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柳浣。
她款款走了进来,脸上浮现着一抹妖娆的笑。
清篁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看来掳走墨凉的,是你的人。”
“啧啧啧。”柳浣摇头,“你不知道,在你蛰伏其间,这二人可真是有意思的很。”
清篁没有理她,却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将她赶出去。
见他态度有变,柳浣想,一定是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便依旧说了下去:
“一个在听见对方有危险的时候,调动一切来救,一个在对方被掳走的时候,撇下你去寻,你说,这是不是好一个郎情妾意?”
柳浣在说‘郎情妾意’时,声音转了又转,委婉动听,却让人心中极其的不舒服。
但是看上去,清篁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只不过,他终于将眼睛看向了柳浣,像是认真听的模样。
这变化,更加激烈了柳浣说下去的信心。
他一定是在乎的,要是不在乎,他就绝对不会是清篁,一个占有欲强到炸裂的清篁。
柳浣想,自己见过这么多男人,只有自己心花的,却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女人被人染指半分,清篁也一定脱不开这样的想法。
“只是可惜,我们堂堂魔君殿下,竟被一个女人玩弄于手心,是不是太可惜了。”
说着,柳浣大着胆子,靠近了清篁一些。
清篁抬起头,看着她,脸上浮现一抹玩味的笑意:“说完了?那就滚吧!”
出乎柳浣的意料,清篁当真是没有被自己方才所说的话影响半分,这等信任,让柳浣差点没咬碎一口银牙。
她自然不会如清篁所说,就这么‘滚’,她今日来,可不仅仅是对清篁说这些话的。
柳浣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听闻我们家龙龟与你签订了个什么破契约,我现在告诉你,那不算数,你从哪里来,就给我滚回哪里去,看见你,我觉得恶心。”
这是清篁对柳浣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也是最绝情的一句。
柳浣的眼底有了一丝泪光,楚楚动人,任何男人在这样天生我见犹怜的女人面前,都不能够无动于衷。
可清篁从来不属于任何。
他看向柳浣的眼中多了几分厌恶,毫不掩饰的从眸中流露出来:“就凭你与劫合作,我就永远不会将你的话放在心上。”
事实很清楚,柳浣一定与劫有联系,或者说,出现在顾攸宁身边一切的障碍,都与劫或多或少的有关系。
“劫?”柳浣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一缕错愕,“可是那五大凶兽的劫?”
对于劫的威名,柳浣也是有所耳闻的,可是,自己什么时候与劫合作了?
那样的大人物,自己哪里攀得上?
见她这样,清篁冷笑:“你可曾收到过一封底面画着三枚竹叶的信。”
顾攸宁不止一次和自己说过,柳浣这次行为的极度反常,若她与劫没有半分联系,清篁无论如何都是不信的。
比起顾攸宁,清篁多知道劫的一点,便是他给夜壹的那封信。
既然他用了那个记号,便断没有再弃的道理。
果然,听到这话,柳浣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这与魔君殿下你,又有什么关系?”
“自古,与五大凶兽合作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清篁笑道,表面上是在提醒柳浣,实际上是在威胁和警告她,要是再与劫合作下去,她只会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柳浣的脸色白了白,“我不会放弃的。”
伴随清篁左右,当上魔界尊贵的魔后,是她这上千年的梦想,她怎么可以轻易的放弃!
“可我不会留你在我们身边。”对于柳浣的锲而不舍,清篁只能笑着摇头,“你的契约只针对顾攸宁,而不是我,要是我失手将你给打死,天道也不能怎么样。”
不过清篁没有动手,他的伤势还严重,对付柳浣,他现在没有十足的把握。
可柳浣要留在自己身边,想要杀掉她,也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相比于什么都不怕的清篁,柳浣的顾忌显然就多了。
不如,她不能拿清篁怎么样。
原本清篁有着十足的把握,柳浣是会妥协的,可谁知,她的脸上竟露出一抹笑意来:
“清篁,恐怕你不能拿我怎么样。”
这两个字,无异于挑衅清篁,他祭出九节鞭,箍上了柳浣的颈。
她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直呼自己的名讳,当真是不想要她的这条贱命了!
想着,清篁手中的力度又紧了几分。
伤口悄然崩裂,清篁却丝毫不在意,他一心一意的,只想拧断这个女人的脖子。
柳浣没有挣扎,她甚至依旧在笑:“清篁,你不能杀我,你一旦杀了我,顾攸宁就会知道东海龙珠。”
东海龙珠四个字,点中了清篁的死穴,他愣了一下,看向柳浣的眸中杀意更重,手下的九节鞭却没有再收紧。
柳浣扯开鞭子,冲清篁摆出一个洋溢的笑:“只要我死,立即就会有人告诉顾攸宁东海龙珠的事情,告诉她,她只是你利用的一个容器罢了。”
事实自然不是这样,但要是顾攸宁知道了,清篁不敢再往下想。
东海龙珠确实是在顾攸宁身上,要是她有心查探一番,自然就能验证猜测。
柳浣捉住了清篁最担心的一件事。
不紧不慢的坐了下来,柳浣扭了扭细腰,在床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痕迹。
她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做下了完全的打算。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