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阳抬手,太监了然地把药瓶拿回来交到木阳的手中,他把瓶子在手中转动一圈后,确认是自己刚才交给他们的药瓶,才抬头说到:“刚才拿过这个瓶子的,都站起来站到这边。”
太医们不知道他这是唱的哪出,但是都不敢懈怠,赶紧站起来走到木阳指定的地方。
等他们都站好后,木阳再次开口:“虎东,你去,一个一个地搜身,搜过的,站到这边来,如果有人耍花招,当场处死。”
“是”虎东上去一步应下后,就走到了那群人面前。
木阳知道他们没有问题,但是这件事还是得做,直到虎东搜完最后一个人的身,都没有问题后,木阳才点点头。
“把这个宫女带下去,在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不许碰她一个手指头,如果这期间被人杀人灭口了,你们也不用活了。”木阳站在澹台东锦的床边说着。
六丫在虎东给太医们搜身的时候,就已经被人带到了,木阳等人把盈秋带下去后,才开始询问六丫。
最终六丫的说词和盈秋并没有出入,尽管木阳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但是在没有别的证据之前,他还是不能将安皇后怎么样。
所以只能先让人看着盈秋和六丫两人,其余人则一一审问。
快问完的时候,碧皇后因为沉浸在丧夫之痛中,原本体弱的她,更是直接悲痛得晕倒过去。
后面的事情木阳只能暂时放下,太医立刻给碧皇后把脉,确认碧皇后只是因为伤心过度引发旧疾,木羽的心才落地。。
除了两位皇后,还有一起前来救驾的叶羽,其他人都被木阳软禁在宸佑宫,木阳在国殿上,交代完澹台东锦的后事事宜和登基事宜后,才得空前往棠宁宫看碧皇后。
“母后,母后”木阳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轻声呼唤着。
他旁边站着木言和木雪两兄妹,三人看见碧皇后终于醒来,才露出了笑脸,不过却还是满脸地担忧。
碧皇后笑着看向自己的三个孩子:“让你们担心了。”
“母后,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太医都在外面候着呢,要不要宣他们进来?”木雪留着眼泪跪在碧皇后的床边说。
碧皇后抬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母后没事,你们两个先出去,母后有话跟阳儿说。”
她的话他们自然不敢违背,木雪点点头说:“那女儿就在门外等着。”
“母后没事,你和木言都还没成家,你大哥虽说订了婚,但是还没育下一儿半女呢,母后连孙子都还没抱到,不会就这样离开的。”
听到碧皇后开始说胡话,木阳扭头对木雪两人说:“七弟,八妹,你们两个去膳房看着,让人熬些粥过来,记住,要寸步不离,现在是多事之秋,别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动了手脚。”
木言木雪两人离开后,碧皇后在木阳的帮助下起身靠坐在床头。
“母后,你感觉怎么样?”
碧皇后咧嘴一笑:“放心吧,死不了,你去旁边的那个柜子,把里面的药拿过来。”
木阳听话地过去把药拿来,碧皇后先是闻了闻,然后将药丸对半掰开,看到没异样后才用水服下。
等她吃过药后,木阳再次问出自己时常问的问题:“母后,你这到底是什么病?”
不过他这次却得到了与以往不同的答案:“母后不是病,而是中毒。”
“中毒?谁下的?是不是...”木阳听闻很是气愤,这么多年来碧皇后没有一天不在服用药物,这都是宫里人众所周知的,他们都认为是碧皇后身体不好的缘故,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内幕。
看到他的反应,碧皇后拍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抚:“下毒的不是别人,而是母后自己。”
木阳被这个答案惊住了,半刻才回过神来:“母后...你...你为何要这样做?”
“这件事说起来很长,阳儿,母后问你,如果母后当初接近你父皇是有目的的,你心里会怎么想?会怨恨我这个母亲吗?”
“有目地的接近?难道...父皇的死,和母后您脱不了干系?”木阳感觉这个消息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在他眼里,虽然澹台东锦喜爱美色,但是对碧皇后还是最为宠爱的,对他们这些孩子都一世同仁,不偏不倚,在治理国事方面,澹台东锦也是兢兢业业。
可是现在自己听到了什么?澹台东锦宠爱安皇后是真,但是安皇后却一直对澹台东锦心存异心,甚至还下毒害死了他?
“阳儿,在你心里,母后是那样的人吗?虽然我一开始接近你父皇的时候确实存有别的目的,但是我对你父皇也是付出了真心......”
碧皇后慢慢地向木阳说起了往事:
三十多年前,碧皇后原名叫宁念芝,老家在北国的淮州心远县,因为祖父到新阳来考试,奈何落榜,但是他看见新阳的繁华,就决定留了下来。
几年后,他在新阳开了一间粮铺,站稳脚跟后回去把家里的父母妻儿都接到了这里。
到碧皇后父亲管理粮铺的时候,已经把生意做得很大。
碧皇后是家中的老小,她还有三位姐姐,一位哥哥,大家叫宁欣,二姐叫宁佳若,三姐叫宁如芙,哥哥名为宁温。
那年,碧皇后才八岁,因为家乡淮州闹蝗灾,粮食产量骤减,于是朝廷向当地拨去赈灾粮食。
朝廷的粮食不够,所以就给钱派人去买,谁知原本是一单大生意,却给宁家带来了无法抹去的伤痛。
当时负者收购粮食的唐良骏,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