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城外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整个城市都陷入到沉睡之中。城墙上,很多身穿铠甲却无所事事的士兵手持着火把来回巡逻着。
比尔虽然嘴上说着什么都不怕,可是心里对于这支罗马军队还是有所忌惮的,所以他虽然在潇洒,可是城市防护一点都没有落下。
“说好的同甘共苦,可是他们喝的是上好的葡萄酒,而我们呢?这酒就跟尿一样。”
一个士兵摇摇晃晃的登上了城墙的台阶,他不住抱怨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这也难怪,毕竟曾经相约同甘共苦的,可是现在阶级的差距被立马拉开了,这会让这个士兵感觉到不平衡,自然非常不满,可是人家是将军,自己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士兵,他也默许了这样的差距。
“喂,我这还有点酒!”这个烂醉如泥的士兵摇摇晃晃地走到一个坐在那里的士兵面前,他摇了摇自己手中的酒瓶,特意让那酒水在壶中摇晃出响亮的声音。可是那个家伙似乎睡着了,睡得真轻,都听不见呼气声,
“这个年头睡觉不打呼噜的家伙真是太少了!”他羡慕地自言自语着,不过他还是不愿意自己品尝酒,随后就上前踹了那士兵一脚对那然后说道:“喂,快起来,快尝尝这酒,喝完了能够精神精神,嗨,这可是站岗!”
见那士兵还是没有反应,这下了把这个酒鬼给气坏了,他气不打一处来。
“喂!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
他的不回应让这个酒鬼的自尊心倍受挫折,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这个默不作声的家伙狠狠的踹上一脚。
“砰!”
一声响,他的脚踹到了那士兵的胸口的锁子甲上。那个家伙身体猛地一怔,然后扭头倒下。
“这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这一脚下去,这个士兵竟然倒下来,就这样他都没有哼上一声,这不得不让这个酒鬼惊起了一身冷汗,心想着这一脚是不是太重了让他一时间喘不上气来。
这么想着,这个酒鬼蹲下身来试探的碰了碰这个一动不动的士兵。
“咦?这是什么?”透过昏暗的火光,这个家伙注意到了那个士兵脖颈部流出了一滩液体,他非常好奇,索性蹲下来一看究竟。只见他轻轻蹲下身子,伸出颤抖的右手两根指头摸了一下那在地上的液体并且放在自己的鼻子前嗅了嗅。
“我的神啊,血!”这家伙叫了出来,手中的瓶子也落地摔碎,里面的酒流了一地与那死掉的士兵的血液融为一体。原来这个士兵不是睡着了,而是被人划开脖子死了。
一瞬间,这个酒鬼感觉到四周安静得出奇,仿佛他已经不在城墙上而在一个除了他就没有别的活人的世界里。他愣在了原地,大气都不敢出一身,身上的汗水早已经将他的内衣打湿,也顺着他的额头漱漱落下。
“这是怎么,这是怎么?”
这酒鬼不住重复着,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望着眼前的这具尸体,安静啊,周围太安静了,除了虫子叫声什么都听不到。
“咯咯咯……”上面传来了机械操作的声音。
猛然间,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赶忙跑上城墙,就在踏上城墙的第一刻,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整个城墙上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都是他的同胞,他们死相各异,但是流出的鲜血倒是相同的颜色,鲜血将城墙上地地面全部染红了,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整个城墙上的士兵,都死了。
“这是怎么了?”看到眼前的景象,这个酒鬼的酒可算是全部清醒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咯咯咯……”
这声音又响了起来,在这么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刺耳。
“门楼!”
他猛地锁定了声音来时的方向,回过头来,在那的尸体不远处那阴森森的门楼那里传来。
“有人在动城门!”
这个酒鬼心里一惊,暗叫了一声不好,赶紧起身从地上的血泊当中拾起一把染满鲜血的铁剑,一路快步跑了过去。可能是酒壮怂人胆,喝了酒的家伙借着酒劲暂时忘记了恐惧,他现在就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操动城门。
门楼的石洞就在眼前,那石壁上早已经染满了鲜血,那声音就是从那里面传来的,酒鬼非常肯定,终于遇见活人了,他到底要好好问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喂!你们!”
那酒鬼猛地冲进了石洞里,刚刚张口却嘎然而止了,他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那操动城门的几个家伙。
“幽灵,幽灵!!”
他不能够确定眼前这浑身漆黑的东西是什么,因为他们甚至连正面都看不清楚,酒鬼吓坏了,他的嘴唇都开始哆哆嗦嗦的,他不住后退,想要逃离这个如同地狱的地方。
可是就在他后退两步,猛然间有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他只感觉到脖颈处有一阵冰凉,然后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他清楚地看到自己的鲜血溅射出来,呼吸像是在一瞬间就停止了,就算他再怎么喘气都无济于事,渐渐的,他的眼前变了颜色,渐渐的,黑暗笼罩了他的整个视线。
“怎么回事?漏了一个!”那个操作城门的“幽灵”质问着那个刚刚将其杀死又丢在地上的“幽灵”。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这个家伙刚刚上来的!”这个“幽灵”无奈的摊开手掌。
“还好这个混蛋没有第一时间去向城里的那帮家伙回报,真要这样就麻烦了!”操作城门的“幽灵”责备了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