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马贼刚刚过了河中河,山外山,已经到了大树林了!”
一眉道人闻言并未慌乱,反而镇定自若的问道:“我们的人都埋伏好了吗?”
“好了!”
“即刻出发!”
一眉道人一声令下,然后率先出发,其余镇民也都高举着武器、火把跟了上去。
“需要我们帮忙吗?”
这时阿强突然转回身来,“你们最好还是呆在这里不要出去,马匪很凶的。”说完,也冲了出去。
楚南无言以对,他们三个,一个娘娘腔,一个小屁孩,一个一看就是没出过力的富家公子,任谁也不敢让他们上战场,到时候恐怕还不够照顾他们的。
乌管事对于他们的轻视有些不忿,朝着那群人的背影就开始碎碎念:“神气什么,还不是一群泥腿子......”
“切,有能耐你当着人家的面说啊。”
乌管事一听,立马闭嘴。
嘁,怂货!
就在这时,客栈里又走出一位40多岁的中年人,对着三人一抱拳,“鄙人忝为此店掌柜,一看三位就是贵人,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三位贵人又何必亲自犯险?”
听到店老板的恭维,乌管事立马舒坦了,“还是你会说话,来,跟我们开两间上房,再置办些酒菜。”说着,他就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多的,就当是赏你的了。”
那掌柜的一听这话,非但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接过银子后更是乐得牙花子都飘出来了。
“三位贵客,里面请。”
进了客栈,掌柜的就喊上了:“小三子,小三子,快领着这几位客人去天字号房。”
这时,从后堂跑过来一个不过双十年纪的小伙计,肩上搭着条大毛巾,对着三人就是一阵点头哈腰,“三位爷,这边请。”
三人跟着这位伙计直接上了二楼,然后进了一套雅间。
“这就是本店最好的房间了,三位还满意吗?”
“马马虎虎啦,哎,待会给我们把酒菜端上来,然后再去烧些洗澡水,做得好了,重重有赏。”
“得嘞,您先坐,先坐,我这就给您催菜去。”
乌管事趾高气扬,一摆手,“下去吧,”
眼见小伙计恭敬地带上了房门,楚南摇了摇头,这中华民族几千年来骨子里的尊卑秩序,可不是几句民主平等的口号可以抹掉的,必须要有一次真正的涅槃,才能让中华民族真正站起来,站直了!
“你们就在这呆着,我出去看看。”
“啊?你该不会?”
楚南点了点头。
“不行,你是来保护我们的,你这么做不讲道义。”
楚南笑了,“可是我并没有收到定金不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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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楚南赶到他们说的大树林,发现周围已经埋伏了上百青壮,至于其他老弱妇孺应该是提前藏起来了,也怪不得整个镇子显得那么冷清。
“弄熄火把,注意隐蔽。”
随着命令下达,十几个火把就此熄灭,所有人都匍匐在道路两旁的草丛中。
不过两分钟,就听到“夸~夸~”的马蹄声,听动静,应该有十几骑。
下一瞬间,只见十几个披着黑色兜帽披风,身跨骏马的匪徒从南面驰骋而来。披风翻腾之下,偶尔还可以看到他们腰间的刀斧利器。
此时的马匪好像一无所觉,毫无减速就冲进了包围圈。此时,一眉道长一挥手,边上的两人一拉绳索,一道简易的拒马桩就立了起来。
领头的一看,立刻一拉马缰,顿时马匹“希律律”一声长嘶。
“他们有准备,我们撤!”
卧槽,没想到还是位大姐大!
听到首令下令,所有人掉转马头,可惜,后路已断,原来后面也竖起了拒马桩。
你以为这就完了?
“放箭!”
拒马桩后立马爬出来七八位弓箭手,对着面前的马匪就是一通乱设,可惜收效甚微。楚南这才发现,他们披风下还有一层盔甲,而且不是一般的盔甲,是——藤甲!
这时楚南脑力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诸葛亮火烧藤甲兵。
此藤甲是以西南荒蛮之地所生野藤为原料,经能工巧匠加工制作藤甲,又以桐油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后才制成。此甲又轻又坚,善能防箭,刀砍枪刺不入,遇水不沉,唯一的缺点就是怕火。
好在一眉道人也是心思敏捷,“用火箭!”
那马匪一听这话,立即掉转马头,从另一边的拒马桩上飞驰而过,端得是骑术高超。
不过这边正是镇子的门户所在,大部分人都埋伏在此,眼看马匪冲了过来,镇民们凛然不惧,尤其是阿强,更是身先士卒,举着一把大砍刀就发起了冲锋。
好在他们没有头脑发热地选择跟马匪短兵相接,而是领着一群民众围而不攻。原来在他身后是二三十个手持长竹竿的“长枪兵”。
借着长竹竿的长度优势,镇民们几人围攻一个,或戳或打,短时间内就有六七位马匪落马。
而落了马的马匪还能叫马匪吗?顶多算土匪!
“冲啊!”
“上啊,抓住他们!”
“不要让他们跑了!”
眼见这群人就要将马匪淹没,突然那位马匪头领一声呼号,然后撒出了一片白色粉末,凡是沾染到那粉末的,无不倒地哀嚎,其余人见此也是逡巡不前。
借此时机,那马匪一摆手,“所有人上马!”
眼见马匪撤去,一眉道人并没有慌张,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