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他会是一个药到病除的良药。
芷儿修的洛神经,虽说是女儿身修行的绝佳功法,却在其中有些情劫。
她毕竟年幼,情窦初开,起初不知情是何物。因此,在理解上就差了几分。
天赋是一回事,但是指望一个从无感情经历之人去体会其中的酸甜苦辣,未免就强人所难了些。芷儿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情形。巧妇尚且难为无米之炊,何况一个一无所知的少女。
白纸一般的经历,去思忖其中的感受,能达成么?显然不可。
脱离实际的空中楼阁,无论如何也无法只凭想象做出。
张天宇的出现,似乎是冥冥之中约定。
不但带来技法的演练,更让她好生体验到何为世间自是有情痴。
一个有心讨人欢喜,智计百出;一个内心懵懂,涟漪渐生。
某个午后,芷儿吐气如兰,靠在树上。另一侧是张天宇,也是大汗淋漓,好不畅快。
“天宇哥哥,这男人和女人之间,当真是有那般神奇么?我记得女诫和洛神经当中,都有过夫妇欢愉的说法。那么,欢愉是否就是你我二人现在所做之事?”
只见张天宇一脸黑线,不知如何应答,说是吧,也确实是欢愉之事,可这和夫妻间的事情就差得远了。说不是吧,当然不是,连前奏都算不上,但是在他心里,还是看成的。
张天宇虽年纪不大,但胜在走过大江南北、高山长河,未吃过猪肉,但仍见过猪跑,听墙根、扒窗户什么的,也不是未做过。
不过,此刻给一个尚未有过启蒙教育的姑娘说起此事,未免还是有些露骨。毕竟如此任务是将来教养嬷嬷的,他是绝不能越俎代庖。否则,那是光明正大的耍不要脸。
但是,那该如何解释呢,此乃极其复杂之问题。
卫芷儿见他神不守舍,以为是劳累到,便软语安慰,“天宇哥哥,你若是累了,就先坐着歇息下,芷儿自己动一动,还是可以的,我力气用不完呢。”
张天宇再次一脸黑线,什么叫你歇会我自己动,这话语挺起了怎生如此别扭。还有,你也他瞧不起你天宇哥哥,毕竟是个好几尺的男子汉,虽然不能上九天揽月、下午洋捉鳖,但是陪你一起做些爱做的事,还是可以的。
“这个嘛,我方才是在想如何回答的问题,这个嘛……额……嗯,夫妻欢愉之事,可不是如此简单……还有……嗯……更能使人快活之事。”
芷儿眨着星星眼,“真的么?天宇哥哥,不如我们现在就试试吧!”
“现在?!不可,坚决不可!”他满头大汗,跟从水中捞出一般,急忙摆动双臂,仿佛要把自己撇的干净一般。
毕竟只是嘴上功夫,还没能真正体验一次。据说,第一次会很别扭,甚至会疼痛,并不会愉快。还有这天为被地作床,想起来就,嗯,很是刺激,简直是香艳至极。身体的某些部位,不免就有些许不一样的变化。
但是,她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姑娘啊,张天宇你这个qín_shòu!怎么能有如此非分之想!
在心里暗暗痛骂自己并且鄙视一番后,终于感到一丝安慰。心里上的动作不代表现实中的动作,想想总还是可以的吧。
“为何不行呢?难道你不喜欢和芷儿在一起么?”姑娘淡淡的情愫,依旧停留在俩小无猜的玩伴上。
“当然……喜欢……了,可是啊……”
“既然喜欢,那还可是什么呢,天宇哥哥,你可是第一个拒绝芷儿请求的男孩子。”
张天宇三次一脸黑线,什么叫我拒绝你,若是同意了,才是qín_shòu之辈,与其做qín_shòu,还是qín_shòu不如吧。
“这个……芷儿,将来教养嬷嬷会告诉你现在好奇的一切,现在么,你还小,讨论此事并不合时宜。”
“人家哪里小了,你看,比好多姐姐们都大。”一边说着,她还挺起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颤动。
见到此种情形,张天宇感觉鼻血要流出来,某些部位不要说,已经树立成笔直的铁棍。生怕出丑的他已然藏到树后,似乎是躲避阳光一般。
这小妖精,还未长成,已经是祸国殃民,只怕将来,必定是美艳一方的存在。他心里暗暗想着,不行,要坚决迅速的转移姑娘的注意力。
于是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从这古怪旖旎的气氛中转变出来。
然而,改变的是一时,后来的事情,却改变了一世。
张天宇和卫芷儿在每天的陪伴里,愈发变得不能离开彼此。
她也终于明白,为何会有“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的感叹。
你所经历之每一件事,必将成为生命中难以抹去之记忆,只不过,些许会渐渐尘封,而有些则会时时刻刻刺激。
两人初时只是互有好感,这倒也无妨,毕竟两派是千百年的交情,多有走动很是正常。但是,渐渐地,张天宇师父发现这小子已经沉迷嬉戏,难以自拔。而那芷儿那差不太对,也是沉迷在没日的欢愉中,早就把度过瓶颈之事放在一边。
加深感情无可厚非,若是因此耽搁了修行,芷儿的师长不允许,张天宇的师父更是不能同意。
毕竟,他桃花源有着不少的备选继承人。而他神仙宗,可是只有一棵独苗。
一边是深入前途的交谈,一边是严格却又温情的谆谆教诲。
两个人都意识到,自己不是无所顾忌之人,而是承载这师门家族的大期望,大寄托。