儿也不会胆大到做出这种事情来。”
听到这里,姚老爷似乎发现了什么,他忙问道:“你是说这件事并非你本意,你是听信了别人的话才会如此的,对吗?”
姚玲被父亲这话问得莫名一愣,待反应了过来,便点头道:“回父亲,谋害木笙歌孩子一事确实是有人给女儿出的主意,当时女儿与姑母关系一时闹得不太愉快,又急于促成我和顾以澂的婚事,便也就没有想多,现在想来,女儿后悔不已。父亲,你可要救救女儿,女儿还不想死。”
姚老爷听着这事颇有些蹊跷,于是向姚玲问明了此事的前因后果。
虽然不清楚父亲了解这些作什么用处,不过她相信父亲不会平白无故问这个问题的。见父亲认真相问的样子,姚玲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大概与他们说了,包括她和木嘉婉是如何认识的……
在了解整件事情的前前后后之后,姚老爷有种恨铁不成钢之意道:“你当真是鬼迷了心窍,人家说什么你便去做什么,如今事情败露,顾家人对你已恨之入骨,你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事,为了一个压根对你无意的男人,你还这般死心眼,但凡你当初肯放手,又何来今日这局面。”
听着父亲点名其中的利害关系,还有一句句的责骂,姚玲咬着嘴唇道:“父亲教训的是,女儿保证以后再也不这么做了,这次你一定得救救我……”
姚家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就这么没了,那姚家便连这唯一的孩子也失去了。
姚老爷眉心一动,似乎想起什么来,看着姚玲说道:“你害人家没了孩子,顾家这次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我和你母亲为了你的事,没少奔波,倘若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