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怀无奈和怨气之下,他忽然涌上了一股求人不如求己的念头,当即手握铁矛,招呼其他高手,冲杀进入了前面的战场之中!
凌渡虚施展绝艺,刚劈飞了一个武功高强的蒙古兵队长首级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杀气,随着汹涌而至的气流冲奔而来。当中另有一点尖锐的寒气破空疾至,目标正是自己。
心中一凛之下,他数十年来无数次大大小小的作战经验在这关头顿时见到了成效,在时间不容许他有任何迟疑之际,凌渡虚本能地就从那点寒气的位置和攻击角度,判断出敌人袭来的来势和速度,连忙提起全身功力,将身体迅速由左向右移上六寸,横剑侧劈。
他的位置刚变,一枝精钢打制的铁矛便自他身旁贴身擦过,而铁矛还欲变化,登时就给凌渡虚的长剑劈中,震荡开去。只是他同时感到右肩一凉,鲜血四溅,原来为化解这一击,他也付出了代价,给另一个敌人乘虚而入。
使铁矛的人低叱一声,铁矛幻化出满天矛影,凌渡虚眼前尽是银芒,一束束劲锐的气流,在空中互相激撞,带起一阵阵的狂封,吹得凌渡虚全身衣衫向后飘飞,猎猎作响。满天矛影,倏地化作一矛,当空刺来,矛未至,一股惊人的压力当胸袭来,凌渡虚若只谋求躲避,必然先势尽失,而长矛受气机所牵引,追击而来,岂能侥幸。
凌渡虚收摄心神,累年的苦修使他瞬即进入到寂静的极致,漫天遍野的矛影便如幻象一般,不能使他有丝毫动摇,天地间现在只有他和这面前的持矛敌人,厮杀的声音,鲜血的飞溅,他听而不闻,视而不见,生死荣辱,再无关痛痒。
持矛之人正是思汉飞,在心存满腔愤懑之下,他发出的全力一击,就像恶龙一般向凌渡虚刺去,而长矛凌厉的速度,落在凌渡虚的眼中,却是缓慢之极,他可以看到长矛由慢至快地往他刺来,在空中画出一道超乎了任何世俗之美的弧线,待长矛推至身前十尺,才低吼一声,四尺青锋,闪电击出。
剑锋与矛尖击在一起,产生出一种绝非金属相触那种应有的声音,而是沉郁之极的一声闷雷,全场皆闻,凌渡虚更是身如触电,长剑寸寸断碎,吐出一口鲜血。
“凌兄!”
“凌前辈!”
凌渡虚身后,忙响起几声惊呼,众人转头望去,见偷袭者竟然是思汉飞这位蒙军主帅,不禁更是惊怒交加。
“狗鞑子,给我纳命来!”碧空晴本来前面,扭头见凌渡虚受袭,这位壮汉厉啸一声,侧身横冲,硬生生在重重蒙古兵丛中杀出一条血路,朝思汉飞扑杀过去。
“皇爷小心!”
见碧空晴杀至,其他蒙古高手纷纷暴喝一声,上前援手,将他重重护卫起来。
碧空晴虽然杀意惊人,但在众多高手和军士的围攻之下,已是险象丛生,韩公度见状等人见状,连忙施援过来:“碧兄弟,正事要紧,莫要与他们缠斗!”
这时前面的人已经攻至了右雁翔殿的偏门前,在他们的攻势之下,守在偏门的近百个蒙古士兵根本无从抵御,转眼便被杀个精光,无一活命,接着众人连忙抢攻入门。
众高手一齐发力,猛然推开那扇两丈高的大铁门,冲入其中之后,不禁齐齐一震!
只见这座空无一人的右殿中,一名负着一柄厚背刀的年轻男子昂然站立,不少人更是霎时间惊呼出声:“传兄?”
这人不是传鹰,还有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