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来吧!”士兵们紧握着武器,咬紧牙关朝着迎面而来的匈人骑兵大吼着,用来振奋自己的士气。
“轰隆隆…”
马蹄声震荡,街道上破碎的瓦砾都在颤抖着,黑色的铠甲与深色毛皮的战马外加锈迹斑斑的骑枪枪尖,还是那么的恐怖,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在颤抖。
卢迦咬紧牙关,这样的场面让他一度想到了当时的卢迪南,那近在咫尺的匈人骑兵屠杀勃艮第人的场面历历在目。
“架枪!架枪!”
卢迦大声呼喊着,命令士兵们戒备起来,他们将长矛架在参差不齐的简陋的“城墙”之上。
眼前的匈人骑兵越来越近,他们呼啸着如同捕食的狼群。
“准备!准备!”
士兵们双手持长矛,精神紧张地待命着。
双方军队在这看似不堪一击的“城墙”前对撞在一起,匈人骑兵用骑枪,罗马步兵用长矛,同样都是危险的长兵器,对撞在一起互相刺击,不少匈人骑兵被连人带马被掀翻,无数长矛与骑枪的木柄在碰撞之中被折断,鲜血迸射出来染红了双方怒吼的士兵,他们像是失去了痛苦留下了让人畏惧的疯狂一般拼命互相杀戮,不断有人与战马哀嚎着到底流血至死。
“呜呜呜——”
罗马号角短促地响起,就在这时,街道两旁的房屋屋顶出现无数的罗马人,他们将火罐之中的布条引线点燃,然后举起燃着火焰的罐子砸向下方停下的匈人骑兵。
“轰轰轰……”
罐子落在地上与人与马的身上破碎,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突如其来的火焰吞噬了在场的所有还没有来得及出一声尖叫的匈人骑兵,当然其中包括不少仆从军队的野蛮人。
瞬间燃起的大火让后面的军队猛然停下脚步,他们瞪大双眼看着眼前如同地狱一般的街道,无数人影在火焰中挣扎直到被火焰吞噬。惨叫与哀嚎姗姗来迟,面对这样的场面他们除了惊讶于呆滞更是无动于衷,其他的什么都干不了。
数十个匈人与仆从的蛮族士兵惨叫着,带着一身燃烧的火焰冲出火海,大火已经让他的皮肤融成一团,几乎看不到五官等。整个人就像是烧焦的肉球,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地上来回滚动挣扎,最后以极为扭曲的姿势死在众人的面前。
“火神!火神降下天罚了!”
看着一地千奇百怪的死状,恐惧在士兵们的心中蔓延,他们难以接受自己的同伴被这无法扑灭的大火折磨致死,匮乏的知识也只能够告诉他这除了神明没有什么能够实现的。
“跑啊!跑啊!”
后续的匈人骑兵大声呼喊着调转马头,其他仆从军队看到匈人都溃退了,自然是明白,连匈人都解决不了的问题,那么自己再强硬又有什么用呢?索性跟着匈人的马屁股一块跑,原本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地军阵一哄而散。
“匈人逃跑了!匈人逃跑了!”
最先看到情况的士兵在房屋顶部朝着卢迦他们大声呼喊,一个二个激动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他们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挫败了匈人的第二次进攻!
“胜利了!胜利了!”士兵们欢呼雀跃,激动得彼此抱在一起,热泪盈眶。
卢迦在欢呼的士兵群中,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炙热,这种痛苦的感觉让他想到了莱茵河畔的那场决战。火焰的热浪灼烧着脆弱的皮肤,让人感受到丝丝干裂的不适感,可想而知此时身处其中的野蛮人的处境更甚,他们只能被活活烧死而得不到任何救援。
“怎么想起了这些!”卢迦赶紧摇了摇头,诚然,火焰的折磨让他在心里感受到了极度地震撼,他甚至开始有些同情这帮死在他计谋之下的野蛮人,毕竟他们的罪过本不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这是你们自找的!”卢迦望着眼前还在燃烧的火焰与早已经停下的惨叫,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这更像是在安慰自己,毕竟自己是在做一件极为正义的事。却不知怎么的,他的心里总是感觉到一丝难过,毕竟让他们如此痛苦的是自己。就像是无论多么邪恶的一个人,看到一个在无底深渊饿得悬崖边上的孩子爬动,就算是内心多么邪恶,看到那幼小的生灵一不小心失足落下,内心还是会悸动的。
“刷!”
就在这猛然间,卢迦就感觉自己的肩头铁片碰撞出的清脆的声响,很快,他的脖颈就感受到了一丝锋利的冰凉,这让他整个人心头一紧。
身旁的士兵们也都愣住了,看到自己的指挥当着自己的面被挟持,他们猛然回过头来,却看到的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脸。
卢迦同样是对于这把剑的持剑手报以好奇,他侧过头来想要看看到底是哪个混蛋有这么大的胆子挟持他。
“别回头!”
就在卢迦想要回头的时候,一声怒斥让他整个身体都为之一颤。卢迦赶忙回过头去按照持剑者的想法,这声音急促还有因为慌张变得颤抖,他已经大概猜出了这个人到底是谁。
“阿雷奥宾德斯阁下,你这是在做什么?”卢迦说着,缓缓摊开双手,向身后的阿雷奥宾德斯表示自己手中什么都没拿,什么都没有。
“你这是在玩火,卢迦阁下!”阿雷奥宾德斯用下巴点了点前方正缓缓熄灭的火焰,里面露出了大量黑色的骨头还有黑色的焦尸,他们都保持着欺骗扭曲的状态,看上去狰狞极了。“你这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阿提拉,我们终会有守不住的那一刻,当然,在我们失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