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预备!”弓箭手的指挥官们高举起手中的铁剑招呼着身后的弓箭手们,他们共同呼喊着,张弓搭箭高举过头顶。
“咔咔咔......”
一阵弓弦绷弹的声音响起,无数支箭矢飞向天空,顷刻间如同雨点一般落在汪达尔人冲锋的部队上。
就像是雨点滴落,打在不同物体上的脆响,落下的箭矢在身穿锁子甲的突击步兵面前显得无力,箭矢在他们的身上就像是石子一样被弹开。配盾的士兵则是双眼无时无刻不再看着头顶的天空,在箭矢飞向天空朝着他们落下的时候,在他们统一的命令声中挺起盾牌,锐利的箭矢就是插在他们木制的盾牌上。
唯一倒霉的也就是那帮身上毫无防护甲胄的低等士兵,他们大多是在阿非利加与努米底亚解放的奴隶或者是征战而来没有生存活路的平民,他们都是妄想从战争中找到未来的家伙们,当然,在他们的世界里,战争,似乎是一道无法不去选择的答案。
他们装备简陋的盾牌,有的甚至什么都没有,只是扛着攻城器,在最前线做最苦力也是最危险的活。面对铺天盖地的弓箭,他们往往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城墙之下都是他们的惨叫,但是他们的伤亡对于汪达尔人来说是丝毫不疼惜的。
要塞的城墙本身就不高,差不多三四米的高度,所以进攻的汪达尔军队则是招呼着这帮苦力扛着简陋的云梯,云梯的最顶端站着两个武装到牙齿,手持双斧或者双刀的敢死士兵,他们怒吼着,在下方齐心协力之下被猛地抬至高空。
“吼......”
这个不怕死的家伙,他张着血盆大口发出让人颤抖的怒吼。下面的人手齐力将其抬起,冲向罗马人的城墙。
“嗤嗤嗤...”
就在他靠近城墙一跃而起的时候,只看见城墙上罗马士兵三五成群,他们挺起长矛对准这个发狂的家伙猛地刺过去。可以说这个不怕死的汪达尔士兵是硬生生撞在如此众多的长矛上的。锐利的矛尖将他贯穿,他临死前就像是一头受伤的狮子般哀嚎,被长矛挂在半空中,但是无济于事,随着一起收回,他就像是一块石头一般落下重重地砸在地面。
云梯搭在城墙上,杀红眼的汪达尔士兵挺起盾牌,他们怒吼着驱赶着这帮临时征召而来的士兵,全然不顾他们的死活强行爬上云梯。
“天呐,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一个手无寸铁的家伙站在云梯下面,他面色稚嫩,只有十几岁的模样,在他的身旁,一个全副武装的汪达尔士兵粗暴地一手提起他的衣服。他在竭尽全力手舞足蹈的向那个汪达尔士兵会意,可是得到的确实一顿痛打,粗暴的汪达尔士兵连拉带扯的将他拖上云梯,就像拖上绞刑架一般。
无休止的痛打中午让他明白了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他颤抖的双手抓住云梯的木把,抬头看了眼上面城墙上面的人头涌动,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砰!”
一声沉闷的声响响起,声音停止这个青年就感觉自己背上一阵剧痛,他咬紧牙关强忍着,这是汪达尔人不耐烦的表现,也许下一秒迎接他的不是棍子,而是铁剑生生将他钉死在这染满鲜血的云梯上。
他猛地迈开步子,向上爬去,可是没爬几步,他抬头看到上面一个罗马士兵看到了他,是那种极为冷漠眼神。
“原谅我!原谅我!我只是来投降的,我是罗马人,罗马人!”这个少年不住嘟囔着,加快了速度,但是在这一瞬间,他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般,一瞬间,他侧翻从云梯上摔下,落在一地的尸体堆上。
“我......”他一张口,一股鲜血汹涌而出,将他后面的话生生堵住,他不能呼吸了,他需要帮助,可是汪达尔人甚至多余的一眼都懒得看他。他们都在忙着用粗暴的手段让新的可怜虫爬上云梯,然后死在罗马人投掷下来的梭镖之下。
“是谁告诉你们的汪达尔人到来。”卢迦在一公里以外的地方远远看着汪达尔人如同潮水一般冲击着城墙,虽然看上去这个要塞摇摇欲坠,可是卢迦并没有急着冲上去他只是选择了冷眼旁观之前是现在他什么都干不了。他叫来那个跑来通报的那个士兵,问道:“这样的时间可能并不能够允许你能在如此快的速度将我们想要知道的讯息通知到我们这里。”
“是村子里的渔夫,他的名字叫弗朗哥。”这个士兵如是回答道:“他现在灯塔,与守护灯塔的那个年迈的老守卫在一块。”那家伙指了指左侧远处的那座灯塔,反正汪达尔人是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贝利亚留的舰队如果从新迦太基出来形成战斗力的话,至少要到傍晚,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士兵的伤亡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持续。”
卢迦说着,策马回头,看着周围的这帮全副武装的士兵,虽然只有五百人,但是他们都睁大双眼,看上去丝毫没有任何恐惧在里面。
“哈,算了吧,五百人,冲进去就像是一块长满尖刀的肉,冲进了他们的嘴巴里,虽然会让这张嘴巴鲜血淋漓,可是终究会被吞下去。”卢迦说着,摇了摇头,有前进了几步来到马列尼乌斯的面前问他道:“我们还有多少军队能够调度,就是最近距离的。”
“第四云雀军团,他们在附近,我已经派出斥候去通报他们,他们从就近的地方赶来。”
“大概能有多少人?”卢迦接着问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