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人说出来,谁会想到每日躺在枕边的人,会变成一双把你推向深渊的魔掌。怎么会有这种事?人心果然难测。”阿沅感慨万分地说道。

“每个人的选择都是不一样的,”他看着某一个方向“消息已经传递出去,也许不多时间兴王就会带人来把我们抓个正着。”

“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阿沅往那边一看,一着急,声音都变了,因为她已经看见灯笼,一行人朝着这边来了。

“别慌,他们次来,肯定是有备而来的。即使不能证明是兴王自己杀死了兴王妃,也不能把这个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我们没做过的事情,不能让我们来负责。”太子说着,握紧她的手。

“怎么办呀。”看着那些人越来越近,而那具尸体就躺在一边,如果不能拿出有力的证据出来,他们简直是百口莫辩。

“殿下别忙!这里有情况!”仵作声音不大不小的说。

他们连忙凑过去,看着仵作手指着的那个地方。她的肚子已经干瘪下去,但是有一块鼓起来,特别显眼。

“她肚子里应该已经有一个五个月大的孩子,孩子已经长出了骨头,所以尽管他随着母亲一起死去,还是有骨骼留了下来。”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杀死他自己的孩子。”阿沅倒退了两步,吓得语无伦次,眼前的这一切让她更加不敢相信。

移动着的人影走过来了,是皇上,而且是老四陪同着皇上。

“皇兄,听说皇嫂在主持整修园子,也不知道整修的如何。看见我和父皇来了,很意外?”老四言笑晏晏,丝毫看不出有半分难过之意。阿沅不想和他说话,只是敷衍的笑笑。

一阵行礼还礼之后,皇上说了话:“朕正要过来看看,恰好老四也来了。你这是在干什么呢?这么晚了还要施工?”

“父皇,本来事情是早就能够了结的,但是出了点情况,儿臣正要向您报告。在这个湖里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连仵作也不能准确判断出此人是在什么时候落的水。”

皇帝皱了皱眉,他一向讨厌这样的事情:“朕不相信这是意外。是需要好好的彻查一番了。”

“儿臣遵命,一定谨遵父皇之意,好好彻查。”太子说着挥挥手,示意他们要把尸体盖上白布抬走。

老四假装漫不经心的命令身边的人:“去搭把手。”

“没关系的。我这里人手还够用。”太子客套着。

“皇兄如此怕外人掺和,是有什么东西不好见人吗?”带着挑衅意味的话语仿佛传开了辛辣的气味。

“那倒是没有,不过来者是客,总不好劳烦你身边的人。”阿沅接话说道。

“皇嫂这是说的什么话,都不过是奴才,使唤他们都是应该的。”

“老四有意来帮助你,不必推辞了。”皇帝发了话,而且威严的瞟了阿沅一眼。

兴王手下的奴才们纷纷跑过去帮助他们抬死人,四个人站在一边,一时无话,看着忙乱的现场。

“皇上!王爷!不好了!不好了!”太子意料之中的喧哗不多一会儿就传了过来。他心里早有了对策,微笑着看着他们的表演。

皇上不动声色的皱皱眉,说:“走,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正要走到半路,突然传来了嚎哭之音,皇上看起来更加烦躁了,厉声道:“闭嘴!哭什么!”

“王妃!王妃!王爷找了您好久,没想到您却早已不在人世!王妃!”兴王的贴身太监哭得十分伤心。

虽然是嚎哭,但是他说的每个字都能被人听得清清楚楚的。

“你说这是谁?”皇上更加恼怒了,大声呵斥那个太监“详细说来,若有虚假,朕要了你的狗命!”

“奴才不敢欺骗皇上。这就是我家王妃,王妃小的时候砍柴受伤,左手小指的骨头是少一块的。奴才自小流伺候王妃,怎么会不知道?王妃早在三个多月之前就已经失踪了,当时王爷也曾发动全城的力量寻找,可是都没有找到王妃的踪影,没想到却无缘无故的死在了这里。殿下,不知道我们王妃是哪里得罪了您,您要对她下如此毒手!”然后就泣不成声,一跪不起。

太子这时候感觉到皇上的目光阴沉的射在自己的背后,他假装没有感觉到,对他们的哭诉无动于衷。

兴王脚步虚浮地上前,跪在那具女尸面前,拉起死者腐烂的左手哭道:“果然是你啊,我找你找的好苦,你可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有多难熬。”

突然他又转身过来对着皇上和太子,继续哭诉道:“皇兄,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所忌惮,但是弟弟我不敢觊觎你的地位,你是太子,是未来这天下的主人。弟弟我一直对你尊敬有加,你怎么能如此卑鄙,对我的爱妻下手呢?”

“你先起来,这也不一定就是兴王妃。”太子说“父皇,能否允许我问四弟几句话?”

皇帝点点头。

“兴王妃失踪的时候,可曾怀有身孕?”

兴王认真的想了一想,摇摇头。

“你确定?”太子继续问道。

“确定。若是她怀有身孕,我怎么会不知道?”

“那这个女人就一定不是兴王妃。伤痕可以很多人都有,但是王妃无子,而这个女人已经怀有五个多月的身孕了,这是无法骗人的。就连孩子都成型了,骨骼也发育出来了。本来这孩子是可以健康的出生的,真是可惜了。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兴王顿时像漏了气的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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