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茶,你怎么了!”看到茶茶手上全是血,杜初阳被吓了一跳。他慌乱地放下还在和的面,在身上草草擦了擦手便向茶茶冲过去。
杜初阳捧起茶茶的手,看到她手腕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大惊失色。被杜初阳这样一抬手,茶茶吃痛嘶的叫了一声,杜初阳直接撕了自己里面一件袍子,沾了水小心地替她擦去手上的血污:“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你这个伤口太深了,一会去找大夫。”
茶茶摇摇头:“不用了,你帮我包扎起来就好了。”
杜初阳仔细查看了一下:“那你等我,我去帮你拿点金疮药。”他说完便跑了出去,跑的太快还被厨房的门槛绊了一下,差点跌倒,惹的茶茶笑了出来。
杜初阳不一会就回来了,乱七八糟捧着一堆东西:“我去找了村里的草头医生,把所有的金疮药和草药都取来了。”说着他打开一个瓶子的瓶塞,慢慢地将里面白色的药粉倒在茶茶伤口上,虽然杜初阳已经很小心,但是茶茶还是痛的龇牙咧嘴。
杜初阳安慰地拍拍茶茶的背:“没事,一会就不疼了,那大夫说被农具划伤很正常的。”
茶茶直视着杜初阳,看他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神色,睫毛一抖一抖的,茶茶轻声说:“这不是农具伤的。”
杜初阳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阿茶,我娘亲去世后,父亲便续弦,娶了娘亲的亲妹妹,她是我的姨母。待我虽不如亲子,却也有抚养之恩。”说话间便涂好药,杜初阳取了纱布,便开始给茶茶包扎,“茶茶,我知道你可能不愿意就这样被伤,你若是想还回去我无话可说。但是你若是愿意,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去另一个城市。”
茶茶瞪大眼睛盯着杜初阳,他小心地系了一个结,还整理了一下,将结系的十分漂亮。茶茶从凳子上跳下来,小声说:“你就不问,我为什么要走吗。”
杜初阳眼眸干净清澄,他的眼底是深深的温柔。他揉了揉茶茶的脑袋:“阿茶,只要你现在在我身边就好。”
茶茶怔怔地看着他:“我是因为受伤才回来的。”
杜初阳轻笑:“那你受伤以后想到的第一个人是我,我就很满足了。”说着还捏了捏她的耳朵,“阿茶的耳朵尖尖的呢。”
茶茶握住了杜初阳的手,认真地看着他,许下了第一个承诺:“初阳,凡人的生命不过白驹过隙,百年而已,我答应你,这一百年,直到你老去,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
杜初阳噗嗤笑了出来:“你是想说,和我白头偕老吧。”
茶茶笑了笑:“你这样想也可以。”
杜初阳收回手,脸上却还挂着止不住的笑意,走到桌子前,继续和面:“那你可不要忘记了,说好的一百年,少一天都不可以。”
茶茶点头:“一天都不少。”茶茶说完走过去想帮杜初阳,却被他制止了,茶茶的手也还痛着,便也没有逞强,搬了张凳子坐在他身边。拖着头问:“初阳,你为什么一见到我就要缠着我啊。”
杜初阳抬手在她鼻子上点了一下,又在她两颊画了三道横线,见她变成小花猫,哈哈大笑。茶茶忿忿地抹掉脸上的面粉,打了杜初阳一下,杜初阳做出痛不欲生的表情:“天啊,谋杀亲夫啦。”
茶茶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理他。
王府。
三个黑衣人跪在地上,王妃指着他们气愤地说:“都是废物,废物!你们三个大男人,居然连一个女子都杀不了,废物!我养着你们做什么!”
一个人膝行了几步上前说:“王妃,那女子身份怕是有些不一般,她的剑法诡异,不知是何门何派。她手中的软件也绝非俗品,更重要的是。”他压低声音,“她身上有一件软甲护体,那软甲刀劈剑砍,却连痕迹都不留,这样的软甲岂是她一个乡野农女可以得到的。”
王妃陷入沉默,她转了转眼球:“难道是哪个府里的郡主。”她轻咦了一声,又说,“那软甲当真?世上怎会有如此宝物,我闻所未闻。”
另外两人连忙附和:“王妃当真啊,那软甲真的是稀罕,属下怎敢欺瞒王妃。”
王妃托腮,低声说:“这样的至宝,难道她是宫里的公主?怕是只有皇室,才能有这样的宝贝了。”她犹豫了一会摆手,“既然这样,你们先下去吧,我暂时倒是动她不得了。”
“姑姑且慢。”本来在后面低眉顺眼的柳慕突然出来,“姑姑,你已经伤了她了,她肯定猜到了这是您派的人。梁子已经结下了,您以为,她若真的是公主,能放过您吗?”
王妃一怔:“慕儿,你想说什么。”
柳慕眼底全是狠戾:“姑姑,斩草除根啊,你不如再加派人手除了那个妖女。”王妃低头沉思,柳慕见她有些松动,趁热打铁说道,“姑姑,若是她真的是公主,让她和二表哥成亲,你觉得这世子之位,表弟还有希望吗。而且既然那软甲是这样的宝物,您想想若是二表弟有一件,穿在身上,您还用担心有人对他不利吗。”
被柳慕提到爱子,王妃终于被说动,她抬起头看着下面的三个下属:“那丫头举止不端,行为粗俗无礼,想必就是个乡野村姑,说不定是祖上积德传下的宝物。你们再叫几个人,一起动手,将她的尸体清理干净。将软甲带回来给我。”
“是!”
等那三个人出去,柳慕的脸上终于露出得意的笑容,她搀起王妃的手,扶她走入内室:“姑姑放心,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