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书生陆帮主和三位堂主被狠狠打板子的期间,更坏的情况还在后头,几人一直被关押在小黑屋,对外界一无所知。
可外界对这四位的议论却从来没有停止过,弄得其一百多号手下很是混乱,彷徨,无措和疑惑不已,到底该相信哪个了?
一天的辛苦劳动之后,一百多位土匪累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收拾一下,准备回家吃饭,也就是和小组一起,在特定的地方吃饭。每小组十人,周边是五十多人的村民,六十多人一起,在一间特定的大房子里吃饭。
这里见到不到其他土匪成员,他们在另外的特定地点,情况和他们一样。
自从被编组分开后,土匪除了见到组员,就再也没有见到其他的土匪了,如此已经有了十天时间。
回家吃饭的路上,十人一组的成员小心翼翼地低着头快速行走,不敢抬头,因为这几天听到的事,让他们感到深深的恶心和惭愧。现在,他们十分后悔当初的决定,就是加入了狂狮帮。
为什么当初我们要加入这个恶心的帮派了?
为什么当初我们不能安安稳稳,选择正常人的生活了?
哎,这一切的源头,就是我们被洗脑了,被欺骗了!
……
狂狮帮,讨人厌;
土匪四百,是害虫。
陆展元,四十多,
是帮主,好吃懶做,想抢亲;
羞羞羞……
杀人放火,他们最在行,
县令大人到,一切害虫全烧光,全烧光。
……
路边玩耍的几个小孩跳着房子,一边跳,一边唱着儿歌,天真烂漫无邪,看到了过来的土匪,马上围了上去,对着他们提高声音,唱得更欢了。
害虫,我们是害虫!
什么时候连小孩也敢如此大肆地嘲笑我们了?
如果是换作以前,他们早就被我们撕成碎片,乱到江里喂鱼了。
小孩子们的儿歌嘲讽刚刚过去,迎面就听到有几个妇女在大声地议论狂狮帮的人员,口里说着各种瞧不起,厌恶和仇恨的话语,似乎随时要撕烂我们。
“上次有一个土匪游街示众,很壮,很自以为是的一个家伙,不低头不认错,还很嚣张。上去,我一卵石就砸碎了他的卵蛋,哈哈哈,他马上就趴在地上打滚,拼命求饶,像个孙子似的。”
“张婶,这件事,你已经说了八百遍了,我们耳朵都听的生茧子了,求求你说的别的吧?”
“怎么了,不耐烦啊,那我去告诉王大人了?”
“啊,哦,张婶子,万事好商量,不就是八百遍吗?八千遍,八万遍,也没问题。”
“这可是你们说的,我可没有强迫你们啊!”
“哎,谁让你是我们亲爱的张婶了,尊老爱幼,我们很孝顺的。是不是到了吃饭的时候,该去给县令大人送点您最拿手的好菜了。”
“哎呦,我怎么把这个忘记了,瞧瞧我的脑子。县令大人最喜欢我做的菜了,吃的可香了,还当着二十二村长的面都夸奖了我的手艺了。不聊了,我走了,我要给县令大人去送点菜了。”
“张婶子,你是最棒的,我们相信你,你的菜一定比金圣女的好。”
“张婶子,不要忘了顺便给大人提提进养蚕厂和纺织厂的事,我们的身家性命就托付给你了。”
“好的,包在我的身上。”
张婶子飞快地消失了,而剩下的几位妇女也接着回家去了,准备好好练习养蚕和纺织的手艺,争取在养蚕厂和纺织厂建好的时候,大家能帮上县令大人的忙。关键是看着进了水车厂的瓜娃子们每月有半两的银子,大家心里羡慕得流口水,恨不得取而代之,可惜干不了。现在好了,养蚕厂和纺织厂可是为我们妇女量身定制的,机会摆在眼前,我们一定要好好把握。
呵呵,以后,在家里说话,声音可以大点了。
对于妇女们,游街示众是不多得快乐享受的活动,但是对于经历过游街示众的土匪而言,却是地狱,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小卵石飞砸,粪水乱泼,一路下来,整个人就像在茅坑里洗了一个小时的澡,恶心至极。
噩梦啊!
为什么我们要上山当土匪?
几个妇女的关荣事迹刚过,前面几个苗人小伙子低声谈论,不时传来一阵哈哈大笑,似乎在说些高兴有趣的事件。
十人一组的土匪低落的心不由一提,相互对视几眼,一起想上去听听,想听些有趣的事让自己高兴一下。可往近一靠,十人心里更加苦涩,脸色铁青,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听说了嘛?”
“什么?”
“神神秘秘的”
“快说。”
“狂狮帮的陆帮主喜欢男儿,一到晚上就发情。”
“不会吧,你可不要吓我。”
“他可是读书人,是帮主啊?”
“切,我骗你们是小狗,这可是我看守他们的一兄弟亲口告诉我的,他亲眼看到了,而且金族长也看到了。”
“什么?”
“天啊!”
“他白面,斯斯文文的,想不到是这种人?”
“你以为了?”
“他和下面尖嘴猴腮的仇堂主一起,你们懂的。被打了一百多板子,屁股开花,血肉模糊,夜晚,照样如常,也没影响他们的兴趣。”
“尖嘴猴腮的仇堂主,是他啊,我见过。”
“天啊,想想好恶心,我吐会儿先。”
“想不到白面书生陆展元喜欢这样的调调,真是恶心,我也吐会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