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腊月,天气愈加寒冷。徐灿如往常一样,早起、锻炼、喝茶、吃饭。
自从杨紫凝和练红缨等人出现在巴陵之后,徐灿总感觉用不了多久,程家会出事。
天空愈加的阴沉起来,眼看着快要下雪了。
上一次中秋之时,陆伯平将赤灵宗伤的不轻,也是从那时候起练红缨就消失了,将近三个月,她又一次回来了,而且这一次没有陆伯平在巴陵,没有那么多禁军,程家还能抵挡的住么?
中秋的时候,赤灵宗便兵分两路试探过程府,那个时候仅仅是个开始。
哎,这个年关怕是过不好了。
杨紫凝和陆离来巴陵也决计不是那么简单,那么多开始十分正常的事,凑在一起就颇让人寻味了。
腊月初二,巴陵频频出现陌生人,而且越来越多,从那些人行路的方式来看,都是些练家子,他们不经常出现在大街小巷,不过就是偶尔的出现,却都被徐灿看在眼里。
在初三的时候,也是徐灿生日的时候,李家却悄无声息的将李红拂嫁了过去。
街肆上锣鼓漫天,热闹之极,百姓们也都在一旁说三道四,不过说的最多的,怕都是在骂李红拂贪图钱财,不然好好的一个姑娘,为什么会下嫁给一个傻子?
这个时代成婚的规矩很繁琐,一道道程序结束后,也已经将近黄昏。
刚好到了吉时,李红拂也穿了一席大红衣物出现在王府大堂,不多时,一个低头歪脑,嘴里还留着哈喇子的新郎官出现在了众人视野。
“娘子……嘿嘿,娘子。”王财主的傻儿子见到李红拂便一把抱住了她。
李红拂被这突来的举动吓的不轻,下意识的伸出了手,将王财主的傻儿子推嚷开来,可是谁曾想,那傻子没有站稳,磕在了桌角上,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我儿,我儿你怎么了!”王财主就这么一个宝贵儿子,只见那傻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王财主三魂快要去了七魄。
“你这死丫头,第一天便谋杀亲夫!”王财主怒气上涌,拿起方凳便朝李红拂砸来。
李四六见状,急忙上去阻挠,王财主那桌拐角却不偏不倚的砸中了李四六,他顿时倒了下去,和那傻子一样,鲜血顿时直流。
“爹!”李红拂和李青泉异口同声大叫。
事情来的太快,在做的宾客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老王八,爹和你拼了!”李青泉猛然就冲了出去。
“小兔崽子!”王财主家中毕竟还有打手,怒道:“给我将这几个人朝死里打!”
本来是一场欢欢喜喜的大婚,现在却不知怎么,竟然闹成了一桩笑话,宾客们在继续呆下去也索然无味,未几之后,所有人便零零散散的离开了。
虽然王府见了血,但是却无一人报官。
这些事,能私下解决的,也绝不会动用官府,这种事大家寻常也从来没见过,又加上这也是人家王家的家室,怎么处置,全赖着王家的态度了。
傍晚十分,王府传来噩耗,郎中诊断之后,王财主那傻儿子竟然抢救无效挂了。
这时候,李家三口人也全都被关进了柴房,李四六也奄奄一息,姐弟两哭的像个泪人,可终究没有办法救治李四六。
那种无力感深深的刺激着李青泉!
王财主之所以感这么为所欲为,就是凭借着手中的几个破钱,加上在巴陵认识了诸多豪绅,而反观自己,不过寻常斗升小民,遇到事能倚靠的只有自己,这拿什么和这些人斗!
李青泉脑子里第一次开始思考这些事,自己以后要做什么?读书?他知道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片刻后,柴房开了,王财主神色不善,像是要杀人一般。
此刻李家的三人谁也不比谁好到哪里去,全都是遍体鳞伤,而李四六的伤口更加严重,头上开了一个口子,血流不止。
他见王财主进来,艰难的抱住他的大腿,开口道:“王……王财主,我们不是故意……的,放了……放了我们。”
王财主听到这里,再也抑制不住,手中那有臂膀粗的棍子狠狠的朝李四六的脑袋上挥去。
“啊……不要……”柴房内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任凭此刻王财主的棍棒挥打在姐弟二人身上,此刻二人已经忘记了疼痛,只是呆呆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李四六。
也不知道王财主打到什么时候,等他离去的时候,姐弟二人就那么呆呆的看着李四六,无悲无喜。
另一边,竹园内徐灿此刻正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如果今天没有猜错,应该是李红拂大婚的日子,他今天好几次想要去王财主家抢婚,可是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知道程家很快就要出事,也就这一个月内,年关前,那些人肯定要过来抢艮山,这种危险气息,他不知道程破敌意识到了没有。
但是从近日街肆上的行人他能看出几缕不同来,偶尔能看到几个和平民不同的人,他们步履轻快,虎口上多是老茧,身材魁梧。
不过这几天倒是没有看到练红缨和陆离那两拨人,但是徐灿有一种直觉,冲着艮山来的决计不会只有那两拨人,或许还有更多,只是有些势力他不清楚。
不过程家内府布置的犹如铜墙铁壁,如果府内没人开门,他们根本进不去,就算是智障和尚那样的绝顶高手都是一样,可是这些人好像都是有备而来,他们到底是凭借什么?
始终想不出个一二三四,到也不多想,但是有一个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