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和长老离开的路上,各自沉默不语,似乎都在思索心事。
“想不到王女考虑的还算周全,知道他们不会为难我们。”
眼见长老并无反应,她就轻呼两声,“长老,长老?”
“嗯?何事,圣女。”
白依以为长老在为刚才之事耿耿于怀,也不及多想,就重复了问题。
“那王女也是不怀好意,他们在暗中伤人,让圣女你干冒奇险。依我看,还是少和她打交道,说不定哪天把你绕进去。论起心思深沉,你还是比她差了一些,多加小心才是。”
“知道啦,长老,还是长老您最疼依依了。”白依撒娇道。
其实,长老内心,还在思索着之前看到的那个场景。
或许白依以为自己是因为先前商议的不要伤人才不出手,其实并不是。
因为,范百里脖子里,随着他的动作,隐隐约约闪现一个吊坠,而那形式,像极了太巫血符,更让人惊讶的是,十分像一个过去自己十分熟悉的血符!
难道真的和那个人有关么?
从见到的那一刻,心里就再难平静,甚至于,白依和张天宇他们说了说了什么,都没有听的清楚。
不过,此事只有慢慢考证,回去和可靠之人讨论下才是正理,眼下,还是不能泄露出去,毕竟此事非同一般,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分风险。
想不到,数年之后,仍能看见,或许,这就是宿命轮回。
但,其实,白依早将长老的动作看在眼里。
起初她担心长老杀了范百里,结果那一瞬间的停顿,明显是发生了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现长老比自己更吃惊,但是她又不敢说出来,只好放在心底。
燕云天仍然没有赶回,张天宇便指挥起来,让人各司其职,收拾好凌乱的阵营。
“参王,参王老哥!”他喊了好几嗓子,仍旧不见人,“青哥,可曾看见参王?”
轩辕青撇撇嘴,“我估计他猜到你要找他,早早就躲了起来。”
“这厮,真是越来越小气,不就是要薅他几根参须么,至于如此,真是误交损友。”
林倾雪听见他们对话,说:“我这里还有些上次参王送的参须,不若拿来用掉吧。”
轩辕青很是狗腿的慌忙开口,“不用的,你的还是自己拿来用,我这就去找到参王,给他揪下几根。”
林倾雪一听就有些着急,“参王不愿意,我们还是莫要难为他,再者说,我自己也不用,此时用正是合适。”
眼见她如此坚持,张天宇就接了过来,吩咐大召去煮上一大锅水,将这参须煮了,给受伤的弟子们一一服用。同时,将那解药擦在伤口。
只见解药一接触伤口,方才还是阴森可怖的创面一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起来,一柱香时间就和正常伤口一样,再有一柱香,就结痂的七七八八,当真是药到病除。
至于聚气步进丹,还是让燕云天回来慢慢分发便是,这是个雷,他张天宇可不想趟这滩。
没有等太久,燕云天一脸严肃的回来。
张天宇心里一堆等着处理的疑问,可不管他脸色,麻利的拉到一边,开始嘀咕起来。
“我说老燕,你怎么把一堆孩子派出去,这下可好,出去的基本都带伤,这如何交待?”
“我能如何,这收到的线报便是九黎和百花来刺探情报布置。那办法便是派出哨卡去盯着,以免他们获取重要地点信息。谁知这个是烟幕,要抢夺东西才是真正目的。”
“老燕啊老燕,平日里你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今次怎就如此简单的钻进陷阱了?你好生想想,这附近,除了那古洞有些价值,还有什么值得他们刺探的情报,又不是战略地形……”
“我……”
此刻的燕云天,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埋了,天知道他当时脑子如何短路,做出的那般决定。
“不错啊,收到情报如此,你做出来的布置并无不可,在当时情况下,可以说是最佳预案了。守住核心位置,并且还留下预备队员,兵书一般的布置。”轩辕青还是很客观的评价。
“这帮敌手,确实鸡贼些,明明主要目的是盗窃我宝贝,还要装作刺探情报。”
“兵不厌诈,若是大家真刀真枪的直来直去,还要那些谋略作甚。”
“话虽如此,弟子们受伤还是我的失误,回去以后,自当要向长老会请罪。”
“莫要如此,还是有些收获的。”张天宇说着,便把丹药拿出来,顺便将情况介绍明白。
“看来这魔教,并不想在三十年大战前闹得如此僵硬。”燕云天接过东西,感慨一句。
“或许,他们是感到妖族最近动静有些大,没有想把事情做绝,留下一丝念想也说不定。”
轩辕青的一番话,迎来了燕云天和张天宇的双重赞赏。
“对了,燕师兄,您那边可有何收获?”
“九黎那帮贼子,跑起来一个比一个快,跟兔子一般,我一个都未曾见到。倒是辛苦了参王老哥,在我身后帮忙收拾烂摊子。”
“倒是冤枉了参王。那合着,您就是来回充当军医来着么?”
“莫揭穿,要脸!”
……
“我有一事不明,在古洞之中,最终下去之人,只有我们三个还有范百里、大召、林倾雪。范和大召都是半山柳出身,唯有林倾雪是……”张天宇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不会,顷雪不会是探子,我倒是觉得洞下之人不可能泄密。”燕云天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