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都合不上了,只能呆呆地看着青年的行为。月读命深知八咫镜的能力仅仅只有将某些事物隔离而出这个世界的能力,她之前那么做仅仅只是想要将这个青年的意识隔离而出,让其无法完全地操纵如此恐怖的神之力,却没想到直接将苏星极的理性带了出来,轻松地将怪物zhi fu。
“有的时候,我还真是厌恶我有如此的力量。不过那也不是将其赠予别人任其为所欲为的资本,更遑论想要找到我所谓的弱点,让我想起过去的一切。”
苏星极微微地转动昆古尼尔,虚影顺着被长枪刺穿的部分进入到怪物的身体。怪物的胸口插着一杆长枪,面朝下地倒在深黑色的积雪中。草薙月读急忙看了一眼手中的镜子,上面镶嵌着的蓝金色小珠已经消失不见,整个镜面光滑如同平静的流水那般。
冰霜结上胸口的昆古尼尔,将其完全地噬入寒冰之中,蓝发的青年重新站了起来,胸口还保留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却像是毫不在意一般,直接将长枪从胸口拔出。
胸口的空洞血迹淋漓,甚至能够看见跳动着的血管。上面不断地有肉芽伸出,不到十秒的时间内空洞便愈合如初,只有衣服上仍旧保留着被刺穿的痕迹。
“自从从我的父亲中取得这杆流星之枪,我或许明白他们的苦衷,明白他们的迫不得已。毕竟,这个世界上又怎么会有想要害死自己后代的父母,又怎么会有真心厌恶父母的子女呢。”
青年说着如此的话语,眼睛却像是不经意间地瞟过草薙月读。后者自然是察觉到如此明显的动作,抿着下嘴唇说不出一个字。
“说什么鬼话!人类的父母永远只会想着自己!他们甚至为了所谓的家族大义,所谓的家族延续,将孩子所抛弃日夜祈求着孩子的死亡,没有一点是你所说的所谓漂亮话!”酒吞童子的眼中凝聚着疯狂,死死地盯着苏星极。
“既然是凶星,将其保留在家族之中也只会被其他人轻易地迫害,不如将其送走,说不定还能留出一线的生机——不知道你是否想过如此的可能性?你的名字难道说是收养你的那位而定的吗?”
青年只是无趣地扛着长枪,歪着头一副毫不在意地模样。
“这……”他的名字的确不是收养他教导他剑术的那个人所给予,那个人也没有说到底是谁给他现在的“一之赖光”的名字。
“少说这种无用的话语,他们早就被我所杀死,一个个地分尸,像那种人渣,没有活下去的意义,把他们培养而出的世界,也没有继续存在的意义。”
“因为对自己的父母的怨恨所延伸到要将这个世界惩治”,这句话原来并非指的苏星极,而是直接在暗讽自身……坂田金时明白现在不是他插手的时刻,只能站在高处俯瞰着下方的一切。
对家庭的不满与怨恨铸造了一切,让这个红发红瞳的青年看起来是那么的扭曲与疯狂。不,他已经疯了,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神,是为“酒吞童子”。
“你既然身为心理医生,就应该明白你对很多事物的行为起源于你的思想,你会让我如此,你会准确地抓着我过去的一切,也都是因为你的过去。但是很抱歉的一点就是,你的愚蠢程度远远超过了我,沉溺于自己的过去的苦痛而止步不前,将自身的苦痛化为对他人的精神的侮辱,借以获取到快乐。”
“哈,哈,哈,哈,哈。”酒吞童子捂着一直眼睛,另一只手不断地抓着衣领,像是受到了剧烈的痛苦那般,暴风雪之中仍旧是汗如雨下。
“我原本以为你或许会成为让伊邪那美清醒过来的关键,但是恐怕是我的失误。你的行为和行事完全不受伊邪那美的影响,女帝也丝毫不会受到你哪怕是半分的影响。
“你只是单纯地,想要向一切去发起你过去的痛苦所化成的扭曲的叛逆罢了。只是已经无法回头了,自从你站立在神的那一天开始,今日便是必然的事物。”
青年将长枪转动一圈,“时间到了,带着你的叛逆化为冰渣吧。”
“……是吗,奥丁。”
酒吞童子似乎冷静了下来,眼中只有深刻的憎恶,盯着下方的苏星极,“你大概无法想象到我经历了多么庞大的痛苦,你也无法想象到,回忆起那一切的我,会有多么的强大!”
拔出腰间别着的童子切安纲,直指蓝发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