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雪还不知道自家后院扩容了。他原本计划让陈沅收服的柳董两个姑娘,还不等他设计呢,就已经被他娘亲给收了,已经和他是一家人了。
这时候花雪正从府衙回家,径往梨园行去。
还没走到桃花坞呢,就听着路边有人喊了一句“就是他!”然后就被人给堵了。
花雪心中奇怪,这附近的地痞流氓,三年前就被他收拾怕了,已经近三年没遇到有人堵他的事情了,今儿个是怎么了?这一片儿换老大了?
定睛看去,花雪差点笑出来,堵他的居然是两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只不过后面跟了几个跟班罢了。那几个跟班倒是都是成年人,除了一个点头哈腰的瘦弱些,其余几个显然是大户人家的护院,看上去虎背熊腰,很是唬人。
细看两个孩子,锦衣绣服,虎头虎脑。花雪仔细看了一下,尤其是其中那个稍小的孩子,虎头虎脑这个说法完全没有说错。花雪甚至觉得这孩子有圣人之姿:头型跟花雪印象里孔子的头型特别像,就是那种中间有一个凹陷的那种。
花雪强忍着自己不笑出来,看出面前“圣人之姿”的孩子是堵自己的正主,便问:“找我干嘛?”
两个孩子正上下打量花雪,发现他居然是自己同龄人,而且一身衣装简朴,心里觉得自己等人可能堵错了人。也不理花雪询问,问旁边那个点头哈腰道:“你确定是他?你看他这身衣服,像是请得起那人的么?”
那点头哈腰头点得更快了:“没错!肯定是他。前天小的亲眼看到他跟那人说说笑笑在街上赶路。而且就是这条路无疑。”
花雪稍一回忆,就知道他们说的和自己一起走路的是谁了,这几天和他一起赶路的,只有两路人,一个是陈洪谧派去找他的衙役,一个是柳如是主仆。这两个孩子就算有些家世,难不成还敢干扰府衙办公不成?这样一看就显然了,他们是冲着柳如是来的。
那孩子听了跟班的确认,转过头瞪着花雪:“说,那个姓杨的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花雪一愣,不是问柳如是吗?姓杨的?难道那衙役姓杨?
见花雪不说,那孩子大怒:“你敢不说?难道要我打你一顿再说吗?”
花雪本来也没打算说,不过这孩子的说法倒是让花雪有些想笑,于是笑道:“小弟弟,你还没我高呢,你确信你是说你打我,而不是让你身后那一群动手?”
一群人显然没见过花雪这么大胆的孩子,先前还以为他被吓蒙了,这时候见花雪发笑,才知道是个傻大胆儿。
那孩子本就一腔怒火,此时见花雪还挑衅,当即怒发,抬拳就冲花雪打去。
花雪虽然不明所以,但以他的身手,岂会被打?
抬手刁住少年拳头,轻轻一抖,少年顿觉麻了半边身子。
花雪轻咦一声:“呦,小弟弟你还有功夫在身啊!”
却是花雪见那孩子拳脚颇有章法,便运起了一丝内力,果然感觉那少年也有内力在身。只不过也就是刚摸到气感,才会一下就麻了半边身子。
眼见那孩子吃亏,旁边大一点的率先动手,后面几个护院也赶紧抢上,也顾不得还在当街了。
虽然人多,花雪却也不在意,这种能跟着孩子出来闹的护院,显然不会是什么高手。花雪左右开弓,手随意在几人身上拍打几下,顿时便倒了一地,只剩下两个孩子还站着,各自一只手揉着另半边身子,还有那个点头哈腰没有上前动手,还在那站着。
那两个孩子虽然年纪小,但都很是硬气,忍者半边身子发麻的难受,一声也不吭,只是怒视花雪。
那个点头哈腰已经吓坏了,他亲眼目睹六个壮汉轻轻巧巧就被一个孩子击倒,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幻视了。猛然间想起三年前听过的传闻,顿时肝胆俱裂,噗通就跪了:“煞星爷爷饶命!煞星爷爷饶命!”
这一跪不说两个孩子一众护院懵了,花雪也摸不着头脑,冷喝一声:“住口!乱喊什么!”
“是,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煞星爷爷,煞星爷爷饶命!”这次声音小了许多,但言语里哭腔更甚。
这一条路上的老住户都是认识花雪的,毕竟离桃花坞不远,花雪这样的少年又足够有特点。所以街坊对于花雪的威风并不奇怪,三年前早就见识过了。只是不明白这年头怎么还有人敢招惹这个煞星。便也没有人围观,偶尔有几个路过的想要围观,也被旁边的住户给拉走了。
花雪不满喝到:“什么煞星爷爷?乱喊什么?”
“煞星爷爷的威名小的是听过的,只是没见过您老金面,要是认得是您老,借我个天作胆也不敢堵您啊!”
“为什么那样喊我?”
“啊?”随即明白,“您老人家威名在外,道上尊称一声‘小煞星’。”
花雪好悬没一口血喷出来,老子玉树临风,你们这起的什么外号?
冷冷问道:“谁起的?”
“这,这,这小的也不知道啊!”
“你回去以后一个个给我通知到了,我不管你们是开会商量,还是请读书人想,总之明天起给我换一个好听的外号。要是再让我听到有人这么喊我,我一家家拜访到,让你们知道所谓‘煞星’,该是什么手段。”
“啊?谢煞……谢您老人家饶命!谢您老人家饶命!”说着庆幸自己机灵,否则再把“煞星”喊出来,估计今儿个就活不了了。
花雪抬腿踢了他一脚:“饶命?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