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坐视不管!”
沉默的军官当中,终于有一个忍受不住狄奥多西二世的懦弱,他将自己的头盔狠狠地掷在地上,这一下,明显是给战车上的凯撒狄奥多西二世听得,不过好像这一举动并不奏效。
不过那军官丝毫不会去在乎凯撒的无动于衷,他负气,他才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军团的士兵在无谓的死去。
那军官翻身上马,临行前,他最后看了一眼还在祈祷的狄奥多西二世,不出意外的,他的眼里满是失望,对!是对这个帝国奥古斯都的失望。
“号角手,吹响骑兵进攻号角!”
那军官吩咐给号角手的命令之后,也不去在乎那被丢弃到地上的头盔。策马,猛踹马腹,战马嘶鸣,转眼间留下了一地的扬尘。
“呜~呜~呜!”
悠长的罗马号角响起,那是骑兵进攻的号角!终于,终于能够进攻了!骑兵们齐声欢呼,就看见那个没有佩戴头盔的军官扛着一杆骑枪来到骑兵的面前!
“奥古斯都失去了他的近身侍卫,悲痛欲绝,指挥不了战争,所以,特定命令我,来带领你们,让那帮不洗澡臭烘烘的萨珊人知道,罗马人的厉害!”
“呼哈!”
心里憋着一团怒火的骑兵们早已经忍受不了了,他们就等着这一刻,就等着一个能够带领他们进攻的人!当然,那个人来了!所有士兵勒紧缰绳,高声怒吼着。
“为了罗马!为了军团!”
所有人在那军官的带领下,第一君士坦丁军团的所有骑兵全部出动,他们狂呼酣战,紧紧地跟随着他们的长官,义无反顾地冲向正在鏖战的第二阵列的萨珊军队的身后。
伊嗣埃必然不是瞎子,他清楚地看见了正在向他们军队冲锋的罗马骑兵。当然,就在那一霎那,铺天盖地的箭矢射向正在飞奔的罗马骑兵们,很快,队伍当中不断有战马中箭倒下,带动着上面的骑兵无一幸免,可是这样依旧阻挡不了他们!他们只是要快速加入战场,救出被围困的第二阵列。
“前进!前进!”
几乎发疯了的骑兵指挥官丢掉了他随身携带的盾牌,双手紧紧握着骑枪猛踹马腹,战马嘤嘤嘶鸣,疼得加快速度,配合着马背上骑手的怒吼,不顾一切的冲进了萨珊军队的后阵当中。
突如其来的攻势打得萨珊军队一个措手不及,数百人顷刻之间被撞倒在地,当里面的军队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们回头第一眼看到的是带血的骑枪,还有长剑。
“die!die!die!”
飞溅起来的血液将在场所有拼个你死我活的勇士沁染成红色,那沾染鲜血的面具此时在日光下更显得面目可憎。得到援助的第二阵列的士兵欢呼着,他们吼哑了嗓子,疯狂地朝着眼前的萨珊军队疯狂进攻。哪怕人家用盾牌顶着,罗马的士兵还是挥动起手中的铁剑疯狂劈砍,剑断了就用断剑,连断剑都没有就用盾牌拼命地砸向萨珊的敌人。
双方的弓箭手们已经因为血战的怒吼地感染,同样变得狂躁无比,他们才不在乎会不会误伤呢,拼命地拉弓搭箭,朝着他们认为敌人最多的地方拼了命地射。如同雨点一样的箭矢落在双方厮杀的战场上,没人在乎倒下的是敌是友,他们只需要知道他们箭无虚发,每一次都能让一个人中箭倒下。顷刻之间尸横遍野,累累的伤口涌出的血液将这荒地染出了一片赤红,如同下了一场暴雨,将每个人淋得透彻。鲜血,顺着铁甲滴落在地面,数千人在挥舞着手中杀人的利器不顾一切地想要制对方于死地,无论是多么残忍的方式,所以地面上到处都是残肢跟头颅还有尸体。
“杀!杀光这群腌臜的杂种!杀!杀!杀!!!”疯狂的罗马骑兵完全不在乎失去机动所带来的被动,他们猛踹马腹,拼了命地想要往里挤,以便能够挥剑,砍杀挡住去路的每一个萨珊敌军。完全不在乎敌人的弓骑兵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后,霎那间最后的士兵纷纷中箭倒下,这完全是自杀式进攻。
“不去就好了,不去谈判就好了!”狄奥多西二世呢喃着,颤抖的双手从马库斯尸体上拿开,渐渐捂住自己的脸。“上帝啊,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我是你可怜的,虔诚的信徒,告诉我,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安德鲁将右手狠狠地按在腰间的剑柄上,眼神当中满是不可遏制的怒火,他恨,恨这个皇帝如此无能,也难怪,如果不无能,又怎么会跟匈人签订割地赔款的条约呢?
“见证吧,东帝国的奥古斯都!”安德鲁指着战场的方向,“你的军团即将覆灭,而你则碌碌无为的以为哭泣跟祈祷就能够得到上帝的帮助?恐怕不得不跟你讲实话,上帝只帮助强者,为什么他迟迟没有显灵不给指示,完全是因为你的祈祷得不到他的同情!”
“什么!”狄奥多西二世还没有反应呢,站在四周的军官们不愿意了,他们指着安德鲁怒骂道:“凯撒可是帝国的奥古斯都,他怎么做可容不得你一个西帝国来的所谓近身侍卫教训!”
他们不仅不为现在所处的局势着急,反倒是为他们的奥古斯都辩护,难道他们也不肯面对自己军团现在正处在危机的关头吗?不,他们看得到,而且要比安德鲁还要清楚接下来要是无所作为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但是,他们的镇定让安德鲁无法理解,大难临头了,他们还是能够沉得住气,静静地等待着他们凯撒的忏悔!还是为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