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历史改变了,就像是脆弱的蛛丝,经不住手指轻触琴弦那般拨动,反观眼下仿佛一切都出现了变化。
难道真正的需要力挽狂澜的时候,到底是跪下还是拿起武器反抗,所有人都在看着卢迦,这个真正意义上奥古斯都的意志。
备受瞩目,供世人瞻仰,奥古斯都在享受着权利的同时也要履行身为领袖的义务。
“这点我还没有想好,不过,很快的,就能够拿出足以应付的办法。”卢迦冲着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微笑着,目送着他们渐渐离开。
“恺撒,您要明白,做出这样的选择,如果出了问题的话到底是什么样的下场。”这时候安德鲁终于忍不住,质问卢迦道:“阿提拉不同与以往,他们实在是太强大了,我们这一次进攻,真的能够打败他们吗?”
“怎么?难道你害怕了吗?”卢迦反问。
“可是后果是什么,您明白吗?”
“无非是我倒台嘛,沦为整个罗马世界的笑柄,或是说批判的对象。”卢迦笑容当中都透露出无奈,他接着转过身走进屋子里,在右侧角落的供台上面朗基努斯之枪。
卢迦双手郑重其事地捧着朗基努斯之枪,这看似普通又古老的长矛,铜制地长枪闪着金光映射在卢迦的脸上,将卢迦的双眼染地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卢迦的声音都变得沉重,只听他接着说道:“利奥将这个刺杀了耶稣的武器递交到我的手中,不是用来跟野蛮人谈判的,而是为了替人类赎罪,是的,文明世界的人类。”
端详着手中的朗基努斯之枪,卢迦轻叹着,猛然之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接着问安德鲁道:“伊比利亚方面的军队还有阿兰人到哪里了?”
“纳尔旁,恺撒。”
“多少人?”
“三万有余,迭戈这次召集了一万阿兰人,其余两万都是当初跟随我们进攻伊比利亚的军队。”
“难么从北部撤退下来的市民们,他们当中有不少男丁,全部集结在一起,然后重新编组军队吧。”
“那些人,那些没有受过训练的人,他们可靠吗?”安德鲁有些疑惑,他不能想象卢迦这样的决定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我们别无选择,安德鲁!”卢迦走过来一把抓住安德鲁的披肩狼皮对他说道:“罗马的命运!在每一个成年的男性手里!现在大敌当前,没有人有理由去回避,去吧,尽可能的集结军队,哪怕是纳尔旁还是卢杜格,不管是驻军还是平民,分发武器,加入战争。”
“他们可是没有上过战场,对于这场战争没人能够保证他们到底回走怎样的表现。”
“这点我们别无选择,我的朋友。”卢迦心平气和地说道:“这就是命运,你我谁都躲避不了的。”
“恺撒是不是疯了,你看他的军队在满城抓男丁,把还能够拿起武器的男人都编入了军队,城里的铁匠铺跟盔甲工坊昼夜不停地运作着,整个城市都疯了一般,打铁的声音都让我睡不着觉!。”
晚上,利托略向埃提乌斯抱怨着,他的双眼通红,头发凌乱,在自己的上级面前穿戴得如此狼狈恰恰是展示出自己身体力行的抗议。
“不要抱怨,我的朋友。”埃提乌斯听着窗外的打铁声,他坐在摆着四盏油灯照明的书桌上,桌子左侧堆着如同小山一般的羊皮卷,埃提乌斯的右手按着画着高卢大区的地图。
他此时看起来非常冷静,并不为之所动,面对利托略的抱怨他也是微微一笑,接着安慰利托略道:“我的朋友,你应该能够理解恺撒此时的心情,因为一个正直的罗马人都不会任由野蛮人入侵而无动于衷,他只是做了一些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那么我们如何选择,走上他的战车,还是戴着橄榄枝跟阿提拉谈判。”
“利托略,从我们拒绝了阿提拉无礼的要求时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我明白,大人,可是,对于这场战争来说,我们又有多少胜算,要知道在我们看来阿提拉的大军至少是三十万以上,而我们只有五万人,兴许抓来这帮平民充数的话,我们的胜算有多少呢?”
“这就要看上帝了,我的朋友。”埃提乌斯说得不以为然,可是他说完就停下手中毫无意义的活动,抬起头来将目光转向窗外一片黑暗当中,“我们并不是孤军奋战,至少我们的战友们快要明白了。”
此时在西部高卢地区维斯哥特人的地盘上,虽然是深夜,可是狄奥多里克一世却毫无疲惫的感觉,他瞪大双眼如同黑夜当中的明星一般俯视着手中高卢地区的地图。
他是个不错的军事家,至少身为王者,战争对于起来说就像是穿衣吃饭一样的稀松平常。
他盯着眼下的地图沉默不语,一杯一杯的葡萄酒下肚,酒精并没有促进他的睡眠,反而是让他更加清醒。
“父亲…”
托里斯蒙看到父亲的房间亮着灯,所以没有提前打招呼就推门而入。
“哦,托里斯蒙,我的孩子,原来是你。”看到自己的儿子,老狄奥多里克紧皱的眉头这时候缓缓舒展开来。“快坐吧,托里斯蒙。”
托里斯蒙径直地坐在狄奥多里克的对面,看着狄奥多里克悄悄舒展开又紧皱的眉头不禁问道:“父亲,还在看地图呢…”
“罗马人的兰斯丢了,现在阿提拉的军队正在进攻杜洛托尔科蓝姆,下面是我们的领土了。”
“那么阿提拉愿意跟我们谈判吗?或是说,我们到底站在罗马人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