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白天都看不见她的人影,全在补觉。一到晚上,就换上夜行衣,伏在路上找那些往悬崖而去的人的麻烦。高渐离也乐得跟着她出去,反正那些人是二长老的手下,要是损失太惨,二长老迟早会出现。
他师父徐夫人就像凭空被太阳晒化了一般,任高渐离怎么探查就是找不到他的踪迹。
还有二长老,听说前段时间他的风头很足,到处都能看到他的身影。可自从高渐离进城后,就没见过那个传说中把恐怖的兽骨当装饰品佩戴的光头。
若不是那些前去追捕豢龙氏的人是二长老的手下,每天都会有新的任务执行,而高渐离跟着繁小冷看得一清二楚,他差点怀疑师父已经杀了二长老为江湖除去一害。
师父失踪,二长老不见身影,这其中会不会有关联?高渐离查过,可惜查不出来。
城中因为豢龙氏劫走龙群和罗家窝藏的事,早就戒备森严,特别是当前还剩下的几个长老和族长所住的宅邸皆是层层猛兽守卫,要想潜入或是突破委实困难。
看来还真的只有跟着繁小冷这条线索,等她引蛇出洞。
就在高渐离坐在白龙客栈的一楼发愁时,一个拄着鬼面手杖的老者走进了白龙客栈。来人身后还跟着一串带着猛兽的巫咸族士兵!高渐离端着青梅酒的手一顿,那个老者不是他师父又是谁?!
恰时,对方也看见他。不过,却又面不改色的移开视线,仿佛他们根本就不认识。
“师父,你这是?”高渐离也转开脸看窗外的风景,却暗地里发动内力传音询问徐夫人。好一阵,他才等来一声叹息,师父他们已经在另一桌落座。
徐夫人的内力传音传来,绵延如海:“进城的那天就遇上城中到处拿人,我本想将计就计说自己掌握了线索去见二长老。却被他们软禁起来,连面都没见着。听说已经有人先用了这招,所以现在巫咸族对这招防得特别严。”
可不是嘛!高渐离叹。此前的事情他大致也摸清楚了,就是陆浅那丫头和她的夫君一唱一和骗了巫咸族,还带走人家十八条龙……他们能不防着吗”高渐离抿了一口青梅酒,拿起筷子夹菜。
“我能有什么事?为了保证有机会见到二长老,我说自己是误入城中的炼丹人,也懂些奇门遁甲之术,他们族长就将我关在巫咸族丹炉房中炼丹。听说那曾经是四长老专属的地方。”
高渐离咽下饭食,筷子故意在菜盘子里翻捡:“师父,我这边找到一条可以引二长老现身的线索。”
“可有把握?”
“没有。”高渐离蹙了蹙眉,头一次见到他的师父竟然如此不谨慎。不仅自己送上门,现在还变成被监视的炼丹者,也算是新奇。
徐夫人在那头猛地咳嗽,像是被呛到:“那你还说!城中太危险,你还是赶紧回去。”
“总是躲在长辈翅膀下,我将来很容易被人一剑毙命的。”高渐离刻意朝徐夫人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他坐着吃饭,其他几个士兵全都牵着猛兽站在周围,一副“生人不许靠近”的架势,“师父,要不要我救你啊?”
咳咳咳咳!那边刚消停的咳嗽声忽然变得更猛。
好一阵,徐夫人的内力传音才送进高渐离脑中:“你瞎捣什么乱?为师已经为他们实打实练了一炉子丹药,十几颗呢!已经初步取得信任,有望能接近掌管最强大猛兽军队的二长老。为师复仇的事,早就说过无需你管。”
“是是是,我只是跟着师父你出来长长见识的。”高渐离放下筷子,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提着长剑上楼补觉去了。
徐夫人那厢仿佛根本没看见他,只朝自己身边的士兵道:“再来壶青梅酒,今天丹药出炉,老夫高兴。”兄长的事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不在乎这一时半会。
巫咸族所在之处的夜晚总是那么宁静,除了少数虫鸣之外连夜鸦都没有一只,常在夜晚活动的高渐离总是不习惯。
他在树枝上飞驰,远远落在繁小冷身后。她熟练的挑了一处落脚地把自己藏起来,然后等新一批在夜晚出发去追寻豢龙氏的“夜行者”,这些人和自己的猛兽配合极有默契,巫咸族中没他们完不成的任务。
当然,这次例外。
繁小冷已经毁了二长老十几次行动,为了不使自己分散精力,她甚至故意现身说了真话,把追查的人全部引到一条线上,再逐一清理。
他们白天出发,繁小冷总能在夜晚追上。他们夜里出发,繁小冷则直接在路上设伏……
她的行动已经让二长老快沉不住气了,这次派出“骁骑”夜行者就是最好的证明。那些人并不知道袭击队伍的其实只有她一个人。
毕竟前些日子突然出现又突然失踪的杀人怪物还让军队人心惶惶,连二长老都闭关躲起来,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次的“夜行者”果然不同于以前的追击者,他们不仅速度极快,就先身手都不是一个程度。又是多对一,繁小冷很快就陷入被围困的境地。
不过一会,身上就多处负伤。
不过,她还是一副不战死不罢休的坚强模样,倔强的挥着长剑斩开猛兽和士兵的攻击。一如她曾经在一群凶恶的士兵利剑下救出一个孩子的时候。
这副冷冰冰的面容下,其实藏着一颗如火灼热如水温婉善良的柔软心脏啊!
繁小冷在杀伐中被逼的步伐不稳,她虽然因为两种龙血的互相作用潜力大增,但每次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只要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