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我不得不说,提前祝贺你啊,阿雷西欧。”卢迦一边帮助阿雷西欧斟酒,不紧不慢地说着。
这突如其来的祝福让阿雷西欧有些担待不住,他抬起头来瞪大双眼惊讶地看着卢迦,那眼神当中写满了惊讶,惊讶之余又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
“你说什么?卢迦。”阿雷西欧过了半天都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伸长脖子凑过来像是在告诉卢迦:我没有听懂,你再说一遍。
“我的意思是说,这里你不用待了,这本身就不是属于你的地方,我说的对吗?阿雷西欧。”
“该死!”
刚听完卢迦这么一说,阿雷西欧就像是块弹簧一样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气得满脸通红,瞪着眼睛怒视着卢迦,手指着卢迦手臂还在不住颤抖,到底是忍住了不发火,看来他还是想通了该收敛自己的脾气,缓缓坐下来端起斟好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卢迦,阁下。”阿雷西欧看着卢迦,言语中透露出些许的警惕,他此时一定是在猜测卢迦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是卸磨杀驴?
“我想你已经很久没有回到罗马了吧。”卢迦食指与拇指捏起酒杯敲打着放在一旁的酒壶冷不丁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什么?”阿雷西欧瞬间像是打了鸡血一半亢奋起来,他坐直身体,瞪大双眼一副有所期待的样子看着卢迦,“是吗?你保证?你没有说谎?或是说,你想表达什么,让我回去,是以什么样的身份?”
“当然是财务官啊,那是属于你的位置。”卢迦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封细心包装好的羊皮纸递交给阿雷西欧,“这是瓦伦提尼安三世亲手批准的,看看吧,我可没有对你撒谎,看在上帝的份上。”
“哦,哦!我的天呐!”看着卢迦手中装饰华丽的羊皮纸,这么仔细地包装让阿雷西欧的眼前一亮,他左手捂住嘴巴,怕是不想让卢迦看到他惊讶时尴尬的模样,但是控制不住自己,到底是伸出右手接过那封羊皮纸,看着眼中的羊皮纸,阿雷西欧迫不及待地打开羊皮纸核实上面的文字的正确性。
阿雷西欧惊呼连连,根本不敢确定这东西的真伪,直到他看到最下面瓦伦提尼安的签名,虽然字迹看上去潦草又蛮不情愿的,可是这到底是货真价实的签名啊!
“这,这是真的吗?”阿雷西欧抬起头来看着卢迦,眼神中难以遏制地激动,“这,你一定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在我看来,瓦伦提尼安一定不比他的母亲更好说话!”
“哦,忘了这些吧,阿雷西欧,这只不过是我送你的一个礼物。”卢迦看上去大度极了,他当然不会告诉阿雷西欧其实阿雷西欧的官复原职,是卢迦答应交出他所占据的行省赋税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为理由得到了瓦伦提尼安的谅解才得意拿到的。
“准备启程吧,阿雷西欧。”
又一个月过去了,在卢迪南,埃提乌斯总督府的总督位置上抬起头来呆呆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一言不发。
在他的身前,第八战友军团指挥官忒瑞斯,第十四双子军团的指挥官伊贺里斯,元老利托略,卢杜格高卢行省总督帕加维尼固鲁斯等一堆元老院官僚与军官。他们站在埃提乌斯的面前自觉分成两拨,埃提乌斯一言不发,他们也默不作声。
“阁下。”看是不忍心这么冷清下去,利托略算作最胆大的家伙,还是张口说道:“我们必须要拿出一些办法来,眼下弗拉维斯.卢迦完全将元老院用军队控制住了,他太过猖獗,完全不把阁下这个执政官放在眼里。”
在埃提乌斯的正对面是一个灰头土脸的元老,他的名字叫菲力米克斯,他是当时在热米提乌斯的怂恿下站起来带头说卢迦是“谋逆者”的那个人,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此时全然没有了当时指责卢迦时候的盛气凌人。
好不容易逃出了罗马,或许是此时接管罗马的贝利亚留与马列尼乌斯故意使然,让他能够活着来到埃提乌斯的面前,将一切埃提乌斯想要知道的通通告诉他。
埃提乌斯低下头来看着这个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菲力米克斯就忍不住嘲讽道:“看看你,就像是丢了家的野狗。”
对于埃提乌斯这么直白的侮辱,菲力米克斯除了将头埋得更低却无其他办法。只能够用几乎蚊鸣般的声音小声说道:“抱歉,埃提乌斯阁下,我让您失望了!”
对于菲力米克斯的道歉埃提乌斯并不领情,他不仅仅是责备菲力米克斯,更是责备热米提乌斯,这个如同墙头草的混蛋总是将事情搞砸。
好在卢迦对他有着不共戴天的恨,埃提乌斯是怕卢迦要是稍稍放下曾经的怨恨向他投出橄榄枝,恐怕这个快要死掉的混蛋就会激动得像一只撒娇的狗一样匍匐在地上双手接过吧。
但是卢迦并不是耶稣,所以不会大度到如此。
“利托略。”埃提乌斯张口问道:“瓦伦提尼安那边怎么说的,就是说我的儿子高登提乌斯与他的小女儿欧多利亚的婚礼谈判进行地怎么样了。”
“我的大人…”利托略俯身行礼,看着身边这么多人,他迟疑了片刻接着看向埃提乌斯用眼神示意:这里人太多了,说话可能不方便。
埃提乌斯很快就领会到了利托略的想法,他冲着其他人挥了挥手,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待到其他人疑惑不解地离开议事厅,埃提乌斯坐直起来,看来就这件事才能够引起他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