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极!你给我回来,你要去做什么!”龙潇雨气急败坏地跟在苏星极的身后,然而青年却没有丝毫停下脚步的打算,径直往前走着。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像平时那样,立刻召唤出镰刀向着青年的脑门砍去,而是沉默下来。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走下医院的楼梯,一直下到第一层,苏星极才停下脚步。整个医院的大厅空空如也,没有一点人类的痕迹,只有那些显示屏还在不断地滚动着日语的字幕。
两人的脚步声回荡在空荡的大厅中,又随着苏星极的停下而戛然而止,令耳朵不自觉地发出耳鸣。青年只是轻轻地叹息:“我知道这很对不起你,也违背了我曾经所说的那些话语,我也明白做出这个决定的我是到底是什么样的渣滓,然而我实在是做不到,让一个表露出如此之多心意,哪怕受到最严苛的讽刺也不愿意放弃的女孩就此绝望。”
“不我能够理解你,当初你愿意接纳我,也是出于同样的理由吧或许我一开始就误会了,你可能真的不具备那样的感情,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龙潇雨抵着头。苏星极想要说什么,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只能沉默着。
“我也早该明白的,我和你之间最大的突破仅仅只是你不排斥于我的直接接触而已,我对你的感觉或许你对我说的那些的话语,可能并不是指的同样的一件事物”
“或许是同样的一件事也说不定”
青年小声地说道,哪怕是如此微小的音量也无法逃过她的耳朵,只是笑笑。
“我也想是如此的承认,然而摆在我面前的答案告诉我,你还是那个苏星极,那个像一个不会开窍的石头的家伙。”
“你理解错了,这件事的错责的确在我身上,没有必要让我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那没有意义。”苏星极向前一步想要抓住龙潇雨的手,却僵在半空中,始终都没有下手。
“果然是这样,你连这点的接触都排斥了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排斥于他人接触,甚至达到了过敏的程度,但是你每一次无意识地触碰我我都是记得清清楚楚。那是一种信号吗?毫无疑问是的,但是我完全无法从其中感觉到丝毫的高兴。”
“听我说,那个时候我几乎已经失去了很多事物,被自己所信任的一切背叛,亲眼目睹对我友善的人的死亡,我自己都无法相信从雅鲁藏布大峡谷纵身跃下的我还能够存活,甚至是遇到你。尽管那些看起来是那么的巧合,但是我从来不认为这个世界上存在什么巧合,如果不是你的出现,你的死缠烂打,我可能现在就会被当成神灾通缉。”
“可是呢?你自己也说过,爱这种事物是双向的,我愿意为了你付出一切,想要仅仅只是你能够一直看着我,一直在我的身边,然而现在我感觉到了,我仅仅只是付出而已,你从来没有如你说的那样的承诺可是那个女人就不同了,在我的面前你甚至愿意无视我的话语,你难道不知道这对于任何一个女孩来说都是致命的伤痕吗?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并不喜欢自己,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痛苦吗?或许真的是我的一厢情愿,一切都是假的也好,我愿意沉溺在那些虚幻的事物和你那不真实无法兑现的话语中,可是这些现在由我说出来太残酷了。”
龙潇雨声音哽咽,青年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她,只能放下僵在半空中的手,低着头沉默着。如果真的只是发泄一下就能够恢复到原来的模样就好了,只可惜现实未来永远不会如他所期望的那般。
“你走吧我需要好好地反省一下,好好地思考一下那些在我的心中涌动的事物到底是什么可能会在这其中受到很多的伤害甚至陷入无比的自责和自嘲之中,但是我需要这样的一个机会,一个机会去证明我爱你,向我自己宣告如此的事物,这样我或许才能够继续站在你的身边,奢求着永远都不可能达到的梦幻。
“或许这样说看起来很夸张,但也是事实。”
苏星极想要向前说着什么,龙潇雨直接召唤出镰刀斩下。青年自然是下意识地回避,一连后退到了镰刀的攻击范围之外,随即感到了后悔。
“你走!快滚!我不想见到你了!恶心!人渣!蓝头发的怪物!”
说着如此的话语,跑开的人却是龙潇雨。那是泪水吗?尽管早已不知道是第几次见到她流泪,却比任何的一次冲击还要大,令青年一连后退了数步,被长椅所绊倒坐在上面。
等到他感觉到金属的长椅上冰冷的触感的时候,早已看不到龙潇雨的身影。手部凝结出冰霜直接将长椅连带着一片的地面化为了白霜的空间,本人则捂着脸,无法看到他的神情。
有什么好思考的呢?他早就看到了如此的结果,却仍旧是什么都无法改变,这个世界这个该死的未来仍旧是那么令人作呕,甚至连一丝的偏差都没有发生,不管如何的挣扎都是一场被规划好的舞台剧,哪怕是他也只是其中一个被设定好的人偶。
可能现在是并非怪罪着该死的未来的时候,然而不怪最那些又能够怪罪谁呢?龙潇雨因为她的感情而说出那些话语,苏星极因为愧疚而无法反驳,不论如何推演说出的都是那些令他作呕的话语。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羡慕看到未来的能力?如果知道一切都无可改变的时候,表情想必难看到疯狂吧?甚至不禁开始怀疑,如果有一天自己看到了龙潇雨被杀死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