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吾与龙泉君对军饷起了贪念,曾密谋图之,不想却招来郑国鬼兵,祸乱天下。
鬼兵连日惊扰,心胆俱裂,吾二人不死,恐那鬼兵不息,故以死谢罪。
韩王莫要继续追查,恐引火烧身。”
就在韩非轻声念着这份“认罪状”时,另一边,张良也有了发现。
“龙泉君的认罪书也是写得几无二致。”
看着两位王爷的尸首,韩非感觉到事情变得棘手起来。另一边,他也暗暗头疼该如何向韩王交代。毕竟是他提议将两位王爷投入大牢,现在两人双双毙命,哎,头疼啊。
就在韩非和张良审视手上的认罪状时,楚南在安平君的腰带上发现了一段红绳,这是?
等楚南捏起那根绳头时,韩非也发现楚南的动作,“应该是王叔佩戴的玉佩,现在不见了。”
另一边,张良在龙泉君的腰带上也发现了同样的半截红绳,“龙泉君的玉佩同样也失踪了。”
话音刚落,张良又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对了,我想起来了,之前死的几位主审官也都丢失了随身携带的一件贴身之物,莫非真是鬼兵索命?”
张良不知内情,有如此猜测倒也情有可原,不过韩非是亲眼见过鬼兵真面目的,他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有人在幕后装神弄鬼,借鬼神之说,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紧接着,韩非在两位王爷“特供”的食物中检查到了剧毒。
“如果真的是鬼兵索命的话,你认为他们还需要借助毒药吗?”
“如果有人想杀人灭口,那为什么非要画蛇添足,从每位死者身上拿走一件贴身之物?”
韩非已经重新理出了头绪,只见他嘴角一翘:“或许,这是正是整个阴谋最画龙点睛的一笔。”
呵呵,画蛇添足与画龙点睛吗?那就看看谁的猜测更高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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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韩王紧紧攥着两位王爷玉佩,面前放着的是两份认罪书,以及其他一些饰物。
“我的两位胞弟,就这样......”
就在韩王正在悲伤之时,大将军姬无夜上前一步,稍一拱手,倨傲万分:“大王,此案不可再查。”
“哦,大将军,这是为何?”
“大王,据传言,鬼兵索走魂魄,就会带走此人生前的贴身之物,您面前的这几件饰物,乃是几位过世的主审贴身之物,是臣的手下在断魂谷中寻到。”
韩王已经手足无措了,吓得他慌忙将攥在手里的玉佩丢掉,“难道,难道真的是鬼兵作祟?”
眼看韩王如此草包,姬无夜眼中闪过几分讥讽,旋即又收敛起来。
“大王,认罪书上已经写明,若王上再要追查此事,恐那鬼兵会危及王上的安危。”说到这,姬无夜语气里带着丝丝肃杀。
作为韩国百年来最强的大将军,哪怕只是泄露出一丝杀机,又哪是软弱的韩王能抵挡的。
韩王安当时就吓得面如土色,差点掉下王座。
此时相国张开地也走上前来,深深揖了一礼:“大王,自新郑城中闹鬼至今,人心惶惶,百业凋零,臣也以为,为国家社稷着想,最好还是息事宁人。”
一看相国也妥协了,韩王顿时松了一口气,慌忙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两位爱卿所言有理,并不是本王怕了鬼兵,只恐百姓受难,社稷不稳。”
眼看大局已定,姬无夜再次进言:“王上,只要在墓地举办一场亡灵祭奠仪式,便可令亡魂安于九泉,不再为祸。”
韩王看着两位胞弟的遗物,眼里全是悲哀。他又岂能不知这里面的猫腻,试想,一个傻子又怎能坐上王位?
只是,韩王早就失去了对国家控制力,徒之奈何?
“也罢,相国,案子暂且搁下,这祭祀之事,就由大将军一手操办吧。若能平息此事,寡人必有有赏。”
金口一开,堂下呼啦啦跪倒一地:“臣,领旨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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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外,韩非、张开地,张良三人又进行了一次交流。
张开地捋着胡子,极力隐藏着内心的喜悦:“老夫有言在先,破了案,找到军饷,就许给公子司寇一职,不过......”
韩非又岂能看不出对方的心思,他从一开始就没想破案,只是希望能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所以刚才在朝堂上,他才毫不犹豫地卖了韩非,与自己的政敌姬无夜站到了一边。
现在,他终于从泥潭里抽身,而且还不用为先前的允诺负责。
至于说面皮什么的,呵呵,能当饭吃吗?朝堂之上,利益才是永恒的追求。
谁知道韩非丝毫没有生气,反而顺着对方的话回道:“不过现在军饷踪影全无,案件也是到此为止。”
“不错,找到军饷之时,就是公子走马上任之时。”
一边的张良被自己祖父的无耻惊得目瞪口呆:“祖父大人!”
韩非已经眯起了双眼,“那好,我们就一言为定。”
“呵呵,那么老夫就先行告辞了。”
等张开地走过拐角,张良慌忙鞠躬赔礼:“韩兄,没到到祖父竟然出尔反尔。”
韩非微微一笑:“子房兄不必自责。”
闻言,张良又是深深一躬:“韩兄的恩情,良铭记在心。”
韩非等的就是这一句,他一直想把对方收为己用,而要想得到一个人,就要先得到他的心。
“哈哈哈,好,我韩非要的就是这一诺。”
看着洒脱的韩非,张良承认,他被折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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