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安娘身不由己地走了过去。
然后被这无耻的家伙一把抓住双手,竟然还搓揉了几下。
耳边听到温柔的热热的话语。
“你的情意,我都记在心里呢。”
脸上又被这人轻轻摩挲了一下。
她晕晕乎乎的,只觉得手软软的,脚飘飘的,不知不觉中,就被推着肩膀转了个身。
“回去吧!”
我不,我要再看你一眼……两眼!
侧目间却捕捉到地上的一个眼神--你不是吓晕过去了吗?怎么醒了?呀怎么又晕了?
她稍微清醒了点,游目四顾,只见带来的娘子军们全都背朝着自己呢。
当我看不见你们背着我挤眉弄眼的模样吗,哼!
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进来,让她更加清醒。
是哥哥岳云。
……
经过了这个小插曲,狱卒对岳丘更加恭谨了。
当然,脚铐枷锁却没松开。
没关系,穿越者表示无所畏惧。
三更半夜,天地间寂静无声。岳丘却悄然睁开眼睛,觑见看守都已熟睡,便打开了兑换系统。
下一刻,他的手上多了一把万能钥匙,先开枷锁,再开镣铐,身体自由了。
接着,他取出一罐硫酸,小心仔细地洒在铁窗的栏杆上,滋滋滋直冒白烟,半分钟之后,栏杆被轻轻地取了下来。
他将稻草赛进自己的外套里面,做成个假人,给它套上枷锁镣铐,便悄然穿窗而出。
还好这年头的衙门格局基本相似,岳丘略一打量,就找到方向,摸到围墙旁边,拿出根钩绳,攀爬而出。
已经是宵禁时分,街上空无一人,他谨慎地避开两拨更夫,来到了城墙之下。
钩绳再次发挥作用,先上去再下来,终于逃离了襄阳雄城。
如入无人之境也!
岳丘对夜色中黑压压的巨物挥手作别,转身小跑而去。
半个多小时之后,他来到汉江岸边,看着涛涛流水,岳丘灌下一瓶红星二锅头,套上救生圈
顺着江水的流动往对岸游去。
真冷,他穿上了野战服;真黑,他掏出指南针,辨别方向,然后骑上带着电筒的自行车,往北直奔而去。
轻松而惬意--掌握自己命运的感觉真好--岳丘暗自发誓,从此再也不会给任何人今次的机会。
唯一不爽的是,这古代的官道真特么颠簸,骑山地车骑得屁股几乎碎成两半。
天亮时分,他赶到黄渠河镇,在这里的驿站,追上了送信的三个亲兵。
看见自家大老板突然从门外冒出来,还穿着怪异的服装,推着怪异的物事,亲兵们连眼珠子都瞪得快要掉下来。
四人快马加鞭,当天赶到了处于义勇军控制下的新野县城,岳丘命令驻军向南派出哨探,城防提高守备等级,然后派人传令,迅速运送两千两黄金过来。
军令如山,三天之后,两千两黄金和支援的四营人马一起到达,而附近的岳家军却没有什么动作,据说也在收缩防守。
岳丘派遣一队人押送黄金去往襄阳城,吩咐将一千两送给岳飞,作为失陷在襄阳的亲兵们的赎金;另外一千两送给张俊,目的依然是托他说情。
一方面,要张俊关说岳飞放人,一方面,需要张俊去糊弄赵构那鸟人。
为了所谓的大义名分,义勇军目前还需要套着宋朝这张虎皮,能不翻脸,最好先不翻脸。
没想到岳飞太狠,竟然连人带钱都给扣了下来。
又等了三天之后,自告奋勇的范余,带着岳丘的书信,孤身前往襄阳。
信中说道:外侮尚在,兄弟犹阋墙乎?
其他的,就靠范余的一张嘴巴去发挥了。
而范余也没有辜负岳丘的信任,第二天便带回了所有的人,也带回了江对岸的消息。
在发现岳丘逃跑之后,襄阳城里闭门锁城,大举搜捕;因为之前的‘劫狱’举动,连岳安娘都被软禁在闺房里面,不许外出。
张俊更是拿这个做借口,每日数次逼迫岳飞出兵,要他镇压义勇军余党。
等到黄金送到之后,张俊的态度软化下来,而岳飞却变得强硬起来,命令临近义勇军控制区的部队防守待机,自己则开始收拢部队,准备进攻。
“他是想打一仗以证清白。”岳丘气愤:“何忍儿郎们为此流血!”
范余却不这么认为,根据他的观察和总结,认为岳飞其实是愚忠于南宋朝廷。
“此话怎讲?”
范余觉得,岳飞非常重视岳丘和义勇军,也担心经过诱捕-逃亡事件之后,岳丘举旗造反,在岳飞看来,这将是南宋朝廷最大的威胁。但是岳飞自信岳家军能够战胜现在的义勇军,所以想要趁义勇军还没有壮大起来之前,消灭之,以除后患。
“呵呵。”,岳丘笑。
范余也笑,然后说道,他先去拜访张俊,送上随身携带的珍奇宝物,说岳丘虽然受到冤枉但却依然忠心耿耿,逃跑只是为了保命云云,以后还需要张俊帮忙说情,也就是说,好处大大的久久的有。
而如果岳飞小题大做打起仗来,逼反了义勇军,对张俊没有任何好处:打输了自不必说,就算打赢了,义勇军那边泼天的财富也会变成岳家军的战利品,而张俊本人却断了条财路,何苦来哉?
说动了张俊之后,范余再去求见岳飞,首先同样是同一套说辞,岳丘依旧忠于朝廷,愿意做北伐的马前卒,双方和以前一样兄弟情深,不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错事。
岳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