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其实就想知道,你要去接的人是嫂子吗?”
谭琪琪追在自家堂哥屁股后头,语气极尽讨好,努力转移话题,希望自家堂哥别再记得她刚才的话;当然,她也是真的很好奇,是什么人居然能够让她这个冷情至极的堂哥亲自去接呢!
谭树脚步微顿,竟然真的略微沉思了一下,这让谭琪琪诧异,这是怎么个意思?她怎么就看不懂了呢?
不过谭树也只是微微一顿,便又继续向前走去,谭琪琪心里那叫一个痒啊,抓心挠肺的想要知道点什么,忍不住又问:“那你怎么知道她一定在这批幸存者里呢?甚至你怎么知道她还活着呢?一个女孩子,又在灾区最严重的c市,我简直无法想象,就算还活着……”
谭树冷冷的向后一撇,寒光森森,谭琪琪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闭着嘴规规矩矩地走在后面,连一点儿声音都不敢弄出来。大院门口站着两个警卫员,见到谭树走出来,急忙行礼并悄无声息的跟在谭树身后,至于谭琪琪,早就缩着脖子躲在一旁了。
大院外面有一株老树根,树根下站着三个人,两男一女,见到谭树走出来,那女人明显双眼一亮,眼中有迷恋之色闪过,但很快又掩盖下去,低垂顺目,一副极为恭顺的样子。
其中一个戴着大耳环,五官与谭琪琪有些相似,却明显有着少数民族血统的青年走了过来:“阿树,你确定要这么做?不再考虑考虑?”
他是谭琪琪的亲哥哥,谭树的堂哥谭永翼,谭家本家人,与谭树交好。
谭树微微点头,并不多加解释,反倒意味不明的向另外一个男子问道:“伟麟,你准备好了吗?我们的老朋友来了。”
那男人一身白衣,露出锁骨带着项链,打扮很是骚包,正是许伟麟,此时他正咧嘴嘿嘿直笑:“这哪需要准备啊,只要人来了,我们接待着就是,倒是你,阿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对王子这么上心啊,说起来咱们还都没见过她呢,按理来说不应该呀……”
许伟麟这么一说,也只是有点好奇罢了,并没准备真问出个什么缘由,却不想谭树居然淡淡的吐出四个字:“心血来潮。”
许伟麟愣住了,就为这?
檀树道:“我相信直觉。”
许伟麟咳嗽一声,望天:“好吧,不管怎么说,要真是他们来了的话,那可是大好事,赵卓和周志向我是不担心的,倒是王子那里……如今这世道,她一个女孩子……”
谭树清冷的目光微微一闪,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抬头望向半空,帝都没有下过紫雨,准确的说,在紫雨飘落前帝都便发生了一场大地震,生生将整个帝都地面拔高了百丈有余,何其巧合?
更有天外飞物横空而来,八只狰狞锁链如八只巨爪将整个帝都笼罩,自此那诡异的能够腐蚀一切的紫雨就被牢牢地隔绝在帝都之外,这里依然能够看到丝丝阳光和点点白云,但是所有人抬头最先看到的,必定是那漂浮万丈上空的星空之门。
谭树眸光森森,突然寒声下令:“带足千骑,我要再开三门。”
谭永翼不可置信,许伟麟也瞪大了眼:“阿树,你究竟要干什么?”
这一刻,他们终于确信,谭树今日反常,绝非仅仅是“接个朋友”那么简单。
谭树一双星眸如万年寒冰,嘴角却划出一抹笑意:干什么?当然是要搞事情啊!
帝都异能者喜好猛兽坐骑。当谭树带领千骑骑兵威风凛凛直奔城墙时,帝都城内亦不再平静。
城北江家,家主江启昊虎目遽睁,对下首低头回禀的儒雅中年男人下令:“月儿不是在城墙上吗?她向来喜欢与人上奴斗场比斗,你带上千骑去替她助威,记住,务必要赢,不可坠了我江家气势。”
城南杨家,当家人杨智向来儒雅睿智,他思忖片刻,径自起身向外走去,边走边道:“带上八百骑,随我去城墙,如今家族式微,最需人才,近日大批迁徙者到来,正是选拔人才的最好时机,怎可错过?”
城西并非一家独大,而是由韩家和沈家两家人共同掌管,两家是世代姻亲,关系极为紧密。此时,在韩家的议事厅里,一男一女两个当家人正在商讨事情,听闻谭家异动,两人相视一眼,具都蠢蠢欲动起来。
沈秋怡美眸眨动:“荣哥,你怎么看?”
韩丰荣眼带邪气:“谭家行事向来低调,此次居然一下子出动千骑,并且由谭树那个狼崽子带队,只怕是真要有大事发生,怡妹,我们不可错过啊。”
沈秋怡温婉一笑:“那就让婉儿和文彦一人带上五百骑,到城墙上去走上一遭,这帝都如今也不安分起来了,我韩沈两家怎么会落后呢!”
城东王家,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和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中年男子对席而坐,两人中间摆着一个矮茶几,茶几上摆放着一副云子围棋,已下到一半。
中年男子摸着手中透碧如玉的黑子,思忖片刻,才下一步,笑到:“父亲真是老当益壮,原本我在您手中偶尔能胜一两回,可如今却一点便宜都讨不到了。”
“逸轩啊,你和我不一样,你每日操劳许多事,还能有如此心境,已是不错。”老人抚着胡须呵呵一笑,随即又问:“听说今日,谭家……动了?”
王逸轩点头,恭敬道:“正是,谭家今日突然大动,我有些不知其意,还望父亲劳累指点一翻。”
“如今你是当家人,一切由你说了算,你觉得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