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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夏梨的气息才慢慢的喘匀了,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周围,这是那里啊?怎么会在湖边呢?
夏梨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象,转了圈,感觉到脚底下阵阵生疼才慢慢的回过神来,自己生着气从家里跑了出来,跑到最东面的人造湖了,连鞋都没穿。
夏梨看着已经渗出血的白色袜子,苦笑了声,自己这是怎么了,说起来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自己明明就不是夏家的女儿,操那么多心干嘛,现在好了,好心没好报,人家怪上自己了。
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了样,身累心更累,夏梨找了块干净的草地就坐了下来,脱下袜子,“嘶..”夏梨抽了口气,小脸皱成了团,好疼啊。
疼痛使得她耳力差了很多,就听身侧“吱”声,就见辆自行车已经停在了自己身侧,此时已经下午夕阳西下,来人正好背着阳光,夏梨看不清这人的面孔,只能看到他嘴洁白的牙齿,笑得很是灿烂。
那口白牙张合的道:“你怎么了?家里出事了?怎么连鞋都没穿就出来了,瞧瞧你,多大年纪了,还和个小孩子样,不会是闯祸了吧?”说完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来,仿佛夏梨的事情被他猜到了似得。
夏梨此时还是看不清这人的面容,但却觉得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不由皱眉道:“你谁啊?”
那人恍然了下,才把自行车靠边挺好,拉起裤子就蹲在夏梨的对面了,然后低头先去看了下夏梨的脚上的伤,这才抬头道:“不怪你不认识我,当时你还昏迷着呢。”
夏梨此时已经想起这人是谁了,不就是公园里的那个少年么,她胆子大,虎嘴里抢食,偷偷把原本已经昏迷的他挪到了有障眼法的圈子里,说起来自己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啊,可是夏梨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还在那里见过他。
仔细回想了下他的话不由瞪大了眼睛,“哎呀!”原来是被绑架那天,有个熟悉的脸抱起了自己,原来就是他啊!怪不得觉得眼熟呢!
夏梨刚要说话却被脚上传来的疼痛激的叫了起来,夏梨低头看就见那少年竟然拿着瓶无色的液体往自己脚上的伤口上倒。
夏梨又疼又气,要缩回脚,却被少年把脚踝抓住,少年脸你别捣蛋的神色,继续往夏梨的伤口上倒了些酒精,从不知道从那里拿出的小包纱布,直擦拭完了才道:“好了,袜子别穿了,瞧瞧都脏成什么样了!”
夏梨此时原本就不白的小脸涨得通红,这个外男竟然如此的恬不知耻,不但握着她的脚踝,还给自己擦脚!
少年不知道夏梨此刻的心情,心情大好的道:“不用谢啦,你帮我爷爷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不用客气!都是自己人啦!”
夏梨脸彻底黑了下来,谁要谢你了!谁和你是自己人了!下子把还在少年手里的脚抽了回来,不管不顾的就藏在了裤腿下面。
少年愣了下,不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发什么疯呢,看她脸有些别扭,心想怕是小姑娘被看到逃家了,面子挂不住,眼珠子转就坐在她旁边,说起了自己小时候的糗事。
夕阳下,就听个少年和个柳叶眉眼的少女说话,时不时的手舞足蹈,时不时哈哈大笑,说了足足半个小时后,少年见女孩子脸色缓和了这才看了眼手表道:“怎么样,回去吧,我骑车驮着你,再晚你爸妈就要着急了?”
夏梨此时又想到下午吴春花赶自己离开的事情,不由眼睛热,眼泪就和断了线的珍珠般低落了下来。
少年看急了,忙说:“好好好,咱们不回,别哭了,咱们不回,让他们急死好了!”
夏梨来到这个为了时空快要三个月了,直努力融入这个地方,直努力融入夏家,努力学习她根本搞不懂的些知识,努力做个冷面但是心地善良的姐姐,可是她这些努力就好像场笑话似得,在别人眼里微不足道。
上辈子娘老子去世的早,五岁有了后娘,六岁有了弟弟就被后娘指使着开始烧锅做饭,伺候家子人的吃食。
没人疼没人爱的结果还枉死了,老天怜爱,得到了次重新活过的机会,来到了个女人可以学习可以做官的时空,这下好了,有了亲娘亲爹,还有个不是很讨喜的妹妹,她心里有畏惧也有欢喜,她直劝自己别和人家太亲,毕竟自己不是亲生的,可是内心就忍不住去靠近那些温暖,原来越在乎越受伤这句话是这么来的!
眼泪滴到嘴里,是咸的,多少年都不哭了,六岁的时候切菜被切到手,自己哭的和又死了亲爹似得,可是除了被后娘和亲爹顿骂什么都没换来,那个时候她就知道哭是最无能的表现,只能换来别人对你的轻视,起不到丝毫作用。
所以她直靠冷漠伪装自己,可是还是受伤了。
少年没有去劝慰,默默的递上张手绢,安静的坐在夏利的旁边,直到太阳落山。
夏梨充愣的看着天际抹红,肚子咕噜声传来,少年嘿嘿笑了起来。
夏梨揉了下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少年问道:“你叫夏梨?”
夏梨点头,少年道:“我叫姜培墨,就是姜老爷子的大孙子,我今年十八了,你呢你多大了?”
夏梨看了眼此时看了眼已经站起身拍屁股上草屑的少年,寸头,乌黑乌黑的,头发坚韧,和钢针般,双很有型的剑眉和姜老爷子模样,只不过嘴唇却丰厚,显得有些憨厚,倒和老爷子长得不像,可能像他母家人多些。
姜培墨见夏梨不回答,疑惑的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