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龙在心中扼腕叹息,自己大小也算个诗人,平时所作诗篇,水平上佳者大有,但是如此足以传世的诗,还一首都没做过!心中羡慕,渴求,但也知道,这种诗不应该是正常水平,只能靠灵光一现,当然,李白苏仙之流另说,人家怎么叫仙呢!
陈子龙被激发了好奇心,于是两眼放光,追问道:“令先生真高士也!可还有如此好诗没有流传在外?”
其他几人也因为听闻佳作,心情激荡。那“我劝天公重抖擞”,的确是大气磅礴到一定境界了,最能激发人心中的豪情。这几位又都是有壮志在胸的,所以都是激动难以自持,眼巴巴的看着花雪,希望再听到一首足以传世的名篇。
花雪被几人的反应吓了一跳,他当然知道这首诗好,否则不会几百年之后还被收录在教材之中,却也没想到众人会如此惊讶。随即反应过来,教材中看到好诗是必然的,而生活中遇到如此好诗就是妥妥的惊喜了。
花雪当然还能背不少诗,但是没有必要啊,他又不是要显摆文采来的,只要证明一下先生的水平就好。于是道:“不管有没有别的,你们只需要说这一首诗如何?”
众人自然交口称赞,王承恩也不再追究花雪无礼。但是原本的问题还没有解决,陈子龙一旦离开,担不起泄露皇帝行踪的责任。
花雪突然又想到个问题:“你们不让陈子龙离队,不会也想限制我的行动吧?如果我回家去了,岂不是也可能泄露你的行踪?”
王承恩很奇怪:“当然啊,你刚才说以后要在苏州府衙编书,难道不是已经意识到在陛下回京以前,你要住在府衙吗?”
花雪心说:“我意识到才怪!我只是不想让其他男人有机会接近沅沅姐罢了。”
花雪还要回家陪沅沅姐,当然不可能同意被限制自由。他自然也不可能同意把沅沅姐接到府衙来,这里这么多男的,都迷上沅沅姐,要给他增加多少麻烦啊。
于是花雪道:“我是肯定不会同意被限制在府衙的,你们也限制不住我,我出去了,陈子龙也就不需要再限制了,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王承恩招招手,高文彩带着三个锦衣卫进来了,还留了两个在院子里。
王承恩道:“丰年小先生,这件事情,恐怕由不得你,为了陛下安全,恐怕要委屈你一阵子。”
花雪不想撕破脸,大明还有几年才会倒,他可不想被通缉。于是道:“陛下,你觉得如果我能证明自己不会威胁你的安全,你是否可以让他们让开?”
崇祯不明白:“你要怎么证明?”
花雪笑笑:“如果我能证明你站在这个屋子里,其实对于我来说可以随时取你性命,并且从容离去,但是我却没有那么做。是不是就可以证明我不会做威胁你安全的事情?”
崇祯还没有说什么,高文彩怒了,这显然是不把他们锦衣卫看在眼里。不过身份限制,使他只是跨前几步,挡在花雪与崇祯之间,以备不测,并不发言,只是怒目而视花雪。王承恩也挪到崇祯身前,但花雪问的是崇祯,他见惯了花雪大胆,也不会徒劳去呵斥,只等崇祯吩咐。
崇祯笑了:“其实本来我让你回去也并无不可,在这大明的土地上,朕自问还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何况朕自己也是个高手。但是你这么一说,朕如果放你离开,如何对得起保护朕的锦衣卫们?你想试,不妨来试一试。”
陈洪谧本想阻拦,但又一想,让花雪试一试也无妨,如果能把崇祯吓回宫,对崇祯的安全反而有好处。花雪失败了的话,崇祯如今用得上他,也不会严惩他。他这个年纪却这么好斗,给他点教训也是好的。
吴伟业和陈子龙两人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但这件事显然不是真行刺,所以他们也不搀和,两个人听崇祯答应花雪的挑衅,就自觉让到一旁。他们俩也不认为花雪一个孩子,可能在四个锦衣卫保护下,突破到崇祯面前。
花雪之前就屡屡挑衅崇祯,想要试试自己武艺如何,反正他又死不了,崇祯有求于他,也不会真的生他气,这也是年纪够小的好处。此时见崇祯同意,当下道:“几位锦衣卫的朋友尽管站好位置,准备好了说一声,咱们就开始。”
高文彩四人在崇祯前后左右站好:正面是高文彩;左右两个小旗略微靠前,侧身面对花雪,也把崇祯身后的小旗纳入视野,既防止花雪有可能真的突破高文彩,也不完全信任崇祯身后的护卫,这是贴身防卫的要求,除了被保护者和上峰,对其余人均要保持警惕;后面那个背对崇祯,他只负责防止花雪绕到后面,除非崇祯或者高文彩召唤,否则绝不管前面的事,这是防止身后传来的冷箭,也是防止他有反心直接在崇祯身后动手。
王承恩仍然站在崇祯身前,他是崇祯最后一层防护,连崇祯都不得不练了一身武艺,他自然也跟着练了,而且练的时间只会更多。
各就各位,崇祯对锦衣卫的站位很满意,一看就知道平时训练没有松懈,至于王承恩站到他身前护卫,他在信王府时就已经习惯了。
“丰年小兄弟,朕倒要看看你功夫如何,你可以开始了。”
花雪本来只是随意站着,但崇祯话音一落,他立马化静为动。
花雪因为年纪小,本来就矮,穿越前测过只有一米五,他又是有身份的身穿,如今还是一米五。
身高矮有矮的好处。
前身从先生处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