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火焰瞬间吞噬的阿尔伯特,观众席上的特招班众人皆是一惊。
曼施坦因的火焰声势夸张,熊熊火焰直接没过了阿尔伯特的身影。照理来说,演练场的保护机制此时应该发挥作用了,减少曼施坦因的魔法伤害,并且判出胜负。
不过奇怪的是,保护机制并没有触发。
“怎么回事?保护机制又故障了吗?”
希尔慌张地询问着凯撒。
凯撒默默地摇了摇头:
“不是保护机制故障,那个曼施坦因对学院演练场的保护机制很了解。他将自己魔法的伤害控制到了能够对对手造成最大伤害,却又不会触发保护机制的程度了。”
“什么!”
费曼突然惊道。
“那不就是说阿尔伯特要被那个混蛋一直折磨下去?”
凯撒的目光变得深邃,却也并没有再说些什么。
特招班的几人纷纷面露愤怒,几个男生更是咬牙切齿、捶胸顿足了起来。
可观众席上的他们无论怎么表现自己的愤怒都无法影响到场中的局势。
曼施坦因依旧狂笑着将火焰不时轰击在阿尔伯特的身上。
看似夸张的火焰烧灼着阿尔伯特,却又被控制在不会触发保护机制的氛围之内。
阿尔伯特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燃烧,他想要反抗,可是灼热的感觉让他连吟唱都吟唱不了,更不用说释放魔法了。
这是完完全全的碾压,而自己甚至连反抗都反抗不了。
阿尔伯特在火焰中翻腾着,痛苦不已。他只感觉自己徘徊在死亡的边缘,仅仅一步之遥便是那灼热的地狱。
为什么还不结束?
虽然不愿意承认,不过这确实是他此时此刻的想法。
曼施坦因依旧狞笑着。
他伸出右手,火焰瞬间听从号令,化作了一条火焰长鞭。
长鞭缭绕着烈焰抽打在阿尔伯特的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深深的伤痕。
如果说之前曼施坦因让自己的魔法攻击减弱伤害以此来折磨阿尔伯特的话,此时此刻在众人眼前上演着的分明就是一种摧残。
曼施坦因毫不顾忌地狂笑着,甩动着火焰长鞭,将阿尔伯特打得皮开肉绽。
即使是这样,演练场的保护措施仍旧没有开启。
费曼早就在看台上破口大骂了起来,而希尔更是撸袖子瞪眼睛的,一副要冲上去揍人的架势。
其他人虽然没有这两个人那么夸张,不过脸上的愤怒却是清晰可见的。
一旁的凯撒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他依旧冷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擂台上那一面倒的比赛。
阿尔伯特挣扎着想要抵抗曼施坦因的攻击,却终究还是被击倒在地。
凯撒的眼眸之中,是很深很深的黑色,他不说话,他没有行动,可是心却是越来越沉,似乎要沉到最深的黑暗之中。
如果有熟悉的人在现场的话,一定会知道,凯撒是真的生气了。
当年,白光一怒,以一己之力踏平了整支军队。
今时今日,又会留下怎样的恐怖呢?
这时候,场边的裁判终于发现了事情的不对。
场中的阿尔伯特已是陷入了半昏迷状态,早已失去了抵抗的能力。而他的对手曼施坦因却依旧对他进行着攻击,即使是这样,保护措施仍旧没有给出警报。
裁判判断出,阿尔伯特早已失去了战斗能力,赶紧冲上台去,制止了还想继续攻击的曼施坦因。
曼施坦因意犹未尽地散去了手中的火焰长鞭,看上去有些扫兴。
不过既然裁判都阻止了,他也没有必要再继续玩下去了。如果那样很有可能会失去继续争夺名额的资格,那可是他不想看到的。
曼施坦因依旧笑容满面,他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连看都没有再看阿尔伯特一眼,转身便走下了擂台,向着训练场外走去。
“嗯?”
走到一半,曼施坦因发现一个人挡在了他的身前。
抬头看去,发现此人一头白发,一双黑色的瞳孔正毫无感情地看着自己。
“怎么?”
曼施坦因笑问道,同时看着这个挡住自己去路的人。
凯撒笑了笑,随意地说道:
“你打了我朋友。”
曼施坦因摊了摊手:
“打了就打了呗,我都还没玩够呢,算你朋友运气好。”
说着便继续迈开步子,从凯撒身边走过。
“哦,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那个被吉尔伽美什打败,夺走十杰宝座的曼施坦因啊。我说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是那个丧家之犬啊。”
凯撒一字一句地说到。
“丧家之犬”清晰地传到了曼施坦因的耳中。
他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戾气,同时也停下了脚步。
“小子,你在找死!”
曼施坦因没有回头,不过阴森的话语却是毫不遮掩的脱口而出。
一旁观战的同学们纷纷看向两人,多半是怀着看戏的心态,期待着两人能够就地打起来,再给他们上演一场好戏。
“你要是爱玩,我陪你玩玩呗。”
凯撒随意地说道。
“前提是你能碰上我。我知道你,你是凯撒·亚伯拉罕,把妮可这个尤物搞到手的就是你吧。我在上半组,你在下半组,想要遇到我,你得先能走到决赛。”
听着曼施坦因用着那戏谑的口吻调侃着妮可,凯撒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眼中的那抹深邃再次染上了几分血红。
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恐怖。
凯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