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的,我的孩子,你干得不错!”
赫曼努斯惊魂未定,不过对于现在贝利亚留的所作所为他还是保持了肯定,他十分满意,不住鼓励贝利亚留,至少贝利亚留的表现能够看出他只有成为勇士的潜质。
贝利亚留没有说什么,此时的他脑袋里一片空白,相比较当初用撞击船碾碎那从特拉帕尼码头逃跑的汪达尔人的兴奋比较,这真真实实溅在自己脸上的血却是无比真实的。他保持双手持剑的姿势现在原地一动不动,赫曼努斯能够体会到他现在的感受,作为父亲,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过来拍了拍贝利亚留的肩膀,然后将他推进了士兵的军阵当中。
“轰轰轰!”
巨大的燃爆声响起,抬头望去,只见旗舰的右边的六列战舰的右侧燃起了熊熊大火,狡猾的汪达尔人已经在火焰当中开始顺着那绳子向下离开战船。求生yù_wàng强烈的罗马水兵别无他法,只能弃船跳水,这正中他们汪达尔人的下怀,他们用长矛刺杀那些落水却无力反抗的罗马人。一时间那鲜血瞬间染红了那在燃烧的六列战舰下方,海面上浮满了尸体。鲜血引来了饥饿的鲨鱼,不过那些鲨鱼不敢靠前,因为水面上巨大的动静让它们感到恐惧,他们在附近游弋,忍受着血腥带来的巨大诱惑。海面上厮杀还在继续,这是众神都在瞩目的战事,时间的推移下流血死亡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它们并不会着急,这些尸体最终都会落在它们的嘴里,逃不掉的,逃不掉的。
“重型撞击船!重型撞击船!”
士兵指着不远处朝赫曼努斯大声呼喊着:“我们的战船,我们的战船!”
所有人抬头顺着那士兵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右手那不远处四艘装载着重型金属撞角的撕裂战舰并排着平推而来。
“保持静止!保持静止!”
赫曼努斯朝着下方指挥划船奴隶的军官命令着,然后抬起头来。
“冲冲冲!”
眼下的局势已经没有办法让人有片刻的迟疑,当然这四艘四列战舰的指挥官们自然也是这么认为。已经有一艘六列战舰沉没,还有一艘已经被烧的失去了战斗力,如果说那是随机的战船还好说,可是现在这两艘战船本是护卫赫曼努斯将军旗舰的护卫战船,现在他们两艘完蛋了,那么赫曼努斯将军的旗舰就被完全孤立并且暴露在汪达尔人的集体进攻之下。汪达尔人如同蚂蚁掠夺食物一般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赫曼努斯与贝利亚留所在的旗舰,其上的水兵在尽最大的努力反击那源源不断而来的汪达尔人,攀登的有很多,被打下水的也有很多,他们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为的是杀死赫曼努斯与他脚下的旗舰。
四艘巨大的四列战舰并排,加上船桨带动巨大的推动力如同海里飞驰的鲨鱼。他们扑向早已经动弹不得的汪达尔战船。
“轰轰轰!!!”
巨大的撞角如同横扫一片的宙斯三叉戟,紧贴着海面如同一阵海啸,撕裂了眼前一切的船只。又如同秋风横扫落叶那般将那树叶掀翻至半空中,轰鸣声淹没了成百上千人的尖叫,他们在巨大的战舰面前变得无比脆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脚下的小船被撕裂,自己则像落叶一样落入水中。
“后退,动起来!后退!”
赫曼努斯自然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危险,他不可能坐以待毙,不是为了自己的官位,也要为自己的儿子搏上一搏。
“汪达尔人在下面把海给堵死了,船桨下不去,划不动!”
甲板下方的军官大声汇报着,赫曼努斯不需要靠近甲板周围都能够清楚了解眼下的情况,汪达尔人必然是用自己的船当做胶水一样将这艘六列战舰死死地困住。
周围的距离最近的六列战舰也在试图靠近旗舰,可是汪达尔人已经掌握了能够克制这样巨型战舰的方法。他们挥舞着火油瓶朝着那试图靠近的六列战舰砸去,并且手持火把相威胁,这样这些掌管六列战舰的舰长们迟疑了,他们不得不考虑是不是需要在冒着舰毁人亡的危险而支援,结果很可能是徒劳无功增加了更多毫无意义的伤亡。他们望着这爬满人的旗舰,深知这是一个绞肉机,想要拯救海军司令就需要一艘又一艘战舰更一个又一个人填进去,到底有没有好的效果,是不是能够成功没人敢打包票。
“用船桨抵在他们的战船上面,以那些战船为跳板看看能不能带动战船后退。”赫曼努斯知道自己的舰体巨大所以行动笨重,但是他不得不孤注一掷,在不断抵挡着不断爬上来的汪达尔人还要时刻指挥这下方的持船桨的奴隶们。
“将军,将军!”
这时,就看见前方塔楼上面负责操动蝎弩的士兵朝着赫曼努斯挥手,他们神色匆忙,看样子一定是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像他汇报。
“发生了什么?”
赫曼努斯朝着那几个士兵大声问道。
“战船!汪达尔人的战船退去了!”那士兵带来的消息定然是旗舰前方的最真实的消息,汪达尔人散去了,难道是他们深知这样不计代价的伤亡是错误的吗?还是另有其他阴谋,赫曼努斯在苦苦思索。“这本应该是件好事!”赫曼努斯自言自语道:“可是为什么,他们又表现得如此惊恐,像是又有什么不得了的事?”
“战舰!战舰!汪达尔人的四列战舰!”
“轰!”
就在塔楼上的士兵在大声汇报的同时,只看见数个火油瓶落在塔楼的下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