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休忽然觉得自己真是来晚了,周家的事,果然有内幕!
赵含休正在查着,全然不知危险已经靠近:一个黑衣人挺着一把平头短剑朝赵含休后心刺去,若非薛斓挺身而出、拔剑挑开黑衣人的剑、发出清脆的兵器碰撞声,赵含休就不是现在这幅呆愣地转过身来的样子、而是横尸在这老宅了。赵含休问:“斓儿,你大半夜不睡觉跟踪我来干什么?”
薛斓白眼一翻,和黑衣人缠斗起来:“我是去如厕的,看见你鬼鬼祟祟的,以为你去偷会佳人,我得替我姐防着点。”
赵含休拔出佩剑,也加入战斗,他啐着薛斓:“呸,老子才不信!谁晚上出恭带把剑?你也不怕削了你那小斓儿!”
薛斓一张脸通红,他一脚踹飞那黑衣人,估摸着自己这怒火的一脚能踹短他的肋骨一根:“我的削了也比你的好使,你看你,都生不出来。”
赵含休气急败坏,一剑砍向薛斓:“胡说八道!有你这么跟姐夫说话的吗?你姐夫我那是不想生,晴儿就是你姐夫我厉害的证明。”
薛斓懒得跟他理论,反正跟会京第一辩士斗嘴没有好处的,还是专心打架吧,黑衣人越来越多了。黑衣人们把赵含休和薛斓包围了起来,他们背靠背,赵含休道:“周家都成贼窝了。”
薛斓喘着气儿:“先撤,此地不宜久留。”人多势众,又是不熟悉的地方,要遭殃的啊。而且这种地方易守难攻,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被人发现的。
赵含休正要同薛斓走,忽然听见背后一响,赵含休分神去看,只见那青铜兽悄然挪开,地下光芒四射,一个披着墨绿色斗篷的粉衣女子提着水晶琉璃盏拾级而上,分明是眉眼含春的韩绮!赵含休大惊失色,他飞身而去,直接抱住韩绮,自己的后背则承受了来自黑衣人偷袭的一剑。赵含休和韩绮滚下楼梯,薛斓担心,也赶紧跳了下去,黑衣人有几个追了过去,但是大部分还是由于韩绮淡定地触动了机关、被挡在了光滑的青铜兽之外。
追过来的黑衣人很快就被薛斓和赵含休干掉了,韩绮提着水晶琉璃盏站在一边看着,等他们气喘吁吁向她汇合,她这才将水晶琉璃盏递给薛斓,然后反身去墙上取下一个漆盒,从中拿出药品开始给赵含休包扎。薛斓打量着底下,分明是个地下宅子,而韩绮似乎对这里很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