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清篁一直以守为主,而现在却化作一只猛虎,不断地拉开包围圈,将太白金星的‘领土’撕成碎片,再分隔成小块,逐步蚕食,而太白金星却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太白金星想挽救这败局,却兵败如山倒,再无翻盘的可能。
“我输了。”太白金星推开棋盘,擦了擦额间的汗,无奈道。
他不得不承认,清篁确实比他厉害。
“你问吧,只要能回答的上来,我都会回答。”
“劫现在在哪。”清篁看着太白金星,只问了一个问题。
可就是这一个问题,让太白金星心头一惊。
他为什么会问劫的下落?他难道知道自己这次下来是干什么的?
这一系列的猜想,让太白金星又重新冒出了冷汗。
“你问这个干什么?”太白金星的眼中有些躲闪,明显想逃避这个话题。
“和他有仇。”清篁的回答言简意赅。
太白金星心思攒动,之前清篁从来没有和劫有任何交集,怎么突然就和他有仇了呢?此事,不太可信。
想着,他看见了清篁身边的顾攸宁。
“这姑娘我见过。”太白金星突然道,“在人间的皇宫里。”
顾攸宁听太白金星这样说,抬头默默看了他一眼,心中回想着之前发生过的事情。
“原来是你。”顾攸宁想起什么时候有可能见过太白金星了,盯着太白金星就像是看着仇人一样。
太白金星不明白顾攸宁为何这样看着自己,掐指一算,老脸一红:“当时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那皇帝当真了,对不住,对不住!”
“身为仙界仙尊,为老不尊,在人间影响凡人命势,这是你该做的?”顾攸宁正色道,若不是自己没本事揍他一顿,可能迎接太白金星的就不是这样冠冕堂皇的几句话,而是一堆的拳头了。
太白金星决定将这个话题岔开,心虚地看向清篁:“我要是找到劫了,就不会坐在这里下棋了。”
“等等。”清篁抬手,示意这件事情可以先缓一缓,“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为老不尊了?”
太白金星见这件事瞒不过,也避不开,又确实是自己的错,只好开口道:“就是之前,我在皇宫中见到这位姑娘的时候,发现她与我要找的人有几分相似,就扮成一个老道人的模样进去算了一卦。
谁知这姑娘不是我要找的人,又见她身上龙气甚重,便胡诌了一句‘得她者得天下’,没想到这句话给这位姑娘带来了杀身之祸,罪过,罪过。”
龙气?清篁觉得有几分好笑,“你仔细看看这姑娘是谁。”
太白金星这才细细端详了顾攸宁一会,大惊:“龙女?你是龙女!”
顾攸宁皱眉,不明白为什么太白金星的反应会如此剧烈:“怎么,不行?”
太白金星脸上一抹复杂闪过,他很快笑道:“行,自然是行的,老夫一时眼拙,没认出来。”
清篁知道,这太白金星一定知道什么东西。
“既然你不知道劫现在在哪,那就说说你知道的。”清篁打定待会私自找太白金星问个究竟,先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从始至终,清篁就觉得顾攸宁的身份有问题,只是这件事,还是先不要让顾攸宁知道的比较好。
太白金星看出清篁对顾攸宁的袒护,抬了抬头,脸上带着特有的笑意:“小子你也不必担心,她不是魔体,对劫造不成威胁。”
之前太白金星找到顾攸宁的时候,就已经判断过了顾攸宁的体质。
虽然和那种微妙的体质很相似,却毕竟不是,不然他早带着顾攸宁去了仙界,又怎么会任由她继续轮回?
但是他不知道,劫,已经先动手了。
“让你说的不是这个。”顾攸宁自然知道清篁方才问话的意思,不过她并不想让太白金星知道劫的事情。
一旦牵扯出整件事情,定然会将清篁无法使用魔气的缺陷暴露出来,那他们两个才是真真正正地陷入了困境之中。
想要杀清篁的人,可是一点也不少。
一个劫就已经够了,顾攸宁可不想再扯出什么明杀暗杀争权夺位的人来。
太白金星看着这二人,仿佛明白了些什么,轻轻摇了摇头,将自己手中的拂尘在袖口摆弄了一下,才缓缓道:
“劫,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也没有人知道他在五大凶兽中扮演着什么样的地位。并且,实际上,他从来没有被人为封印住。”
“这不可能。”清篁摇头,否定了太白金星的这一说法,“当初五大仙尊启动生魂封印**,的确封印的五大凶兽。”
太白金星瞥了他一眼,轻笑道:“那是因为封印这件事情,是劫自愿的。”
自愿?顾攸宁独独没有想到这一种,她明白劫的煞费苦心。
只要没有人能够彻底杀死他,他就只能被封印,永远留在世界上。
对于一个与天地共存的凶兽,独独不缺的,就是时间。
就像是一只猎豹,他不出现在世间,永远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实力是什么,可一旦出现,就会以雷霆般的速度拿下猎物,一击必中,让猎物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这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对手,面对他,只有生死之争。
清篁冷笑:“也就是说,封印了五大凶兽这么多次,依旧没有人见过劫到底长什么样。”
太白金星被这话一说,很是惭愧。
“对方还是一只不能施放任何法术的兽。”
太白金星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