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两个半月的时间,卢迦带着安德鲁等人一路风尘仆仆的来到马其顿行省的塞萨罗尼亚,这里是色雷斯溃败下来的军队重新集结的地方。
“西部而来的士兵长,奥古斯都的养子来了!”
破败的城市里,垂头丧气的士兵被这样的消息给吸引,他们坐在街道的地面上,日复一日,天知道他们能够坐多久,好在有足够的食物与军饷维持住他们名存实亡稳定。
“士兵长?奥古斯都的养子?”一个个陌生的头衔出现在每个士兵的脑袋中,他们很好奇,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了,他们汇集到道路的两旁,灰头土脸的,明明是白种人,脸上竟然看不到任何一点关于肤色的形式。整张脸只有那一双眼睛还有丁点的白色,不断活动的眼珠丝毫带动不起这一张张死气沉沉的脸。胡子拉碴的,完全看不出他们跟明国家的军队到底有什么关系,这就是溃败带来的后果。
卢迦的车队从道路的中间经过,他们的人数不多,卫队的数量一共两百人,他们身穿事先清洗干净的鳞甲,胸前的银色或者金色的鳞片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耀眼,他们是闪亮的明星,从街道上昂首迈步前行。周围的士兵们只能是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疑惑的脸上甚至带着些许麻木,没人知道这支卫队护送的这辆马车里面坐着的那个人,到底能够给他们带来什么?
因为长时间的跋涉让他有些疲惫了,卢迦慵懒地将头依靠在车厢的墙壁上,一只手微微掀开挂在窗口的帘布,马车前行,路边的士兵他尽收眼底。
“看看他们,活像是一帮乞丐,他们都是野战军团的士兵?”因为在东部罗马逗留的时间不够长,卢迦不能确定,生怕让眼前的惨状蒙蔽了双眼。他必须向随行的使者确认他所看到的有没有对他撒谎。
“是的,我都看到了他们的旗帜。”使者一再确认,终于点头,使者看上去非常谨慎,看着卢迦的目光甚至有些畏惧,他不知道这个奥古斯都的养子看到这样的烂摊子会作何感想,说不定大发雷霆也说不准。
“这样啊...”
卢迦有气无力的模样,着实让使者大为惊异,只见使者连忙问道:“阁下可是要统领他们抵抗匈人的入侵,见到这样的情况阁下如此,难道是阁下对于抵抗真的是不报有任何的信心吗?”
“破败的城市,像是乞丐一样有气无力的士兵,根本不齐备的武装,锈钝的铁剑,难道还有比这更加糟糕的事情吗?”卢迦反问使者,确实让使者一时语塞。“毫不夸张地说,阁下。”卢迦高傲的昂起头,态度极为傲慢的对使者说道:“把我的在伊比利亚的军队拉来,我倒是底气十足地允诺下这件事。可是现在,你说只需要我一个人来,幸亏我带来了我的卫队,不然,我真的不能够想到我带着这帮乞丐能够做出怎样的赫赫战功?我从远远看到城墙的时候就已经有这个觉悟了。”
这不,卢迦的话音刚落,马车随即停止,然后就听见车外的车夫说道:“大人,我们到达目的地了!”
“终于到了!哦,真该死!这一路,让我受够了折磨!”卢迦一边抱怨着,一边伸展四肢,紧接着下车去。
眼前便是塞萨罗尼亚的行政区了,这里守卫的士兵穿着皮甲,看上去还算是有模有样的,楼梯上站着几位身穿贵族长袍的贵族。卢迦定睛一看,颇觉得再眼熟不过了。
“阿雷奥宾德斯阁下!还有安拉西斯阁下,没有想到在这里地方能够见到二位!”卢迦朝他们笑脸相迎,多年过去了,这帮曾经并肩作战的老战友又一次相拥在一起。
“都是忠于罗马,终于凯撒!”阿雷奥宾德斯张口说道:“奥古斯都怀念你,卢迦阁下,你毕竟是他独一无二的子嗣,更是一个出色的将领,现在大战将至,不得已之下才召来阁下。”
大概是完美之词还差点什么,安拉西斯笑着补充说道:“是啊,从大西西里到迦太基,你给我们的敌人带来的恐惧让我们这些忠实的罗马人都有些许的畏惧,你在士兵们的心中印象深刻,卢迦阁下。”
说了半天,都是赞美之词,卢迦最听不得这些,因为这东西对于现在实际情况没有任何帮助。
“步入正题吧,二位!”卢迦打断了他们的赞美,“现在说说吧,这里的情况,我要的是马其顿行省还有周边野战军团的情况,哦,我忘记了,这里是东部罗马,我可是西部罗马的士兵长,似乎在东部罗马不具备实际的权利,我必须确认自己有多少权力,别说给我一个军团,那我什么都做不了。”
“放心,卢迦阁下。”阿雷奥宾德斯冲着卢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你是奥古斯都的养子,在这里可是有足够的政治资本,更何况我们得到了奥古斯都的允诺,受命你为色雷斯野战军的总指挥管,接替英雄战死的前任。”
“色雷斯野战军?”卢迦低头沉浸片刻,回头指了指身后站在街道两旁的那帮所谓的“乞丐士兵”问安拉西斯还有阿雷奥宾德斯道:“这么一大群家伙,是哪里的野战军?”
“哦,上天保佑,他们都是色雷斯野战军!”阿雷奥宾德斯笑容都显得诡异,这好比一道晴天霹雳让卢迦整个人都“嗡”的一下愣住了!
“你打算让我带着这一帮打了败仗的家伙们重新面对他们为之恐惧的存在?”卢迦的嗓音提高了八度,他全然不顾及自己优雅的身段朝着阿雷奥宾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