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岳州的钱欢也从喧闹的尘世中回归田园生活,不在去理会朝政,翻阅那些令人烦躁的阴谋诡计。
生活平静,这是长孙想看到的,也是所有人都希望得到的。
钱欢与李二成为了岳州最大的纨绔,在岛上住久了,两人便会结伴离开君山岛前往岳州城,在城外的贸易中心挑选心仪的物件,为了一文钱与商贩争论还价,李二身在宫中多年,对于还价这等事情早已忘在脑后,紧皱眉头看着钱欢的小子与商贩争论不休。
“这么一个破石头要五十贯?你这是疯了?给你个底价五贯钱,我拿走。”
要价五十贯的石头竟然给出五贯钱的价格,西域的商贩一个劲的摇头。
“不行不行,这石头内极有可能藏有玉石,如果您有幸得到玉石,可不是五十贯就能买下的。”
钱欢将玉石把玩在手中,细细的观察,什么玉石金钱这些东西在他的心中没有任何概念,他今日只是陪李二逛逛街,乐呵乐呵。但此时他似乎已经忘记了李二的存在,沉浸在这还价的乐趣中。
“六贯钱,不能再多了。”
商贩也是第一次遇到钱欢这般的主顾,十分头疼的伸出拳头。
“十贯。”
‘七贯。”
“小人也看您诚心想要,八贯钱。”
“可以。”
然后钱欢在口袋中拿出银子丢给商家,随后咧嘴向李二邀功。对此李二也是无奈一笑,身为大唐富,为了几贯钱与这商贩争论如此之久,五十贯的要价最后以八贯钱成交,整个大唐如此不要脸的勋贵也只有这小子一人了。
随后钱欢蛊惑着李二去与商贩砍价,闲着也是闲着,李二也想试试这其中有什么乐趣。
走上一间店铺,李二看中了一支样式古旧的簪,伸出手捻起簪,轻声道。
“价钱几何。”
“十贯,小人家中的传家之宝。”
小贩放肆的吹嘘,李二微微皱眉。
“便宜些,朕买下送与皇后。”
“陛,陛下?一文钱,不不不,不要钱不要钱,小人这就把所有上好的簪送去君山岛献给太后娘娘。”
一旁的钱欢听后,无奈叹气,这哪里还是还价,这都把太上皇的身份暴露了,整个大唐都是您的,谁还敢向您要钱。掏出银子走上前,拿起簪下银子推着李二的后背前进。这贸易中心是没办法逛下去了,李二这一句话暴露了他的身份,谁还敢找他要钱。
但李二不甘心,临走的时候在末尾的商贩手中买下了一堆种子,至于什么种子,李二不知道,钱欢更不知道。
两人走出贸易中心进入岳州,装着种子袋子自然要钱欢背着,但在见到郁青的时候,钱欢把袋子给了他,郁青把袋子递给崔浩,这四人都算得上是岳州的半个主人,走在街上引起了不小的一波轰动。
岳州被称为魔都,自然有与众不同之处,先是衣冠穿着,定眼望去,李二仿佛看到了一群钱欢,都是他年轻时的打扮,此时李二终于明白,魔都的魔是妖魔鬼怪的魔。
逛累了,四人一同离开岳州前往君山岛,李二似乎没有在外面吃饭的习惯,午饭后便没有任何任务,钱欢跑去睡觉,郁青与李崇义言论司元明这个人,唏嘘不已。
按理说此人不坏,只是太过看重钱财与名利,跟错了主子做错了一些事情而已。
郁青与司元明所处的位置相差无几,他属于钱欢一脉的人,钱欢不会强迫他去做任何事,郁青也不在想提升自己的地位,所有他才能安乐的生活在岳州,受百姓爱戴。郁青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唯一不满意的或许就是闺女嫁给了岳州黑社会头子这件事情。
第二日清晨,钱欢被李二从被窝中拽出来,迷糊的睁开眼看着李二一身布衣,肩膀上扛着一把锄头,钱欢慌了。
“陛,陛下?您要埋了我?”
钱欢不断回想昨日他做了什么事情,惹恼了李二,仔细想想他只知道李崇义与郁青在院中喝了一夜的酒,其他的事情什么都不想不起来了。李二没理会钱欢这脑子有问题的家伙,等钱欢穿上了衣衫之后拖着他离开府邸。
“随朕去种地。”
想当年钱欢是拖着钱策他们去种地,没想到今日会被李二拖走。难道这是报应?
从这日起,钱欢与李二就未曾回到府邸,而是住在田地旁的一间木屋之内,现在已经过了播种的季节,而且这些种子两人都不认识,也好奇会长出什么东西来。
钱欢锄地,李二播种。没有牛,没有乡户。只有这一老一少,时间久了李二也有些烦躁了,抓起脚边的土块砸向钱欢,天气本就炎热,锄地的钱欢心情也是十分不好,而且被这土块砸在头上,也是有些恼怒,转头幽怨的看着李二。
“下田务农是您说的,我锄地,您种田浇水,我做饭,这也是您规定的,然后你现在打我干啥?”
李二挽起袖子,瞪着钱欢。
“打你咋地?”
钱欢大怒,扔掉手中的锄头,挽起袖子怒视李二,口中喘着粗气,胸口起伏不定,双眼瞪圆,对着李二放声怒吼。
“吃啥,我去做饭。”
“咸鱼,白饭。”
钱欢带着莫大的屈辱去做饭,嘴中不断嘀咕,这就是打不过李二,跑都跑不过,他以为他来岳州之后生活是幸福的,美人在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这一切都存在于幻想当中,李二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人,而且什么事都要拖着钱欢陪他去做。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