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子们对于实验室的事情都相当关心,更有专门的人随时向他们汇报实验室的情况。
“刚得到消息,实验室里又炸了一次。”一位中年人拿着刚送到手上的纸条,苦笑说道。
“又炸了?这是今天第几次了?”
“从早上最开始那次算起来的话,好像是第七次了?”另一人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胡闹,真是胡闹!陛下什么时候学习过魔药学,这简直就是一场笑话!”年老的臣子吹胡子瞪眼,显然对于杜泽许下的承诺严重不满。
“哎,我觉得我们还是早些考虑好如何安抚民众吧,总不能真的让陛下把宫廷的储粮发放出去。”
“陛下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啊。”
楼兰的臣子们在这件事情上的看法出奇一致,几乎都对杜泽能够成功配置出魔药表示了不信任。
毕竟魔药学涉及的领域太多,仅仅想要入门都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杜泽这四十年里做过很多事情,但唯独没有听说过他还在魔药学上有所涉猎。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想配置出解除诅咒的魔药?楼兰的这位国王似乎对民众与臣子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第二天很快过去了,实验室里相当沉默。
第三天的早晨,守卫正靠在墙壁上打着瞌睡,实验室里传来的脚步声突然把他们惊醒了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是阿诺走到了实验室门口。
守卫揉了揉惺忪地睡眼,强打起精神来,疑惑地问道:“阿诺阁下,您怎么出来了,是有什么东西需要我们去采购吗?”
实验室中的材料还是相当充足的,只不过考虑到万一发生的情况,看守在门外的守卫也就同时兼任了采购的任务。
阿诺笑着摆了摆手:“不用了,这个实验室已经用不着了,你们去通知宫廷那边,派些人来接陛下回宫。”
“陛下要回宫?”守卫短暂地错愕后,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这是想通了?终于放弃折腾了?”
昨天实验室里发生过不少爆炸,听得久了,看守在门外的守卫自然清楚这是陛下配置的魔药又一次地失败了。
现在陡然听到陛下要回宫的消息,他们下意识地认为陛下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想撂挑子躲进宫廷里去了。
阿诺神色微愣,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你们也真会乱想。”
他脸色浮现出欣喜的笑容,开心地说道:“陛下已经成功地配置出了药剂,经过农田样本的实验,确定了魔药是有效的。自然也就用不着待在实验室里了。”
“什么?陛下成功了!”守卫震撼得说不出话语。
这个消息通过守卫的嘴巴,如同插上了翅膀一般,很快地在城中传播开来,几乎整个楼兰王城都知道了魔药配置成功的消息。
昨天还对杜泽持有看衰态度的臣子们听到这个消息时都有些愣住了,陛下这个没有接触过魔药学的人,居然真的捣鼓出了解除诅咒的魔药?
“不会是假消息吧,昨天不是还一直失败吗,今天一大早就成功了?”
一位得到消息的臣子摇头道:“不可能是假消息,我的人汇报给我的信息,这是阿诺阁下亲口对守卫说的话。”
“我们这位陛下到底是怎么了,这段时间变化也太大了。先是把拜伦给杀了,把王后给废了,现在连魔药学这么复杂的东西他也会了?”
“可别说,自从陛下那次死而复生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一位老臣找到了伯顿,征询道:“老友,你说陛下现在是不是有些古怪了,变得和之前我们认识的那个陛下完全不同了。”
伯顿放下了手中的信件,他也已经知道了杜泽成功的消息,此时微笑着说道:“老友,你觉得是之前那样的陛下好,还是现在这样的陛下更好?”
“那当然是现在的陛下更好啊,只是…我就是担心陛下会不会被邪魔附体了,现在的陛下变得太不可思议了。”
伯顿挥挥手:“如果陛下真是被邪魔附体了,那我只会觉得要是邪魔早些到来就好了。”
“至于陛下为什么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我不清楚,我也不想去弄清楚。但毫无疑问,现在的陛下才是一位真正的国王。”
老臣闻言沉默了,因为伯顿说的没有错,相对于之前十年里的那位昏聩君主,现在的杜泽表现得要出色许多。
“等着吧,老友。我有预感,现在这样的陛下将会把楼兰带领到一个前所未见的高度。”伯顿凝望着窗外的风景,由衷地发出感慨。
接到消息后,宫廷已经派了人来接杜泽回宫,就连朵兰也跟着来了,毕竟从名义上她是杜泽的侍女长。
杜泽正趴在实验室的桌子上呼呼大睡,此时桌子上正凌乱地摆着不少纸张,上面凌乱地写着各种符号,这是他配置魔药时随手写下的。
朵兰和阿诺一人一边,轻轻地将杜泽搀扶起来,扶着他上了宫廷派来的马车,动作尽可能地轻柔,不让杜泽从睡梦中惊醒。
朵兰皱起了眉头,望着阿诺:“这是怎么了,他怎么会累成这个样子。”
在朵兰这些天的印象中,即便是杜泽一人熬夜批阅信件时,也没有表现出这样的疲惫姿态。
阿诺想起发生的一切,难免有些感慨。
昨天一开始的时候,杜泽的表现还相当笨拙,连阿诺都有些看不下去。
仅仅经过一个白天,他对于容器的使用就越发得心应手,虽然在配置魔药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