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多管闲事了?帮深深的忙也是多管闲事?”云瓷宁冷笑一声,好似并不惧怕自己被赵青梧钳制住了。【】
听到她这般具有火药味的回答,赵青梧一时间也恼了,手的力道不由得加大了些,捏的云瓷宁下颚生疼,“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在天佑府的牢中受了那么多折磨!你和你的七殿下好好呆着,不要插手那么多事情多管闲事不好吗?”
云瓷宁在心中轻笑一声,你这段时间受的还叫折磨?再苦又怎么比得秦深深失去哥哥嫂嫂的痛苦?她着实被他这话还有说话时“义愤填膺”的语气给气笑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既然你做了,便不要怕人说,也不要得意,因为总有一日,会真相大白!”
眼见着云瓷宁带来的家丁被自己的手下制服,赵青梧猖狂大笑:“是,我的确做了很多亏心事,我骑马不小心踏死了秦泽,我逼死了绛仙,但又能如何?你们找不到证据,现下不还是得乖乖放我回家?嗯?”
“你终于肯承认了?”云瓷宁弯了弯嘴角。
“是,我承认了,你要把这句话对陛下说么?只可惜,他听不到了,因为明日一早,云将军的宝贝女儿就会暴尸街头了。”赵青梧眼中闪过一抹狠色,迅速将手移至云瓷宁的脖颈处,还未来得及收紧,便听得耳旁的云瓷宁大叫一声:“凤珏救我!”
只觉自己的身子被人狠狠一推,还没站稳的赵青梧没来得及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时,自己的脖子便已经架了冰凉的剑,夜晚的冷风吹过,被迫跪在地的赵青梧忍不住一抖。
方才和那些家丁打架的“手下”扯下自己身的斗篷,走向凤珏行礼道:“属下见过七殿下。”
而被凤珏护在怀中的云瓷宁,此刻正朝着自己做鬼脸,还贱兮兮说了一声:“想不到吧!”
赵青梧想站起身来,却硬是被身后的人按住了肩头,威胁道:“老实点!”
“你们这是诱供!”赵青梧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修能修齐死死的闲置着,凤珏揉了揉云瓷宁的脸,道:“乖,还疼么?”
云瓷宁摇了摇头,正在挣扎的赵青梧觉察到自己被华丽丽地无视,忽然觉得什么东西闪瞎了自己的双眼。
凤珏扭头,微眯起一双桃花眼,勾唇道:“诱供也好,逼供也罢,只要你说了,我们的目的便达到了。”
“呵。”赵青梧轻笑一声,还预备说什么,却被云瓷宁的嬉笑声给打断了,“你是不是还想说,只要皇帝陛下没有听见,就不算?”
说罢,转头对着破庙的方向大喊了一声道:“皇帝舅舅,可以出来了。”
尽管还未瞧见皇帝陛下的面容,赵青梧便觉得此刻有一桶冷水,在三九天从自己的头顶直接灌了下来,将自己浇了个透心凉。
皇帝陛下什么话也没说,身旁还站着深深和崔氏,见事情解决了,顿了顿才道:“传朕旨意,赵青梧秋后处斩,削去赵家世袭爵位。”
被迫跟来的赵家家主恍若当头挨了一棒,一时间把所有的仇恨都转移到了赵青梧的身。若是搁在以前,皇帝陛下说不定会从轻处理,可这次,他是铁了心要办赵家,故而将小事化大,直接削了赵家的爵位,原本能够在京城中横着走的赵家就如同晒过头的茄子般,蔫了。
在那之后,云瓷宁和凤珏又去过杏花村几次,只因皇帝陛下说本意是让他们去调查束龙寨土匪的事情,却不想他们竟然翻出个冤案来。
当云瓷宁同深深谈话,发现束龙寨里自己当真有个熟人时,激动地心情不可言说,见着临渊的第一句话便是:“零食大哥!”
临渊无奈地抽了抽嘴角,“这么长时间,你竟然还记着那个称呼。”原本她不说,自己都快要忘了的。
云瓷宁笑了半晌,这才发现临渊的身旁有个带着半边面具的女子一直在盯着自己,而且还带这些敌意,她和凤珏就是来打探打探消息的,见束龙寨没有像传文中那般作恶,忙起身道:“那我们先走了,还要去看深深和她祖母。”
临渊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哦,对了,零食大哥你要不要去京城住,毕竟住在这里有些不太方便。”云瓷宁冲着凤珏眨了眨眼,故意对临渊这般说道。
临渊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毕竟他没有着实没有料到云瓷宁会邀请自己去京城,还未来的及回答,便听身旁的柯羽回答道:“不必了,夏大哥在这里过的很好。”
“呃,是,青山的景很美。”觉察到柯羽对云瓷宁的敌意,为了不让两人之间尴尬起来,临渊连忙答道。
云瓷宁笑得眉眼弯弯,接话道:“景美,人更美吧?”
方才一心想赶云瓷宁走的柯羽听了她这句话忽而愣住了,手情不自禁地抚了自己的面具,再次抬头时,云瓷宁与凤珏二人早已马侧身对着两人挥手告别。
嘴角不禁泛起笑意,临渊也明白了方才云瓷宁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两人的眼神相撞时,不由得同时别扭的侧开了脸,沉默了好久。
在这之后,云瓷宁和凤珏向皇帝陛下澄清了束龙寨的事情,杏花村百姓所说的那些事完全是个误会,束龙寨里的土匪从来都没有在青山做过什么恶,没有剿除的必要,况且如今的寨主柯羽已经表示同朝廷交好,皇帝陛下欣慰的点了点头。
四月末,杏花村中的杏花瓣落了满地,渔夫撑着竹篙高唱,爽朗的歌声碰撞在空旷的山谷之中,产生回响。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