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围死了,跑不出去了!跑不出去了!”
弗米欧的声音在颤抖,手握着剑更是抖得像打摆子。方阵的左面被蜂拥而上的勃艮第人死死咬住,右边也就是我所处在的位置,这成群的战獒扑倒一个又一个落单的士兵,他们的死法几乎是一模一样,都是脖颈处的大动脉被撕裂,涌出的血液将地面染红。
百夫长死了,发号施令稳固军心的人没有了,士兵们被打的连连后退,眼看就要溃败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士兵内心的士气崩溃了,那么我们距离死亡的时间无疑是上了加速器,飞快地读秒起来。
“百夫长!”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可是百夫长已经死了,在不找到顶替百夫长的,方阵崩溃是迟早的事情,正着急中我把目光投向了那百夫长的尸体胸前的那个木制的口哨。口哨,对!士兵们都听得懂口哨!就像是他们需要百夫长!
“安德鲁!”我回过头来大声呼唤他道:“咱们必须稳住方阵!”
就在这时,还活着的马夫驱动着马车,开始往回缓缓移动,看来埃提乌斯还是不甘心,丝毫不放弃一刻逃命的希望。
“保护马车,保护马车!”
李维舍弃了被战獒缠住的骑兵,大手挥动着,招呼着道路内侧的骑兵们回头。“喂!李维!”我大声呼喊他的名字,心里存着侥幸的心理想这家伙能带我们出去,哪怕是让我们三个步行也好。可是李维这个家伙扫了我们一眼,我本想他要是有情有义最起码对我们三个挥挥手,哪怕是说句“跟上”也行。可是他呢,扭头就跑,实在是太过分了!不过李维的所作所为还是让我明白了我还是太过自作多情,这家伙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操!本来就不该寄希望于这个卖国贼的!”
我破口大骂,可是盾牌外面的战獒正无时无刻都在寻找我的弱点,整的我根本腾不开手哪怕是对那卖国贼竖个中指的时间都没有。我紧握着手中那个家伙送给我的骑兵剑,看起来颇为讽刺,因为我在向我一直防备的看不起的家伙求救。
算了,既然他不救我,我也拉不下这脸来求他第二次!
就在这时,一条战獒怒吼着朝我扑来。我顺势挺盾一挡,这狗好生厉害,一口下来给我那椭圆形的阔盾啃掉了一块。正当它吐掉那木屑而迟疑的那一秒钟的时间,我抄起骑兵剑,从下往上来了个直砍,一瞬间就削掉了那战獒连同它的狗嘴一道半个脑袋。
这畜牲,连呜咽一声都打不出来,站在原地摇摇欲坠地,我可没有起一丝的怜悯之心,手起剑落,送这畜牲见它的神去了!可是光干掉这一个管不了什么用,因为,我发现我们三个被整整一大群战獒围住了!
身后的马车走走停停,因为勃艮第人实在是太多了,说句实话我在电影里都没有见到这么大的场面,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全是脑袋,把我们这些带头盔的包在中间,李维带领着他手下已经折损过半的蛮族骑兵,在混乱当中龟速前行,那粗长的笨重的骑枪早就丢掉了,他们双腿紧夹马腹,手持骑兵剑疯狂地砍杀着,试图为后面的马车杀出一条血路。
勃艮第人进攻的目的似乎就是这辆马车,擒贼先擒王是他们的战术中心,又是一声号角声响起,大批的勃艮第人从那道路两旁的灌木丛中源源不断地涌出,像一群饿狼一般扑向马车。
“卢迦,我们还是跑了吧!根本没有胜算的!”
弗米欧打摆子的情况更严重了,那程度在他身边都把我给带动抖了起来,可想而知那该害怕成啥样?我倒是奇了怪了,这家伙是怎么进第一大队的,又是怎么戴上十夫长的鸟毛头盔的?
“安德鲁!”我决定还是征求历战老兵的意见“这种情形了,你打算怎么办,我们俩听你的!”
“怎么办?”安德鲁冷哼了一声“还能怎么办?等死啦!”
“卢迦,你可得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弗米欧抖得更厉害了,他面如死灰,额头上的铁片处还一滴一滴地滴汗。逃不出去了,四面八方除了那足以秒杀一个强壮的士兵的战獒,更令人绝望的还要数那源源不断的勃艮第人。
“嗖!”
“嗤!”
就听见一身尖叫,我赶忙回头,就看见那马车夫的胸口赫然插着一支箭,顿时他就像失了力气一般,从马车上跌落下来。瞬间被那群战獒围住,拼了命地撕咬,那鲜血四溅很快染红了那围上来的战獒的嘴跟脸,被鲜血刺激,它们更加疯狂了,大力撕扯着,将那马车夫顷刻间四分五裂。
我靠,看得我额头都冒出了冷汗,我被吓坏了,我可不想成为那车夫那样的下场!不自觉的,我的两条腿都有点发软,裤裆间就感觉湿了一大片,对!我尿裤子了!
不行,我不能这么怂下去了,一想到还湿着的裤裆,我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这一巴掌下去可让我整个人都清醒不少,只是腿软这个毛病还是要点时间恢复。
“卢迦,卢迦......”
我听到身后有人在呼唤我,声音幽幽地,还带有点哭腔。我赶忙回过头来,一看是弗米欧,他看了我一眼,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捂着下体,不知道在遮挡什么。我顺着他的手看下去,啊,原来也尿裤子了啊,还尿得不少,这不,往下淌水呢!不,淌尿呢!
“卢迦,我求求你了,请一定要把我带出去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行了行了!”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