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队伍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漫长,每个人进出的频率也要比想象当中快上不少。
这般耻辱的场面恐怕让凯瑟尔难以忘怀吧,他站在众人的身后,身旁的廷臣向他道歉后再也没有别的意思,只留下他自己一人在原地低着头。
受到耻辱而愤怒先不说,最主要的是即将面对奥古斯都,这个盖萨里克的死对头,他又应该怎么说。
总之,这一路上的各种随机发生的事件已经严重扰乱了他的计划,他现在需要重新组织一下自己的思路,免得让已经变得丝毫没有准备的他在罗马奥古斯都的面前出丑。
当然,就像是前文所说的那样,这一切都是奥古斯都弗拉维斯.卢迦刻意安排的,综上所述,在场的高级军官们口中所说的任何部署还有什么行动等等都是不存在的荒唐之言。
前面的队伍很快就完了,到最后一个军官走出议事厅的大门的时候还不忘白了凯瑟尔一眼。才一副气冲冲地模样远远走开。
“抱歉,阁下,让您久等了!”
站在房门前,廷臣再一次向着凯瑟尔道歉,不过从他的面相上看,这种道歉的含金量还是没有多少的。
不等凯瑟尔回应,侍卫已经将门打开,并且里面的传唤官员看到廷臣手中的羊皮纸接着冲着里面用他那特有的声音喊道:“阿非利加行省的汪达尔使者!”
说完,两位全副武装的宫廷侍卫走来,他们来到凯瑟尔的面前,冲着身旁的廷臣微微点头,那廷臣点头回应,并且后退了一步让出权利。
“请跟我们来。”侍卫扫了眼前的凯瑟尔一眼,冷冷地说道,不给凯瑟尔任何发言的机会,左右开弓一把将凯瑟尔抓住就像是牵着一个囚犯一样。
往前走了二十多步来到了一个台阶处,这里的地面上铺制着红毯,在两个侍卫的护送下凯瑟尔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踩着柔软的红色毯子向上,最终在台阶的最顶端,凯瑟尔看到了自己一生中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场景。
高大的王座,上面不知用什么固定住的一个狮子的头颅,那狮子刻意被装饰地张开血盆大口,空洞地双眼死死地盯着这越来越近的凯瑟尔。
而在主要大厅的左右,站满了身穿华丽托加袍的贵族们,其中不乏有战功赫赫的将领,他们身穿紫色跟白色相间的托加袍。
位于他们最顶端的那个王座上,弗拉维斯.卢迦端坐其上,他低头俯视着这个缓缓向他走来的汪达尔使者,所有人都顺着他的目光一道朝着凯瑟尔的方向看来。
大厅中只听到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所有人都顺着弗拉维斯.卢迦的目光朝着不远处的凯瑟尔望去。
直到左右的侍卫停下,停在了距离最外围廷臣的面前,似乎这就是一个分界线,虽然距离眼前的卢迦还有三十多米远的距离上。
“踏!”
凯瑟尔看到左右的侍卫立定,他也不自主地站直,瞪着一双有些惊恐的双眼看着不远处的卢迦。
他身穿紫袍,头戴黄金的端坐在王座上,身后站着左右两侧十余个宫廷的礼仪官,他们昂首挺胸的站在那里,隐隐之间让卢迦看上去着实有了不少的气势。
卢迦伸出手来,冲着那凯瑟尔微微招手。
为首的那位礼仪官员上前一步冲着那凯瑟尔大声说道:“汪达尔来的使者,近上前来。”
凯瑟尔一脸懵逼,他左右看看,发现自己的身旁的侍卫们并没有迈动脚步的意思,他左看看右看看,思来想去料定这侍卫是没有权利近前的。随后,他鼓起勇气迈开步子,朝着前面走去。
刚开始那几步他还是非常担心的,他左顾右盼,观察着两侧廷臣们的表情,看到没有什么大碍,便放心迈开步子,直到距离卢迦还剩下十米的距离上。
“站住,这是你最后的距离了!”
站在一旁的宫廷内务大臣的德密斯修喝止住了还准备上前的凯瑟尔,听到这一声呵斥,凯瑟尔吓得一个激灵,整个人站在原地抖了一下。
“哈哈哈...”
凯瑟尔滑稽的模样惹得在场的其他廷臣哈哈大笑,他们就像是看着一只猴子戏耍一般看着凯瑟尔,羞的凯瑟尔站在原地无地自容。
“够了,诸位,他可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卢迦冲着左右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推下。
他麾下的廷臣们纷纷向卢迦行礼,继而退去。只留下礼仪官还有德密斯修与约翰.安条克,他们是需要记录下这场会面的过程,以便修篆罗马的史集。
“非常抱歉,远道而来的客人。”卢迦冲着不远处凯瑟尔歉意地微笑着。
凯瑟尔连忙躬身行礼,对卢迦说道:“能够到恺撒您的殿下,真是我的荣幸。”
“言归正传,汪达尔人的使者。”卢迦双手自然的搭在大腿上,看着凯瑟尔,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接着说道:“你是带着你们的王盖萨里克的意志前来,说说看吧,盖萨里克想要你给我带来了什么?”
“先是一些礼物,我王想要让我亲手送于您。”凯瑟尔说着,从自己的托加袍当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他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放在地上,接着打开盒子,从里面掏出了一柄黄金支撑得长矛。
看到矛尖的时候,左右的侍卫们都非常紧张他们准备上前可是被卢迦招手拦下了。
卢迦料定不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毕竟盖萨里克还没有这个胆子,他现在不过是强大的罗马帝国面前的一个小小封臣,怎么可能有胆量刺杀宗主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