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篁睁开眼,收回搭在顾攸宁肩头的手,立在她身后,道:“出去以后好好练习。”
顾攸宁下意识的点头,原来阵法这么好破,为什么自己以前觉得那么烧脑呢?
其实不是阵法太简单,而是某魔头的大腿太好抱......
很快,‘七星’的光芒同时弱了下去,最终消失不见。
接着,以‘七星’为中心,无论是暗黑色的背景还是其间的流光,都如水纹漾开一般,没了踪影。
顾攸宁和清篁同时落地。
荒郊野岭,他们来到了布阵点。
还没等顾攸宁呼吸一口来自外界的新鲜空气,就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儿。
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人,颈已经被利器划开,血早被放了个干净,手中紧捏着一个瓷瓶。
这人,顾攸宁认识,是白言的父亲白振凡。
但他并不能引起顾攸宁的关注,她更注意的,是站在尸体旁的那个女人。
那女人身材高挑,体态玲珑有致,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腰间没有一丝赘肉。
比起女子完美的身材,更让人注意的是她绝美的脸蛋。
像是随意挽起的发髻松松垮垮地搭在头顶,鬓边落下几缕碎发乌黑发亮,与白腻的瓜子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脸光滑且没有一丝细纹,就像是冻成冰的水面一样平滑,却比冰多了几分撩人的火热与生机。
柳叶眉,狐狸眼,樱桃口,使得眼前这女人媚态十足。
她打着一把白色绸面伞,上面绘着一支艳红的梅花,身着紫色长裙,显得雍容艳丽。
一对莲足边,一把利刃还沾着鲜血。
这样妖娆的女子,很容易让人心生邪念,让人心甘情愿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不过很显然,就是她杀了白振凡,而顾攸宁很明白,面前这女人与清篁来自同一个地方——魔界。
她身上的气息很清楚地告诉了顾攸宁这一点。
那女人幽幽开口,声音像是专为魅惑人的毒药:“魔君大人,好久不见。”
这女人,便是媚杀宫宫主,柳浣。
她的一对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清篁,竟是完全忽略了顾攸宁的存在。
清篁眯起眼,透露出一股危险的气息,这女人的身份他能够确定,但他什么时候见过她?又何来好久不见?
“清篁,我们走。”一个声音响起,清篁就被一只温软的小手捏住,接着,拉着他扬长而去,头都没有回一下。
完全没有多看身后的女人一眼。
清篁走在顾攸宁身后,看着她牵着自己的手,气呼呼地走在前面,不自觉地露出了个微笑。
她生气了,因为那个柳浣,清篁心想,这还是她第一次握住我的手吧!
之前,为了怕她尴尬,清篁一直都是捏住她的腕,从不会太过,没想到,第一次竟是这个女人主动。
清篁简直想要仰天大笑有没有!
但是,这完全不符合他高贵冷艳霸气的气质,就算此刻他心中有个小人笑得滚,他唇角也只是微微有个弧度。
不过,笑免了,有些事情......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清篁轻轻回握住顾攸宁的手,加快脚步,与她一同并排走着,低声道:“我从没见过她。”
顾攸宁脚步一顿,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又看了一眼牵着清篁的手,像是触电一般,连忙放手,诺诺地给了个都没法说服自己的理由:“你别多想,我只是见那女子不似好人,怕你受骗,才拉你出来的。”
受骗?清篁?顾攸宁真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这理由真是蹩脚,太蹩脚了!
清篁向来都是骗人,什么时候见他被骗过了?
顾攸宁强装镇定,冲清篁道:“所以你知道了吧!好了,我要先走了。”
说完,催动仙力,‘嗖’地一下跑得没了影。
清篁只见着了个红到耳根的侧脸,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回想着方才的感受,很是异样,唇悄悄上扬,一瞬原地就没有了他的身影,只剩下一个残影散去。
顾攸宁以生平最快的速度,一路一口气也不喘地赶到自己的院落,窜进主院,一边施了个清洁术一边爬上床,顺手把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连脑袋都没有露出来。
又是一道风声,清篁悄声走了进来,扯开被子也钻了进去。
然而顾攸宁华丽丽的只给他留了个后背。
清篁对于顾攸宁这种乌龟缩壳的表现觉得有些好笑,扶着她的肩就将她转了过来。
只见她紧闭着眼,轻抿着唇,一言不发,不过紊乱的呼吸却暴露了她此刻的状态。
装睡?清篁唇边的弧度扬得更高,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装。
他想着,往顾攸宁身边靠。
果然,顾攸宁不动声色地往后面挪了挪。
清篁轻笑两声,往前接着移,几乎是要贴到顾攸宁胸前。
顾攸宁闭着眼,表情凝重地不能再凝重,却依旧不肯睁开眼睛,只是一味的后退,终于靠上了冰凉的墙。
清篁单手撑在顾攸宁背后的墙上,眼角蓄满笑,一对狭长的狐狸眼中有一抹狡黠闪过,他凑过脸,将动作放得尤其慢,又用一只手抬起顾攸宁的脸,将自己的呼吸尽数洒在她的脸上。
虽然清篁的身体是冷的,但是稀奇的是,他的呼吸竟是如此温热且绵长,顾攸宁觉得脸上颈上都像是有片小小的羽毛拂过,痒痒的,让人忍不住想挠。
由于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