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竟然能够击败大户之道尊,或许我们一开始就不应该简单地将你划分为普通的】”碓井信也双手握着的扫把停止了动作,转身,“但是贞光啊,你不要忘了我们脚下就是高天原,贸然收留一位神不仅仅对于我们来说,更是对他来说的一种冒险。”
“既然您已经这么说了,我也不会过多的打扰。”坂田金时躬身向碓井信也表示感谢。尽管说出了拒绝的话语,他还是默许了巫女拿来缓解伤势的药剂,不能不说是一种仁慈。
“可是爷爷他就算是逃跑也不可能离开高天原的追踪范围,随着阴阳寮的去势毫无疑问整个国家都会被高天原所统御”
“不要乱说话,至少在涉足政治这个方面,守护者家族远比一个土御门和辛德井两家分而管理的组织值得信任。”碓井信也呵斥道,巫女畏缩了一瞬,随即又露出了不甘的神情。不论阴阳寮在京都的神灾中扮演着什么样的细分,她加入其中也有快5年的时间,私人的感情不是几句简单的话语就能够动摇的。
望着如此的孙女,老人也有些许的无奈,转向坂田金时:“高天原的总部所在对于你也不是秘密,那么你会来到此处的原因,还是要完成你那未竟的理想吗?那将东京再度化为废墟的理想?”
男子只是轻轻地摇头否认了神官的说法,稍微整理了一遍语言:“那终究只是一种手段,一种我用来让我自身变得更加强大的手段诚然这个城市甚至是这个世界给我带来了许多黑暗和扭曲的事物,我会变成如此也多亏了它们的福,然而不管怎么说,只要有足够的力量,那些事物也不足为惧罢。”
碓井贞光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将已经到嘴边的话语吞回去,低下头。
神官看起来也是猜出了些许:“那么,你的目的难道是奥丁?”
“那只是未来的一个目标我来此处,仅仅只是为了高天原的总领,那个足以让盛气凌人的大户之道尊只敢摆出长辈身份的女人。”坂田金时的双目亮了起来,恐怕是开始思考着如何在强者手中博取那一线的胜利的希望。也只有这样的时刻,鵺之王看起来并非像是一位穷凶极恶的神,而只是一个想要挑战敌手的角斗士。
“你这是疯了!现在要做的应该是暂时躲避高天原对你的追捕的高压时期,你还想着挑战一位总领!这简直就是和送死没有两样!”碓井贞光直接站起来手难以置信地指着坂田金时,就差没有当场痛骂这位戴着深色墨镜的男子。也正是因为黄金瞳藏在墨镜之下,巫女无法看出此时的男子到底怀揣着如何的想法说出如此的话语。
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挑战吗?可是不论怎么思考都是和送死没有区别,先不论他是否能够战胜那个深不可测的总领,就算是战胜了其他的高天原组织的追捕者也会一拥而上将他制服甚至击杀。
“也罢。”神官把视线从焦急的碓井贞光的身上收回,轻轻地点头,“这是你的选择,也算是你在那个时候对她的照顾的报答,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总领预定会在凌晨三点时回到高天原,在这段时间,你都可以在此处进行修整并调整状态。”
“感谢您的理解与慷慨,我会将您的恩情一直死守在魂飞魄散之时。”
坂田金时深深地鞠躬,站起身随着被招呼来的另一位神官离开。
“爷爷!你这是做什么!他一定会死的,草薙阳子她的力量就算是志那都彦也无法进行理解!更不要说状态还未完全恢复的他了!”碓井贞光焦急地摇着老态的神官。尽管神官看上去是一副精神灼烁的模样,受到如此的方式还是有些吃不消,将孙女轻轻地推开。
喘息了好一会,碓井信也才像是缓过气一样,无奈地摇头:“他终究只是一位神,我不想干涉你的想法但是对于神来说,会做出什么样的行为都是不足以感到讶异的,更何况他还是说出了遵守他的信条的想法。而且我认为这也算是对你的一个启发罢。”
“什么启发?”
“你应该从奥丁身上看到了,持有多强大的力量就要感受多么深刻的疯狂与痛苦绝对的力量并非好事,那会带来绝对的疯狂,要么精神就此崩溃,要么化身为神,或是彻底的自我毁灭,鲜有像总领那样还能保持领导部下的理性。
“我明白你一直在苦恼于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完成你的理想与你的心愿,但是很多事物,并非是没有力量就无法完成,也不是有绝对的力量就能够将其处理你比你的父母强了太多,然而力量带来的精神的不稳定也远超你的父母。我只是希望这会是一次启发你去思考的机会,让你能够确定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碓井贞光无法反驳来自于爷爷的话语,只能正坐在原来的坐垫上低着头无法看出她的想法。
“而且,我还要提醒你一句,永远不要尝试在背后直呼总领的名字。”
“啊?”巫女似乎并没有将碓井信也的提醒听在耳中,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没什么,只是自言自语罢了。你去忙你的吧。”神官活动了一下筋骨,手中的扫把重新动了起来,继续清扫着被游客席卷过后的神宫正殿。碓井贞光想要帮忙,被神官干脆地拒绝,只能稍微整理了一遍地面的坐垫,背起放在门口一旁的弓具离开。
坐在新干线的草薙阳子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竟然望着窗外全黑的景色失了神,在座椅上坐正。通过特权直接将整节车厢包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