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死死盯着她，花了半分钟才平静下来，放开她的胳膊，整了整衣领。
“他现在什么都不是！”
“只是暂时的。”
“希望你不要后悔！”托马斯撂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郑果尴尬地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666，白学现场既视感。”
“我喜欢这个外国妹子，果爷收了她吧。”
“办事干净利落，不拖拉，目的性很强，是个有能力的女人，果爷可以考虑一下。”
人家都辞职应聘了，相当于断了自己的后路，破釜沉舟，诚意十足。
可问题是他现在真的不需要助理，又不是什么大主播。
郑果直言。
“我知道，”安娜淡淡地说，“但你以后会需要的。”
“那你现在这是……”
“我想预订你的助理席位。”
“呃……好吧。”他还能说什么。
为了预订一个职位直接炒老板鱿鱼，这魄力也没谁了。
“我会在陈女士手下工作，继续锻炼自己，等你的通知。”
陈兰一愣：“我？”
安娜点点头：“我要应聘做你的助理。”
陈兰听明白了，一脸黑线：“你的意思是在果爷接受你之前先在我这里凑合一下？”
“可以这么说。”
喂喂，有你这么应聘的么……
“不好意思，我有助理了。”陈兰指了指小王。
“我可以做得更好。”
小王切了一声。
“我有能力，而且了解你们的对手。”安娜在人群中扫了一眼，伸手一指，“对了，张其实是恒星制药的卧底。”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望向一个秃顶胖子。
胖子差点吐血：“臭娘们，你他妈来真的啊！”
商业间谍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各企业对此也都有完善的应对系统，毕竟关乎到企业的生存，这个问题马虎不得。
立马有两个安保人员过来把胖子带进了小黑屋，开始走程序。
“可是这并不能证明你的能力。”陈兰说道。
“我能争取到郑先生的合作。”
“哦？说说看。”
“能不能暂时关闭直播？”她扭头问郑果。
于是郑果在弹幕一片抗议声中让包子去看风景了。
“无关人士也请回避。”
长城基因的其他人也都各忙各的去了，只留下郑果、陈兰和安娜三人。
安娜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道：“除了杰出的个人能力外，现在郑先生还有很值得利用的一点，那就是他的名气。郑先生不一定要成为正式员工，只需要挂一个名，就可以给公司带来持续长远的利益。”
“呃，我的名气其实不算大。”郑果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相比那些大主播，他的人气只能说还可以。
“但是质量很高。”安娜说道。
“质量？”
“穿越特索罗第一人，在宇宙大发现时代，还有比这个名头更引人注目的吗？”安娜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也许你在普通人中不算特别出名，但是肯定已经引起了行业内人士的关注。”
“你的意思是……”
“简单来说，让郑先生成为长城基因的代言人。我想郑先生作为华夏人，应该会帮同胞这个小忙吧。”
“我倒没什么问题。”郑果说道。
反正只是做个代言，不用对公司担负什么责任，举手之劳而已。
不过他很怀疑，这样真的有用么？
简单协商了一下，初步达成共识。
陈兰看着安娜：“你的能力值得肯定。不过小王也是个很合格的助理，我暂时不想更换。”顿了顿，又说：“不如这样吧，我给你安排一个别的职位。只有一个要求，任职期间，你必须全心全意对公司负责。”
“自然。”
于是郑果把包子叫回来，两人在直播中宣布达成合作关系。
郑果将担任长城基因的特别顾问，并且很可能在未来与长城基因进行一些特别的合作。
消息发布的第二天，长城基因的股票上涨了百分之四十五，堪称业内奇迹。作为死对头的恒星制药，则是跌得一蹶不振。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